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牛弦眾人的圍攻之下,聖無天此時可謂狼狽無比。
他甚至有些後悔跳入水中,如今卻是連出水的機會都很難找到了。
牛弦站在河道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目光平靜的望著出水頻率逐漸加快的聖無天,雙手背在身後,不知在思考些什。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下身一涼。
回過身,正看見上官鵬為他們展示過的那人站在旁邊的樹杈上,手上抓著一根束腰布帶。
牛弦看著任由,任由看著牛弦,大眼瞪小眼,誰也沒動彈。
牛弦全然不顧脫落的褲子,隻淡淡道:「你看我像在乎形象的人嗎?」
任由搖搖頭:「現在看來倒是不像了。」
牛弦單腿猛地一提,掉落在腳腕的褲子立刻斷成兩截,任由雙手擋在胯下,被對方的巨力踢向空中些許。
任由本以為對方會繼續與自己纏鬥,正欲閃身離開。
卻見牛弦並未著急追擊,而是饒有興趣的盯著他看。
任由內心一陣惡寒,身體輕輕落在樹杈上。
遠處,其他弟子們與上官鵬一起,仍在努力圍剿聖無天,全然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兩人同在樹上,再度對視片刻。
牛弦突然問道:「你與那瞎子是何關係,為什要保護他?」
任由搖頭:「沒有關係,看不慣你們欺負一個殘障人士而已。」
牛弦笑了:「這是謊話。」
「當然,」任由並未否認,「我與你並不相熟,為何要告訴你原因?」
牛弦淡淡道:
「這會決定我們是否要圍剿你。」
任由聳聳肩:「就憑你們這五十多號人,沒可能拿下我。」
牛弦認真的看著他:「要不試試看呢?」
任由道:「也行,但我有個條件,當然,你也可以提前說好條件。」
「你認為你有資格提條件?」牛弦有些不可思議。
任由眉毛一挑:「你若吃定了我,加點彩頭又何妨?」
牛弦一想,確實如此,於是點點頭:「若我們贏了,交出你身上的所有法器,並說明背後存在的所有因果關係。」
任由點頭:「好,若是我贏了,你們此後非但不能再傷那瞎子性命,還要出力保護他。」
牛弦皺起眉頭:「此乃入宗試煉,你要我們為他做墊腳石?」
任由注視著他:「所以你認為你真有那硬的命,能承受這背後的所有因果?」
牛弦聞言微微蹙眉,陷入沉默。
片刻後,隨著聖無天終於堅持不住,被抓出水麵之後,其他弟子們發出一陣歡呼,而後一路拖著聖無天往回走去。
牛弦抬頭認真的看著任由:「這其中,危險嗎?」
任由笑而不語。
牛弦麵色凝重,改口道:「若我們贏了,你將能說與我的事情告訴我,然後保證我的安全。」
任由琢磨片刻,輕輕點頭:「可以。」
兩人說罷,也沒搞什一紙契約之類的虛茬。
他們一同從樹上躍下,正好抓到聖無天的弟子們趕回。
聖無天被捆得結結實實,趴在地上不斷喘著
粗氣。
牛弦轉頭看向一個與他體型差不多的弟子,道:「劉兄,褲子借我一用,那雪熊皮歸你了,此戰若不順利,你再出手相助即可。」
那人聞言先是一愣,隨後麻利的將褲子褪給牛弦,十分歡喜的向遠處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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