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高誌鵬的提議,大家莫衷一是,默默地在心掂量著這件事的分量。
臉表情各異,有高興的,也有悲傷的,有痛苦的,也有滿意的。
“山麵的工作人員大部分都是哥布林花園的玩家。”比特站在中立的立場說,“他們和我們一樣,也是遊戲玩家。”
“那又怎樣?反正我們也不可能再信任他們了。”高誌鵬說。
“也許他們並不覺得自己被困住了,”萊姆說。“我們至少要給他們一個投降的機會。”
“可是夾縫地帶被轟炸時,我們可沒享受這樣的待遇,你們因為靠近北境市區已經比我們舒服多了。”
高誌鵬的話一出口,萊姆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看去她恨不得一槍斃了他,或者至少跟他幹一仗。
她受過專業訓練,興許她還能占風。但她的氣憤隻能是進一步激怒高誌鵬,他喊道:“當時我們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們身邊的人被燒死,也束手無措!”
想象著爆炸後的情形,他和陸思雨在火海中領著高靜還有其他人逃進林子——這做確實能達到預期效果。陸憶風也想讓山的每一個人都死。
但他是夾縫地帶的公眾玩家,而不是巴澤爾“總統”,這是不爭的事實,他不能像高誌鵬那樣,詛咒所有的人都去死。
“高誌鵬,”陸憶風拉住他的胳膊,用平靜的語氣對他說,“整個‘硬骨頭’看去就是一座舊礦井,這幹跟發生礦難是一樣的。”
他說的這番話足以讓任何反抗玩家在心中重新掂量這件事。
“可沒有我們的轟炸來的那快,”高誌鵬反駁道,“大家是不是想同一件事?應該給我們的敵人留出幾小時,好讓他們想想自己就要死了,而不是把他們直接炸飛?”
“你不了解那些在山幹活的哥布林花園玩家,也許是他們被逼無奈,自己也不想這幹,還有些人是我們的內線,你連他們也要殺死?”陸思雨問。
“是的,為了消滅敵人,可以犧牲幾個人的生命。如果我是那些人,我會說:‘讓山崩來吧!’”高誌鵬說。
陸憶風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對此毋庸置疑。但為別人的命運做出抉擇是很殘。
“你剛才說有兩種選擇,把他們堵在麵,或者把他們攆出來。要我說,我們可以利用山體崩塌堵住出口,但把火車隧道留出來。這樣有人就可以逃到廣場,我們在那堵住他們。”博格斯說。
“我希望我們的人要全副武裝,他們的人肯定也帶著武器。”高誌鵬說。
“嗯,全副武裝,然後我們把他們一舉抓獲。”博格斯表示同意。
“這事還是留給十三區去決定吧,讓科恩總統權衡吧。”比特提出建議。
“她肯定會選擇堵住火車隧道。”陸思雨肯定地說。
“是的,很有可能。可你知道,江琳琳在電視說的那番話確實有它的道理,我們可能會自相殘殺,導致大批玩家死亡。我一直在做統計數字,計算傷亡人數……我想至少這事值得我們好好商談一下。”比特說。
消息發送到了夜鶯穀,科恩總統做出了決定。到了晚,陸憶風已經穿好了造型需要的風衣裝束,背槍,戴耳麥。
耳麥與夜鶯穀的史密斯連接,以便在合適拍電視片時隨時通知他。他們在裁決大樓的樓頂待命,前麵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們的目標。
他們直升機開始並沒有引起對方指揮官太多的注意,擱在平常,這些飛機不過是些在蜜罐子邊嗡嗡的蜜蜂。
但在飛機對山頂進行了兩輪轟炸之後,終於引起了敵方的注意。到了哥布林花園的防空作戰武器開始發揮作用時,已經太晚了。
高誌鵬的計劃超出任何人的預料,比特說得沒錯,山體一旦崩塌,便無法控製。
本來就不很堅固的山石,在遭到轟炸後,像泥石流一樣迅速崩塌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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