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林天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熬過來的。
疾風劍道要求他一直保持斬鋼閃的出劍姿勢,直到肌肉酸痛,再到手臂完全麻木不屬於自己。
但他還是沒有觸及到艾歐尼亞的疾風之靈。不過,一次次的嚐試,林天發現自己的努力都會觸及自己的被動技能。
諸神的祝福!
祝福的光輝就好像一根火柴,林天每次嚐試接觸疾風劍道,就像用力摩擦火柴,諸神的光輝一次次短暫迸發。而這一次次的火星迸發,就如同腦中靈光乍現,讓林天一步步了解自己學習的疾風劍道。
終於這一天,在普雷希典薄暮的號角聲中結束了。
林天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向進入房間休息,雙臂已經沒有絲毫的力氣能抬起來了。
然而這時,艾瑞莉婭如同一個可愛的精靈俏生生走進了院中。
亞索一見艾瑞莉婭到來,散漫的姿態頓時端正了。他搶先過去迎接,但是艾瑞莉婭根本不想正眼看他,似乎還未昨日亞索對普雷希典輕蔑性的言語感到生氣。
然而亞索也是一個能屈能伸的漢子,昨日還信誓旦旦說普雷希典盡是花胡哨的無用雜耍。現在立刻一臉歉意對艾瑞莉婭說,“對不起,尊敬的普雷希典舞者,昨天是我目光短淺,說了有辱普雷希典的言語。我亞索對自己魯莽行為,感到十分抱歉。”
聽到這番話,艾瑞莉婭的臉色才有些緩和,她平淡對亞索說:“普雷希典乃是艾歐尼亞最有名望的學院,希望你能將這份尊敬直留在心。”
然而,亞索還是湊在她身邊,邊走邊說:“艾瑞莉婭是吧,你之前打敗的那套舞有空能再給我表演一番嗎?”
艾瑞莉婭一轉頭,詫異問道:“亞索武士也對艾歐尼亞傳統綢舞感興趣嗎?”
看著艾瑞莉婭單純的眼神,亞索臉色一漲紅,他撓著頭,尷尬說:“這個…我是想看看你這套舞為什能打敗我…哈哈,我們戰士怎會對舞蹈感興趣呢….”
艾瑞莉婭輕輕搖了搖頭,忽然她想到了什,說:“久聞素馬長老座下弟子亞索,是掌握疾風劍道的天才,而且運用疾風吹簫也是遠近聞名。如果你願意給我配樂,我倒是不介意再給你跳一支。”
亞索一樂,激動道:“那一言為定!可不許反悔?”
看著亞索如此激動,艾瑞莉婭微微露出疑惑的表情,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這個傲慢的武士,昨日今日的轉變如此之大。不過她也樂得見到這個情況,在普雷希典,綢舞姐妹們都聽聞過亞索的疾風簫音。
艾瑞莉婭輕輕點頭,說:“一言為定。”
“那我們還等什!“亞索將手中長劍掛在腰間,掏出身後的長簫。可是艾瑞莉婭搖搖頭,說:“現在不行,我來這,是來找林天的。”
林天一愣,詫異問:“找我?”
艾瑞莉婭笑道:“天啟者卡爾瑪有請,林天哥哥請跟艾瑞莉婭一起去永續大殿。”
林天愣住了,天啟者卡爾瑪有請?已經要日落西山,自己也疲憊不堪,實在沒有力氣再去什永續大殿,他現在隻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上一覺。
然而這是卡爾瑪的邀請,林天沒法拒絕,隻好跟著艾瑞莉婭,走上去永續大殿的路。
他路過亞索,忍不住嘲諷一句:“看到姑娘就直接放掉了長劍,亞索,真有臉啊。”
亞索反而得意一笑:“長劍對敵,長簫追心。小子,你好好學著點!”
跟著艾瑞莉婭走在普雷希典,倒是一件愜意之事,隻不過林天現在已經苟延殘喘,沒有心情欣賞普雷希典的夜景。
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問:“艾瑞莉婭,你真的不會武術嗎?”
艾瑞莉婭天真爛漫說:“是的啊,我對武術一點都不了解。林天哥哥你為什這問?”
為什這問?刀妹不會武術,把我牙打掉都不相信。不過既然艾瑞莉婭如此坦誠說了,就不像是在撒謊,看來她真的不懂點武術。
林天回答道說:“我看你都能把亞索打敗,有點吃驚罷了。”
艾瑞莉婭說:“其實我知道,亞索對我是手下留情了。我從來沒有與人對戰過,更別談武術了。我覺得武術是一項傷人的技能,但是我並不想傷害任何生靈,各種生靈都有其獨特的美麗,欣賞都來不及,怎會想要去傷害呢…”
“從小的時候,奶奶就教育我與人相爭是不善的行為。所以我從小就沒有接觸過武藝,奶奶隻是交給我這門傳統的綢舞。一開始的學習真的很辛苦,但是久而久之,我領悟到綢舞背後的語言,跳著跳著,就像能跟艾歐尼亞親切對話,那種溫暖的歸屬感讓我至今都感到很幸福。我相信,和平無爭,這就是艾歐尼亞本身的意誌。”
林天看著這位天真浪漫的小姑娘,久久不語,雖然說你抱有對生命的熱愛,但是很多時候,卻不得不拿起刀刃。
林天心底期盼,希望麵前這位姑娘,不會有必須放下綢緞拿起刀刃的那一天。
永續大殿頂端就是普雷希典魔法防禦盾的陣眼,艾瑞莉婭將林天送到這,就要告退了。
臨走時,林天很不厚道對艾瑞莉婭低語一句:“哥哥給你一個忠告,小心亞索。”
永續大殿內,青色的魔法靈光濃鬱得都快凝結成實體,成為一隻隻精怪在其中遊蕩。
大殿內空無一人,林天走進,隻看到天啟者卡爾瑪端坐在大殿中央,靜心冥想吐納著,所有靈光都圍繞她旋轉。
感應到林天到來,卡爾瑪緩緩睜開眼睛,她近乎與靈體一樣從高空遊蕩下來。卡爾瑪對林天微笑說:“一天的劍道修行,應該很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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