陳家的護院此時都還在前廳,江峰和胡寧一路順利的走到麵。
他們還以為,陳家的人全部都被帶走了。
畢竟剛才跟在汪刺史身後可是有烏壓壓的一群人的。
“不對啊,那什聲音?”江峰臉腫了,但耳朵還是很好使的,湊近一聽,好像麵有什慘叫聲,那聲音,叫的天上有地下無的,好像要把天都給叫破了似得。
胡寧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怎跟鬼在叫一樣?誰叫的這慘,好像是個男人,難不成是陳堂?剛才也沒看見他被帶走……到底什情況。”
兩人不明所以,正要往前麵探頭的時候,忽然麵前出現了一道人影,從上籠罩下來,將他們全部納入陰影之中。
等他們抬起頭,看見劉謙那張臉的時候,頓時臉色大變想要逃走。
“走什走,來都來了,別這著急走啊!走吧,隨我去見公爺!”
劉謙一手一個,拎菜一樣把他們拎進屋子,往地上一扔:“公爺,來了兩個趴牆角的,真不怕死!”
江峰臉著地,疼的直抽抽,眼睛都看花了,掙紮著起來之後感覺前麵那個身影有點眼熟。
“裘……裘大富?!”胡寧一眼認出來那個在鬼哭狼嚎的人是裘大富。
但裘大富隻是跪在地上,身上什刑具都沒有,他叫那慘做什?
裘大富此時冷汗連連,他渾身上下的每一根筋脈好像都被人死死掐住,打結,甚至轉了七八圈,那種神經性的疼痛比**的痛更讓人無法接受,就算是他,也忍不住慘叫出來。
他一腦門的汗,臉色也是慘白慘白的,像是鬼似得。
楊晨看著他們兩個人,沒想到他們會有這大興趣來湊這個熱鬧。
“你們有事嗎?”楊晨好整以暇的問道。
江峰眼前的視線還沒恢複過來,聽到楊晨說話,頓時暴起:“胡寧,揍他!”
胡寧愣了一下:“你說什?”
“昨晚上打我,你忘了嗎!”江峰今天過來就是想借著汪刺史的風頭給自己出氣的,隻是沒想到汪刺史走的會這樣快。
劉謙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掃他一眼,下一秒直接給他拖出去。
胡寧在一旁嚇了一跳,回過頭去看楊晨。
剛才,那個人叫他,公爺?
胡寧頓時冷汗直冒,什心思也沒了,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告罪:“我先走了!”
他跑的倒是快,江峰剛被扔出去,胡寧就過去扶他。
劉謙神色鄙夷:“做人還是不要太囂張的好,要不然,怎死的都不知道,這次算你們走運,要是還有下次,你們下半輩子多久去牢過吧!”
“江峰,麵的人惹不起,我們快走吧,去找任昌哥。”
江峰正氣急敗壞,自己算賬沒算成,還又被人從麵拖出來,他江家大少爺的臉都丟盡了。
還找什找!
“行了,快走吧!麵的人隻怕來曆身份不俗,小心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到時候你江家就要遭殃了!”
……
陳堂端了茶水過來,畢恭畢敬,他現在對楊晨可以說是又敬又怕。
尊敬是因為楊晨自身的身份,以及他對陳家的庇護。
害怕是因為,不知道怎了,裘大富就隻是看了楊公爺一眼,之後就痛的滿地打滾,那樣子,好像恨不得有人殺了他解脫。
這怎能讓陳堂不感到害怕?
裘大富已經逐漸冷靜下來,但他依舊能感覺到自己渾身麻痹的經脈,以及胸口處十分難以忍受的壓抑感,好像隻要稍微再用上一點力氣,自己的心髒就會爆炸!
他嚐試過用體內的靈氣加以抵抗,但是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本錢卻不堪一擊,他甚至覺得,自己好像沒怎開始發力,就潰不成軍。
這是實力上的碾壓,就好像螞蟻站在大象麵前,大象根本不在乎全副武裝的螞蟻,輕輕一抬腳,螞蟻就死無葬身之地。
而他現在,就是那隻無足輕重的螞蟻!
經過剛才劇烈的疼痛之後,裘大富整個人的精神都是渙散的,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快殺了他!
“公爺,他看起來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陳堂知道楊晨並不是要殺裘大富,盡管他並不知道是為什。
楊晨道:“他不會有事的。”
說罷,無形的靈力鑽入裘大富的四肢百骸,好像將他身上所有的禁錮打開。
裘大富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在恢複,那種不適的感覺也在快速消散。
等到他神誌清醒過來之後,心的恐懼絲毫不比剛才求死時的少,甚至更甚。
眼前這個人,絕對是一位實力遠遠超過自己的高手!
“裘大富,你這身本事,是跟誰學的?布魯塔跟你又是什關係?”楊晨開門見山的問道。
裘大富很識時務:“三年前,我遇到一個老乞丐,是他教我的,說是按照這個法子調息,能增強體力,強身健體,若是我有機緣,甚至有可能更上一層樓。”
他並不知道更上一層樓之後是什樣子的,但是如今,他覺得自己大概知道了。
那樣恐怖的力量,居然是真的存在的!
“至於布魯塔……我的確認識他,但那隻是幾年前做生意時無意相識的,他出手大方,經常會有貨物要走船運,一來二去,他就成了常客,我們漕幫開門做生意,當然不會得罪這樣的大客戶,所以很多時候,我們都會開方便之門……布魯塔,怎了?”
楊晨倒是有些驚奇:“你不知道?那他的那些貨都是從你們漕幫運進來揚州的?”
裘大富點點頭:“不錯!”
“你知不知道那些貨都是什!那是福壽膏,裘大富,你是真不怕死!”陳堂氣憤無比。
“你說什?!”
裘大富錯愕的表情倒是讓陳堂吃了一驚。
“你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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