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葉很快拿著香花回來,往言若歡的身邊撒滿花瓣,一時滿室生香。“姑娘,香吧?”荷葉笑著問道。
言若歡點點頭,“荷葉,你剛才紅豆,是誰?府新來的丫頭嗎?”
荷葉道:“姑娘怎忘了,就是以前的紅線啊。她來咱們神龍鏢局之後,二公子給她換了個名字,叫紅豆。”
言若歡這才想起來,紅線住在神龍鏢局時,她正和君佑去南疆,之後去了百花門和蜀山,回來時紅線已被阮凝脂帶走,如今再被他們救回來,才算是定了心,留在神龍鏢局了。
“原來是紅線,她在神龍鏢局,可還習慣?”言若歡問道。
“,姑娘問的好奇怪,她成跟著二公子,大家都知道她的心思,怎會不習慣。”荷葉笑道。
“原來我不在的時候,還發生了這多事。”言若歡喃喃道,“她沒有再惹事吧,那些盅毒什的玩意,沒有再用吧?”
“姑娘,盅毒是什?紅豆十分單純可愛呢,她來了神龍鏢局,跟我們玩得可好了,她懂得又多,會做香囊,還會釀酒,姑娘你不在的時候,那些藥草都是她收拾得井井有條的。連大少奶奶都喜歡她呢。”荷葉把紅豆一頓誇,眼睛閃著星星一般的崇拜紅豆。
言若歡心想,她曾經是離香居的血護法,懂得自然多些,好在她性純良,如今過上普通人的生活也是她的福氣了。兩人正著話,有人敲門。
“姑娘,我是紅豆,可以進來嗎?”真是曹操,曹操到。
言若歡點了點頭,示意荷葉讓她進來,紅豆一走進屋內,讓言若歡一神,眼前這個女子,真是同從前的紅線判若兩人,當日在紫霞峰救她的時候,她憔悴不堪,如今杏眼彎眉,嘴角含笑,活沷可愛!也沒有穿從前那大紅的衣衫,換了身嫩黃的衣裙,宛如一朵初初綻放的臘梅惹人憐惜。
“你也不怕冷,怎不披上大氅?”荷葉見她穿著單衣,笑問道。
紅豆笑道:“我剛才正在收藥材,且暖和呢,三姑娘回來了,我來看看。”
言若歡看著她紅紅的臉龐,道:“當日廢了你的武功,是為你好,如今你脫胎換骨,我教你幾句口訣,你每日靜心打坐,慢慢能恢複一些內力,雖不如從前,但可強身健體。”言若歡便傳了她幾句修煉內力的法門口訣。
紅豆記下了,又道:“多謝姑娘,隻是,如今我懶得很,覺得不練功了,還省了不少事,我若得空,就照姑娘的口訣練練,若是偷懶,姑娘可不許罵我。”紅豆一向對言若歡又敬又怕,便先給自己找了條退路。
言若歡見她孩子心性,笑道:“練不練都隨你吧。”看她可愛的模樣,不由得打趣道:“不如,我去拜托傑哥哥教你,不定你倒練得快些。”
荷葉哈哈大笑,紅豆臉紅得像個蘋果,道:“姑娘,你怎也取笑我。”
荷葉和紅豆兩人在一旁打鬧,紅豆一不心拍在了熱水中,一時間水花四濺,言若歡抬手一揮,水珠一滴不漏地灑在紅豆身上,荷葉和紅豆笑得前仰後合。
言若歡舒緩了神經,聞著花香,隻覺神情氣爽。
“外頭寒地凍,快換下濕衣服。”言若歡提醒紅豆。
“紅豆姐,讓荷葉替您更衣吧。”荷葉故意調侃她,兩人笑作一團,拉扯間,紅豆的外衫滑落,雪背香肩之上,一個紅色的紋身翩然飛舞。
言若歡本是無意間一瞥,心中卻起了疑惑。
這日,言若歡和紅豆一起去看她晾曬的藥材。
“紅豆,你是從什時候開始跟著阮凝脂的,時候的事,你可還記得?”言若歡問道。
“姑娘怎突然問這些從前的事?我如今都叫紅豆了,早想忘了從前的事了。”紅豆擔心言若歡一直揪著她以前的事不放。
“先回答我。”言若歡道。
“我從記事起便在阮凝脂身邊。我是唯一一個從在她身邊長大的弟子。”紅豆喃喃道。
“你是怎到她身邊的呢?你既不是她的女兒,那是她撿來的?買來的?還是,有人將你送給她的?”言若歡道。
“姑娘,那久了,我不記得了。”紅豆道。
言若歡道:“細細想想看。”
紅豆想了片刻道:“依稀記得,年幼時,時常有一個人來看我。”紅豆回憶了許久,道:“後來,離香居的人越來越多,我便跟著新來的弟子一起習練武功,阮凝脂時常誇我,那個人,那個人就不怎來了,最後有一點兒印象是,他來看到我,快認不出來了,長大了……這樣的話。”
“那個人是什模樣,可還記得?”言若歡道。
“是一個男的,手常拿著劍,他看我時眼睛像是計算著什。”紅豆道。
“模樣呢?或者阮凝脂是怎稱呼他的,周圍的人如何稱呼他。”言若歡道。
紅豆想了想,搖搖頭,道:“那個人每次來看我時,好像都隻有我和他,還有阮凝脂三人在,且他蒙著麵,隻看到他的眼睛,後來我年歲漸長,阮凝脂的許多事情都是瞞著我們,我們不過是聽命行事,做她的工具罷了。”
言若歡道:“那日我見你的後背有個紅色紋身,是阮凝脂給你紋上去的嗎?”
紅豆不自覺的摸了摸後背,道:“姑娘,這個不是紋身,是胎記,當年阮凝脂誇我施盅毒功夫好,讓我做了血護法,還在我手下的每個人身上都紋了一個紅色蝴蝶,她以後隻要是我的手下都紋上這樣一隻蝴蝶。”
言若歡大驚,“再讓我看看那胎記。”
紅豆不明所有,兩人打開藥廬的門,走進屋內,紅豆褪下衣衫,那紅色的蝶形胎記赫然顯現。
的確是胎記,言若歡仔細看了一些,形狀乍一看像是蝴蝶,若是細看,圖案並不規則,若是紋身必定是十分規則的。莫非,紅豆的身份真的不止是阮凝脂的藥人那簡單。
“姑娘,這胎記有何不妥嗎?”紅豆誠惶誠恐。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