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倫的大軍也是從鳴沙進入寧安的。他離開鳴沙後,池國人就終於發現了這個地方,開始進攻鳴沙。
司馬倫到達寧安沒幾天,鳴沙就被攻破,事先被睿親王派去鳴沙與寧安接壤地的三萬士兵果真派上了用場,與池國人展開一場鏖戰。
雖然可借道鳴沙進入寧安被池國人發現是遲早的事,可是司馬倫一路過鳴沙就引來了池國人,瓜田李下,不得不讓人懷疑司馬倫是否和其中有什瓜葛。
“哼,一個罪臣之女,竟然敢誣蔑本將軍。以下犯上,是想接受軍法處置嗎?”司馬倫語氣冰冷,充滿了威嚴感,在場有人甚至聽了身上打冷顫。
司馬倫參與的第一次軍事布局中就企圖奪過睿親王的總指揮權,不管睿親王說什,他都反對他的戰術,繼而提出自己的一套來。
司馬倫雖然是久經沙場的常勝將軍,隻是寧安的情況從他的發言中可以聽出他並不了解,隻是出於私心就要故意橫插一手,雨青不滿他的倚老賣老,加之鳴沙被滅,死了不少無辜百姓。
雨青被這兩件事一氣,便在眾人麵前將心中疑惑說了出來。司馬倫卻用她的出身來侮辱她,還以軍法來威脅她。
“司馬將軍。”睿親王隻說了四個字,他飽含殺意的眼神射向司馬倫,仿佛在說如果他敢為難奚雨青半分,他沈澈第一個不放過她。
雨青本就站在睿親王身邊,聽得他這一聲,用背在身後的手輕輕扯了扯睿親王同樣背在身後的手的袖口,意思是叫他冷靜。
“司馬將軍裝著一頭霧水就想在戰場上建立戰功,或許麵對過去的不堪一擊的敵人行得通,麵對池國這批裝備精良、作戰能力優秀的士兵卻是不可能的了。”她的意思是他過去之所以能打勝仗並非憑借自己的本事,隻是敵人都太弱了而已。
這句挑釁大家都聽懂了,所有將領都怯怯地看著司馬倫,想看此刻臉漲得通紅的他會做出什反擊,可是沒等司馬倫開口,奚雨青又開口了。
“況且戰場上靠貶低我方將領也並不能讓雲國獲勝,不知道您是否知道這一點?據我所知,就算是沒有戰功的人也知道在戰場上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而現在對戰況最清楚的人是誰,我們心都有數。”
奚雨青這句話直接氣得司馬倫爆炸了。她的意思太明顯了,廉頗老了,都會發出尚能飯否的疑問,司馬倫這樣的老頭子,就算當年有赫赫戰功,如今已經老糊塗了,對於戰場上的常識還不及一枚白丁。司馬倫已經沒用了。隻有最清楚戰況的睿親王和她才有獲勝的可能。
“下賤女人!你這種女人竟敢輕視老夫,本將叱吒戰場時你爹的毛都還沒長全。”司馬倫罵了一句,拿起手中的槊就要朝奚雨青刺去。
槊,是重型的騎兵武器,類似於紅纓槍、長杆矛。槊由硬木製成,分槊柄和槊頭兩部分。槊柄一般長六尺。槊頭呈圓錘狀,有的頭上裝有鐵釘若幹,有的槊柄尾端裝有鐏。
槊是一種強大的騎士武器,損耗大、成本高,一杆槊的成本可以造十架強弓。司馬倫手上這支叫做“淨元”,意為在戰場上他能憑這支武器將敵人的元神都消滅得幹幹淨淨。
這支淨元跟著司馬倫征戰幾十年,也是他成名天下的密不可分的好夥伴。知道司馬倫的人,就知道這支叫做“淨元”的槊。
淨元想越過睿親王的肩膀,朝奚雨青的頭刺去,誰知這一關都沒越過就被睿親王緊緊地握住了槊身。司馬倫使勁想甩掉睿親王的手,以便繼續朝奚雨青刺去,畢竟這個女人現在站在原地沒動。隻可惜使勁全身力氣也動不了淨元半分。
司馬倫就這和睿親王僵持著,誰也不敢上來勸阻或者阻止,整個房間內鴉雀無聲,隻有睿親王和司馬倫無聲地爭鋒。
因為長時間的僵持不動,使力過多的司馬倫臉再次漲得通紅,他有些撐不住了,想抽回淨元。誰知道他使力是使了十分,睿親王卻隻是用了七分不到,感覺到司馬倫想抽回淨元,他加大了力度,司馬倫感到阻力加大,心中更氣,卻無可奈何。
“好了。”伴隨著一個女人息事寧人的聲音,一隻手搭在了睿親王捏住淨元的手上。大家一看,是奚雨青。是,這個時候也隻有她敢勸架。
沈澈感覺到她手輕輕使力捏了捏自己手背,便突然鬆了力,司馬倫連連後退了好幾步,險些摔倒,可謂丟盡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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