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蕭卿犯難,真不好意思對他交代,先前那張情書,實則是給淩白的。
“我不是皇室中人,後宮不宜久留。”
蕭卿表示理解,隨即頷首。
“好。”
司景熠還想囑咐幾句,就見小姑娘紅著張小臉。
“兄長,我送你。”
這,就迫不及待趕他走了?
司景熠臉上一怔,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在她認真神色的注視下,歎了口氣,微微俯身,在她額上印上烙印。
蕭卿有點呆,還沒從潤熱的觸覺中回神,男子已然鬆開了手,欣然離去。
她覺著,司景熠看著正經,實則也是枚登徒子。
視線停在茶幾的情詩上,恍惚間覺得自個兒用不上了。
可好歹是孟子晚柳凝素所贈,怎能封鎖於匣。繼而,她冒出一個主意。
紫一,錢婆子在司景熠的離開後,又進了屋子。
錢婆子見蕭卿嚴謹的將手的信紙分成兩匝。瞧那神情,像是在做一件相當不得了的事。
紫一:看著熟悉的信紙,我怕。
她不由的後退幾步。
下一刻。隻覺得眼前一暗。
“紫一,這一半給你。”
紫一雙手去接時,腿在發顫。
又見蕭卿把另一半放到小匣子,嘀嘀咕咕道:“給子晚留著。”
柳凝素同孟子謙已有婚約,如今就差孟子晚了。
作為局外人,她看著都心急。
你說,她知道抄情書,怎就不知道去追男兒郎?
如今她爹娘帶著義子途中奔波,司景離更沒成算了。
紫一手不抖了,那間,有了安慰。
晚膳是同司溫嵐一起用的。許是椒房殿冷清慣了,如今蕭卿一來,司溫嵐眉宇間都是愉悅。
晚間的藥膳倒是味道極好,司溫嵐也跟著喝了一碗。
“我聽聞,你把禮部侍郎家的二公子給打了。”
司家一直受世人關注,找回丟失的小娘子也是轟動一時。所有人都盯著,更別說這小娘子一出手就把那不講道理的宋子良給揍了。
當日,消息就像堤壩中奔湧而來的洪水,浩浩湯湯的流進皇宮。
“實則他自己摔的。”
莫須有的罪名,蕭卿可不認。她得了對方的銀票,怎會不講理的揍人。
司溫嵐聞言點頭,她生的美豔,眉眼一挑,風情盡顯:“我就說呢,你嬌嬌弱弱的,怎會是子晚那個潑猴。”
說著,話題自然落到孟子晚身上。
司溫嵐久居深宮,日日就靠著龍陽城愛折騰的小輩鬧出的事逗悶。
“你同我講講那張家。”她臉上都是歡喜。
蕭卿沒有隱瞞,老老實實的闡述,她聲音清脆,講的娓娓動聽。
用完飯,就有下人弓著身子撤菜。
如嬤嬤從外頭進來,斂眉。
“娘娘,藥浴已備妥。”
司溫嵐不由一笑,蕭卿五官極好,待調理好了,定不必旁人差。
她素手一揚。
“去吧,去吧。明日姑姑等你用早膳。”
等人一走,屋子就空了一半,冷清再度襲來。
司溫嵐對著燭光的臉染上落寞。
宮女上前,服侍她淨手,她同如嬤嬤一般,是司溫嵐最信任的人她輕輕擦拭的那柔若無骨的芊芊玉手。
“太子被罰了?”
宮女不曾有隱瞞:“皇上那頭也不發話,隻讓麵壁思過,卻不曾提何時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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