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氣枯燥煩悶,整個操場熱浪滾滾。
這是許靜靜被分配到赤鷹隊的第一個月,她是一個自負的女人,在曾經的營區,她是榜上有名的優秀士兵。
她為人也不知何為低調,隻知道如何高調如何處理,特別是來這種女子特戰隊,她要用自己的真本事讓這些女兵都清楚的了解到自己的厲害之處。
要讓她們像仰望神明一樣看待自己。
然而,事與願違。
許靜靜不止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營區,她是進入的女子特戰隊,還是男子特戰隊?這群一出場就吊打自己的士兵真的是女人?
那一套眼花繚亂的體能訓練,確定隻是初步訓練方式?
任憑許靜靜進入營區之前有如何的自信,在這,她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高看了自己啊。
“啊啊啊,孫月言,你這個臭女人,下一次訓練的時候可不可以不要踢老子的正麵,本身就發育不良了,你再踢兩腳,它渺的我都要懷疑是不是萎縮了。”魏紫琪站在鏡子前盯著自己好像又縮水的心口,諱莫如深的眯了眯眼。
孫月言卻是置若罔聞的打開水龍頭,瀟灑愜意的準備洗一個涼水澡。
魏紫琪偷偷摸摸的潛入她身後,趁著她抹上肥皂之後,毫不猶豫的伸出自己的手,一個勁的對著她的咯吱窩又撓又摳。
“哈哈哈,放手,你這個混蛋,放手,快點放手。”孫月言失去平衡的摔倒在地上,順便將這個偷襲自己的女人一並給絆倒在地。
許靜靜剛剛脫下衣服就見到兩人打著打著滾到了自己的腳邊,她是一個秉持著以和為貴的好士兵,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在自己麵前私下鬥毆,所以她很直接都不帶一絲兒考慮的一腳將兩人踢開了。
“臥槽。”孫月言抱住魏紫琪,兩人被迫滾到了水渠。
魏紫琪扒拉著自己的頭發站起來,看向一副事不關己模樣的許靜靜,目光沉了沉,“剛剛你踢我?”
許靜靜扣上水龍頭,將浴巾披在自己的身上,不置可否,“是。”
魏紫琪怒目,“你這是在挑釁我?”
許靜靜搖頭,“不是。”
魏紫琪壓抑的怒火蹭蹭點燃,“你丫的能不能多兩個字?”
許靜靜沉默了片刻,她再道,“能。”
魏紫琪雙手扶住自己的額頭,她今是撞了邪才會想著來和這個從來都是惜字如金的女人聊嗎?
跟她話都能憋死自己,如果跟她吵架,豈不是要活活氣死自己?
算了,活著挺好的。
許靜靜抱著自己的水盆走出了澡堂。
月明星稀,上的星星閃閃爍爍,空氣安靜的吹拂而過些許涼風。
許靜靜本是不以為意的朝著A棟宿舍樓看了一眼,卻見一人鬼鬼祟祟的站在漆黑的角落,那形態,似乎是有所圖謀。
她保持警惕的放下自己的水盆,東張西望一番之後,四周安靜的落針可聞,應該是沒有人發現這個偷偷潛進來的不軌分子。
炎漠背靠在大樹上,抖了抖手指頭上的香煙,他神情落寞的抬著頭,獨自神傷的看著那扇窗。
自己好不容易養大的大白菜就這連盆帶根的被自己親外甥抱走了,臨了還他們是作之合,我是作孽。
媽的,炎漠一腳踩滅香煙,像碾壓一隻臭蟲一樣用力的踩著碾著,最後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一隻拳頭以著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他的側麵砸過來。
炎漠臨危不亂的抬手擋住對方的偷襲。
許靜靜猛地抬起自己的右腿,打算從對方最薄弱的位置進攻。
炎漠下意識的擋住她的腿,單手擰住她的大腿往後一扯,另一隻手扣住對方的肩膀,用力往著身後的樹上砸去。
許靜靜被砸在了樹幹上,整棵大樹不堪重負的晃了晃。
炎漠麵無表情的盯著突然跑出來又突然打自己一拳的女人,聲音冷冽,“你想做什?”
許靜靜認出了來人,掙紮著擺脫了他的鉗製。
炎漠保持距離的退後了兩步,警惕的盯著她,“你下次能不能像個女人一樣先問問再動手。”
“沒看清。”許靜靜道。
炎漠嘴角抽了抽,“沒看清你就可以動手了?”
“黑了。”許靜靜再道。
炎漠深吸一口氣,“黑了看不清不是更應該問一句嗎?”
“禁止入內。”許靜靜目光炯炯的看著對方。
炎漠扶額,“我為什要跟你交流這個嚴肅的問題?”
許靜靜麵不改色再道,“請離開。”
炎漠擺了擺手,充耳不聞般繼續仰頭望著那扇窗,“讓我一個人靜靜。”
許靜靜依舊一動不動的站在原處,“不能久留。”
炎漠沒有回複。
許靜靜繞到他麵前,再次重複,“不能久留。”
炎漠撥開她的腦袋,繼續神色憂傷,“我就想看看她從窗前走過時的影子,你別打擾我。”
“症。”
炎漠收回目光,聽的一知半解,“你這話是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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