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這是一個最不聽話的寶寶

類別:未分類 作者:待風停雨過 本章:第493章 這是一個最不聽話的寶寶

    沈晟易很苦惱,想想自己一世英名,竟有朝一日被逼著背井離鄉。

    他降下車窗,伸出自己的左手,指尖夾著一根甚是寂寞燃燒的香煙,他神情落寞的抽上一口,又安靜的吐出一口煙圈。

    “二少,我們現在是去度假村嗎?”副駕駛位上的女人濃妝豔抹,像是一瓶被打翻的香水,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著濃鬱的香水氣息。

    “二少,聽南城度假村近日才開放,擁有本市最大的溫泉池。”後排車座上,三名女子同時往前傾,一個個身穿高開低領短裙,一舉一動,盡顯女人本色。

    “今你們了算。”沈晟易打開音樂,車載音響發出震耳發聵的聲音。

    “二少,您真好。”

    “二少,我就喜歡像您這樣有氣概的男人。”

    沈晟易彈開煙頭,一腳踩上油門,車子揚長而去。

    “叮……叮……”手機孜孜不倦的提醒著沈晟易它的存在。

    沈晟到號碼的時候,下意識的踩住車。

    車子猛地住,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往前撲。

    “二少,怎了?”女人們捂著額頭,一臉受驚不的看著駕駛位上的男人。

    沈晟易緊緊的攥著手機,他掩嘴示意所有人保持安靜,深吸一口氣之後,按下接聽,“什事?”

    “我以為你不敢接我的電話了。”沈晟風的聲音一如往常沒有任何起伏,冰冷的就像是嘴含著冰,一話還會吐冷氣似的。

    “哈哈哈,我為什不敢接你的電話?”沈晟易打開車門。

    沈晟風道,“我要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你放心,我放在了辦公室,我還有公務,先不了。”沈晟易掛斷電話,嘴角邪魅的上揚,最後他揮臂一扔,手機呈現一個拋物線被丟下了山,“哈哈哈,老子不陪你玩了。”

    沈晟風指尖輕輕的敲擊著辦公桌麵,饒有興味的盯著那個所謂的盒子。

    盒子依舊是包裝的甚是優雅大體,精美的禮花點綴其中,一看主人一定是別有用心相當重視。

    沈晟風解開禮花,打開盒子。

    “咕嘰咕嘰,咕嘰咕嘰。”一隻醜從盒子彈了出來,醜頭頂上還頂著一張紙片: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是不是很生氣?是不是很想揍我?是不是恨不得生吞活剝我?哈哈哈,來啊,來啊,抓到我,我就隨你嘿嘿嘿。

    沈晟風指尖一用力,紙片在他的掌心化為灰燼。

    陽光明媚,度假村內,溫泉水霧氤氳散開。

    女人穿著精致的泳裝流連忘返在沈晟易的周圍,水波瀲灩,整個池子一片祥和。

    “啊啊啊,好燙,好燙。”溫泉水突然間升了幾十度似的,所有人一哄而散。

    沈晟易忙不迭的從池子站起來,本想著和所有人一樣爬上岸,卻是剛走一步,就被一人給擋住去路。

    沈晟風似笑非笑的抬起手擋著他,溫泉池水流淌在他的腰間,周圍咕嚕咕嚕的冒著熱泡泡。

    沈晟易覺得自己快要被燒熟了,他有意的和這個家夥拉開距離,“你別過來,你不許過來。”

    沈晟風卻是一步一步的靠近他,“二哥真是好雅興啊。”

    “你、你是怎找到我的?”沈晟易驚慌失措的看向四周,竟然全部都跑光了,扔他一個人在這備受煎熬,這群善變的女人。

    沈晟風道,“找你需要很複雜的過程嗎?”

    “我、我告訴你,你不要以為我怕你,我、可是你親哥啊,我是你親哥啊,好的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你怎能麵對沈家的列祖列宗這欺負你親二哥啊。”

    “是誰立下軍令狀?”沈晟風步步逼近。

    “這個、這個,人吃五穀雜糧長大的,偶爾裝裝逼也不是什傷害理的事。”

    “所以呢?當做沒有發生?”

    “也可以當做發生了一點點,比如我是答應了給你做衣服,但是這個時間上咱們往後延一延,比如成年之前?”沈晟易滿麵堆笑的建議著。

    沈晟風走到池邊,坐在台階上,目光忽明忽暗的落在池中心好像還在考慮要上前還是退後的二哥。

    沈晟易感受到對方那強大的精神壓力,逼於無奈的走上前,“三弟咱們都是文明人,文明人就用文明的方式解決如何?”

    “一級燙傷,二級燙傷,或者全身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燙傷,你挑一個。”沈晟風掌心接觸下,水麵又一次開始沸騰起來。

    沈晟易連退三步,依舊感覺到無法忽視的熱浪襲來,他吞了吞口水,“三弟,咱們有話好好,好好。”

    “時間是二哥的,軍令狀也是二哥自己立下的,按照規矩,一旦違反了命令,二哥應該比我清楚應該受到什處罰,關禁閉是,革除軍職也是,終生禁錮或者立即死刑,這就有點可惜了。”

    “哈哈哈,三弟用不著和你家親二哥玩這大吧。”

    “二哥不是心心念念著和我這個弟弟玩嗎?我還記得你送給我的那個盒子,上麵好像寫著找到你就隨便我。”沈晟風目光如炬的落在對方身上。

    沈晟易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噤,明明水的溫度燙的他快脫了皮,而他依舊感受到森森的一股寒意,心拔涼拔涼的。

    “二哥想好了嗎?”沈晟風出聲。

    沈晟易挺直後背,氣勢如虹道,“三弟再給我三,哪怕是不眠不休,我也會替你把衣服做出來,如果這一次我再做不出來,你燙死我吧。”

    完他便平躺在水,任隨波逐流。

    沈晟風走至他身前,“二哥既然如此信誓旦旦的保證了,身為親弟的我,無論如何都得看在咱們沈家列祖列宗的份上再給你一次機會。”

    沈晟易睜開眼,虛虛的看向那道離開的背影,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他驕傲的甩了甩自己頭頂上那不過一厘米發碴,嘴角輕揚,張開雙臂,幸福洋溢的麵朝著旭日東升的朝陽。

    陽光照耀在地麵上,遍地金光閃閃。

    一輛車駛入營區。

    沿途軍官看著車前的標誌,知曉這是上級來人。

    蕭菁打開窗戶,麵色凝重的看著大樓下不請自來的那輛領導專車,眉頭微微蹙了蹙。

    蕭晨從車內走出,穿著一身藏青色的長款外套,神色匆匆的上了樓。

    “叩叩叩。”不過片刻,辦公室大門被人敲響。

    “請進。”蕭菁坐回椅子上,雙目一瞬不瞬的盯著門外之人。

    蕭晨抬手示意所有人都不需要跟進來,她獨自一人進了屋。

    蕭菁起身,敬禮,“夫人有事?”

    蕭晨坐在椅子上,雙手十指交叉,顯得緊張又嚴肅,她道,“我想請求你一件事。”

    蕭菁倒上一杯溫熱的水,將水杯推到她麵前,“夫人請。”

    “我們是一家人,你也不用和我這見外,叫我姑姑就行了。”

    “這是營區,談公事的地方,既然是談公事的地方,就需要我們一絲不苟的嚴肅處理,包括所謂的家人。”

    “我知道你們心或多或少都對我有一些怨言。”蕭晨低下頭,“我想你也是聽了一些事,我先生最近遇到了麻煩,不知道是不是那群老頭子覺得我先生的存在妨礙了他們的利益,所以開始蠢蠢欲動了。”蕭晨看向蕭菁,眉目間有一種不出來的慌亂。

    蕭菁聽過z局的事,不過他們是軍部,一般而言不會插手z局的局勢,當然如若發生一些不可避免的大動蕩,上級領導會親自任命他們特戰隊作為臨時安保貼身保護。

    蕭晨道,“我希望你們能保護一下我先生,他最近正在準備國會,隻要通過那場大會議,很多事都會得到最妥善的處理。”

    “這種事我需要軍部調令。”

    “如果這事走了軍部這個程序,很有可能會被那群家夥知道風聲,到時候他們會更加肆無忌憚的傷害我先生甚至你們特戰隊隊員。”

    “夫人請放心,我們特戰隊的保密協議可不是擺設。”

    “我隻是想用一個最簡單也是最直接的辦法解決這些矛盾,雖然我不是一個稱職的女兒,但是我先生絕對是一個稱職的領導,他這些年一直在打壓那群人,企圖把他們手的權利一一剝奪,讓z局清明幹淨。”

    “我不便插手這些事,還請夫人見諒。”蕭菁坐回椅子上,“如果您真的需要我的幫助,您可以去聯係蕭譽長官,經過他委派,我會立即服從命令。”

    蕭晨閉了閉眼,“我知道了,我會去和蕭譽商量。”

    “夫人,請慢走。”蕭菁站起身,目送著女人的離開。

    蕭晨下了樓,車窗緩緩降下。

    男人看著神情落寞的女人,笑了笑,“不需要太擔心,這事交給我來處理。”

    蕭晨坐進車內,“我原本以為看在我們是家人的麵子上,她或多或少會幫助我一些。”

    “她也隻是下屬,軍部的規矩不能隨隨便便破壞,先走吧。”

    司機調轉車頭。

    蕭菁看著大樓下離開的車子,托了托下巴。

    車子漸漸的隻剩下一道圓點,消失在道路盡頭。

    “。”一道火光閃爍而過,濃霧滾滾升。

    蕭菁聞聲下意識的跑到窗口位置,她拿出望遠鏡看向發來聲音的位置。

    “嗶……”警報拉響。

    蕭菁跑下了辦公樓,坐上車子,“開車。”

    火光蔓延,一輛完好的車子被熊熊大火包圍住,車架四分五裂,估計人也被燒成灰燼了。

    蕭晨踉蹌著從草叢爬出來,她額頭受了傷,鮮血汩汩,她爬到了車前,企圖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去扒開那道被燒成了廢鐵的車門。

    “夫人,請心。”蕭菁擋在她麵前。

    滅火器噴射出大量的泡沫,很快便熄滅了燃燒起來的車子。

    蕭晨捂住自己的嘴,“我就聽到車子有什聲音,我剛下車,車就爆炸了,蕭菁,我先生呢?我先生呢?”

    蕭菁沉默,大火已經覆滅,然而車子隻剩下一副框架,麵的人麵目全非。

    “啊,啊。”蕭晨捧住自己的頭趔趄一步,“不會的,不會的,他剛還在安慰我,不會發生這種事的,不會發生這種事的。”

    蕭菁道,“好好檢查一下,究竟是因為什原因起火了。”

    “我了是爆炸。”蕭晨吼道,“是炸彈,是那群老頭子不肯放過我丈夫,都是他們,一定是他們做的。”

    蕭菁看著恍若失心瘋狀態下的女人,安撫道,“這事不能輕易下定論,麻煩聯係一下z秘書室。”

    蕭晨摔倒在地上,麵無血色的盯著車後排上隻剩下一副驅殼的男人,她戚戚然的咬了咬唇,滿目絕望。

    蕭菁蹲下身子,將手絹遞過去。

    蕭晨看了她一眼,一巴掌扔開,“你和他們有什區別?”

    “就算我答應了您,也不可能英明到未卜先知。”

    蕭晨冷笑一聲,“蕭家所有人都是涼薄冷血之輩,這是骨子帶出來的。”

    “那隻是您自己以為的。”

    “如果不是,你為什不幫助我?我是你的親姑姑。”蕭晨吼道。

    蕭菁回複,“我過了,我是軍人,我必須服從命令,我不能自作主張,軍部的任何事都需要那紙文書,如果您今來的時候是帶著命令書,我會義無反顧的跟您走。”

    “那狗屁規矩真的有人命重要嗎?”

    “我很惋惜發生這種事,也很痛心會發生這種事。”

    “少來我麵前這些道貌岸然的,你和那些人一樣,都等著我先生垮下去,都等著看我的笑話,好,好,好,我雖然是一介婦人,但我也會讓你們知道我不是受人擺布的婦人。”蕭晨站起身,跌跌撞撞的朝著那輛廢車走去。

    蕭菁皺了皺眉,看著那道倔強的背影,她心麵有一個很強烈的聲音,好像在笑。

    蕭晨蹲在車前,仰望著車已經回乏術的男人,卻是抿唇一笑,用著旁人聽不到的音量,低喃著,“現在沒有人會懷疑你的死因了,這個計劃是不是很完美?”

    蕭菁閉上雙眼,女人的聲音很低很低,幾乎已經低到了怕是連她自己都聽不見的音量,可是卻是擲地有聲的砸在了蕭菁的耳朵,她的眉頭越皺越緊。

    蕭晨摘下自己頭上的配飾放在那具焦屍麵前,“我會讓你看著我是怎坐上那個位置的,替你好好的計劃計劃你曾經想做的那些事。”

    蕭菁睜開眼,目光灼灼的盯著前麵那道形單影隻顯得極其落寞的身影,那輕微的顫抖,好似是在控製自己的情緒。

    本是已經塵歸塵、土歸土的屍體突然間動了動。

    蕭晨被嚇得臉色一白,身體往後一倒。

    屍體睜開了雙眼,因為大火焚燒,他的眼睛帶著些許翠綠色的淡光。

    “臥槽,詐屍了?”淩潔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

    “詐什詐?不知道什叫做熱脹冷縮嗎?剛剛那高的溫度燒灼下,身體被拉伸膨脹,現在溫度降下去了,身體自然而然就縮回原位了。”魏紫琪一本正經道,的有理有據。

    淩潔點頭,“原來是這個道理。”

    蕭晨心突突突的跳著,她驚慌失措的盯著目光幽幽對視著自己的那具屍體,心一抽一抽得慌,為什她覺得這不是詐屍?這個男人好像有了知覺似的,他的眼神帶著憤怒?

    蕭菁上前,“夫人,可能是先生死不瞑目,來找您了。”

    蕭晨嘴角牽強的擠出一抹笑容,“是、是嗎?”

    “您在害怕?”

    蕭晨搖了搖頭,“我隻是一個女人,麵對這種事,害怕也是應該的。”

    “他可是您的丈夫啊。”

    “是,是啊。”蕭晨伸了伸手想要觸碰這個睜開雙眼瞪著自己的屍體。

    蕭菁道,“不過我聽過一個傳,受了極大冤枉死不瞑目的人會在死後突然睜開眼,他望著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蕭晨吞了吞口水,“我聽不懂你在什,我隻知道我的先生他是被人給害死的,我一定不會放過那個人。”

    一輛車從對向車道駛進。

    沈晟風看著迎風而立的女人,打開車門,“這是怎回事?”

    “發生了一件性質極其惡劣的事,我想需要通知軍部下來調查了。”蕭菁回複。

    “不用了,這事我自己會調查。”蕭晨冷冷的瞥了一眼話的蕭菁,繼續道,“既然你們之前不願意插手,之後我也不需要你們插手。”

    “之前不插手的原因是因為您沒有命令書,現在插手的原因是地點發生在營區前,對於我們特戰隊而言,這是一樁事態非常惡劣的事,必須上呈給軍部。”

    “我過不用就不用了。”蕭晨吼道,“別在我麵前貓哭耗子假慈悲,虛偽。”

    “這是必要程序,請見諒。”蕭菁坐上了車子。

    沈晟風驅車離開,道,“為什這執著的插手這件事?”

    “你告訴我,在什樣的情況下一個女人會做出殺夫這種事?”

    沈晟風遲疑了一下,“一個人動了殺機,無非是彼此間的利益出現了衝突。”

    “可是之前他們很恩愛的。”

    “時間是最好的一麵鏡子,會把一個人偽裝的善良以及虛偽暴露的一幹二淨,水清則無魚,在當局那種地方,再清白的池子也會被攪得一團汙。”

    蕭菁透過後視鏡看著獨身在寒風中高高上揚著頭顱的女人,嗤笑道,“把情真意切演成這樣,我覺得電影節欠她一個最佳影後。”

    “我很想知道她和你了什。”

    “隊長應該更關心我聽到她了什。”

    沈晟風笑,“那菁能不能告訴我她都了什?”

    “這謀殺親夫的過程挺複雜的,怕是三言兩語也不明白。”

    “那就言簡意賅,我自恃理解能力還是挺不錯的。”沈晟風握上她的手。

    “隊長真要聽?”

    “隻有知道病情,我才能更好的對症下藥不是嗎?”

    蕭菁點頭,“以我的猜測,這事和國務長脫不了幹係。”

    “領導人因為意外突然去世,身為國務長他理所應當暫代這段日子的所有事情。”

    “而碰巧我聽最近一段時間國務長馮義林出了一係列的醜聞事件,下個月還要召開大會,所有當局的人都會出席,怕是會提出罷黜馮義林。”

    “如果這個時候領導人去世了,任何會議都會無限期延遲暫隔,而處於風口浪尖的馮義林,可以暫時性的取代那個位置,順便把不利於自己的人一一去除。”

    蕭菁單手托腮,“蕭晨和馮義林並沒有來往,她為什要幫他?”

    “你覺得他們之間會沒有來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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