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回過神來時,小心翼翼地把陶瓷罐子和玻璃瓶放在一個盒子,中間塞滿幹淨的棉繃帶,免得打碎。接著又把幹花包起來。
當櫥櫃的東西都收拾完以後,他想起了剛才做的那個夢。
在夢,他發現高靜已經不知何時來到了他家的廚房。
她也從夜鶯穀跑出來了嗎?她這悄無聲息的還真讓人覺得不自在。
她在桌旁俯身,張開手掌扶在桌麵。把盒子抵在他們倆中間。
“還記得嗎?”她問,“就在這,我吻了你。”
“我原以為你不會記得這些。”陸憶風說。
“隻有死了才會忘記,興許死了也忘不了。”她不無可怖對說,“也許陸憶風就像那首歌《死地逃殺》的主角,仍然在等待最終迎來的結果。”
他從沒見過高靜哭,可此時她的眼噙著淚花。為了不讓她的眼淚流出來,他前吻了他。
他們的嘴唇是熱的,浸透著虛擬和痛苦的滋味,真沒想到這樣的一個輕吻竟會有如此的味道。
她首先停了下來,並狡黠地笑了笑,“我就知道你會吻我。”
“你怎知道的?”陸憶風說,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
“因為我痛苦。這是引起你注意的唯一的辦法。”她說著,拿起了盒子。“別擔心,陸憶風,一切都會過去的。”
陸憶風還沒有回答,她就離開了房間。夢也醒了。
在回夜鶯穀的短暫的路程中,陸憶風蜷縮在座位,不想聽海文斯比談論他最關心的話題——
人類無法再隨意支配的武器——超高空飛行的戰鬥機、軍事衛星、細胞分離機、殺人蜂、標注有效期的生物武器。
這都是因為虛擬世界杯破壞、資源短缺和道德的脆弱而導致的。
在他的話,可以感覺到一個一心夢想得到這些玩具的前絕地求生組委會主席的無限遺憾。
可事實是,他能支配的武器裝備隻有直升機、地對地導彈和普通的槍炮。
脫掉風衣裝束,他一頭倒在床就又睡了,飯也沒吃。
就這樣,早晨起床時,還是陸思雨把他搖醒的。
“指揮部有一個會議。別管你現在的時間表了。”她說。
“好的。”陸憶風說。
“你今天是不是沒按時間表行動?”陸思雨有些惱怒地問。
“誰知道?我精神不正常。”陸憶風舉起手來讓他看我的醫護標簽,發現它早已不知去向——“你瞧,我甚至記不得醫生已經把我的標簽取走了。他們要我去指揮部幹嗎?我錯過什事情?”
“我想是西達想把夾縫地帶拍攝的錄像給你看吧,可我想片子播出時你也能看得到。”她說。
“這才是我需要的時間表,電視片播放時間。”陸憶風說。
陸思雨看了他一眼,也沒再多說什。
到指揮部時,麵已經擠滿了人,不過他們在布蘭妮和海文斯比中間還給陸憶風留了個位子。
電視屏幕已經升到桌,電視播放的是遊戲官方的常規節目。
“怎回事?我們不是要看夾縫地帶拍的片子嗎?”陸憶風問。
“噢,不是。我是說,有可能。我不清楚比特要給我們看什。”海文斯比說。
“比特認為他已經找到了在全國播放節目的途徑,這樣我們的片子也可以在整個凱匹諾大陸播放,讓所有玩家看到。
他現在正在特防部忙著這事。今晚有實況轉播。巴澤爾要發表講話。我想馬就要開始了。”布蘭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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