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打上一輛出租車,伍七報了出租屋的地址,回頭看梁香末,渾身濕透的她顫抖著,不知道是生氣還是難過。
他有些心疼,不管怎樣,那個人也是她深愛過的人,如今這樣不堪,換誰都無法接受吧?
什安慰的話都沒有說,他擁緊她的肩膀,試圖傳給她一些力量與溫暖。
梁香末忍不住,伏在他胸口低泣起來。
怎也沒想到,楚行竟然會把那樣的話說出口,他有沒有考慮過她該如何自處?她好不容易重新開始了,大家形同陌路不好嗎?為何還要來招惹她?如果說他心還有她,當初又為什要那絕情?
大雨漸成滂沱之勢,把這個城市閃爍的霓虹模糊成了明明暗暗的一大片,水簾密密遮蓋了車窗,一層滑落下去,又出現另一層,什都看不清楚了,幽暗的後座上,麵色堅毅的男人緊緊抱著懷中抽泣的女孩,要為她撐起一片堅實穩固的天地。
到了地點,伍七將哭到渾身發軟的梁香末扶下來,柔聲哄她:“不哭了好不好?”
她這時候突然反應過來,在自己男朋友麵前為別的男人哭太說不過去,應該沒有哪個男人能忍吧?她羞赧地擦了擦眼淚,想要解釋:“我……”
伍七看著她哭紅的雙眼,心底無限憐惜,轉過身背對著她,蹲下身子:“我背你上去。”
梁香末無措地站在當地,不好意思地說:“我自己可以走。”她隻是太傷心了,身體又沒事,好端端的怎能勞動他背她?
伍七堅持:“上來。”沒有什原因,就是心疼她。
他的姑娘,這溫柔乖巧,一點都不嬌氣,什要求都不提,還總是這貼心,怎能讓他不心疼?
梁香末猶豫了猶豫,到底沒有抵抗住誘惑,輕輕伏在了他的脊背上。
伍七雙手繞到後麵扶住她的雙腿,絲毫不費力地站起來,穩穩地上樓。
他的背並不寬闊,卻足夠溫暖,讓她窩心極了,她緊緊環住他的脖子,淚水一滴一滴落在他的肌膚上。
伍七歎氣:“女孩子真的是水做的嗎?”怎會有這多流不完的淚呢?
她有些赧然,臉龐在他後頸蹭了蹭,把淚水都蹭在了他身上,反正丟臉的事情做得多了,也不差這一點,再說跟他也沒什好見外的。
掏出鑰匙開了門,伍七將她放下,擔心她感冒,叮囑道:“快去洗澡。”說著進衛生間給她放熱水。
她像隻跟屁蟲一樣跟過去,軟軟地貼在他身上:“你和我一起洗好不好?”經過晚上的刺激,她忽然想開了,去他的將來能不能在一起,反正現在他是她的,她為什不好好把握。
伍七身體僵硬了一下,故作沒聽懂的樣子:“衛生間太小了,擠不下,你先洗吧。”試了試水溫差不多適宜,就匆匆躲了出去。
梁香末並不氣餒,下定決心今晚把他拿下,她很快沐浴完,打開一條門縫,對著伍七軟軟地說:“哥哥,我穿什呀?”聲音綿軟,像香甜可口的棉花糖。
伍七嗓子發幹,站起來說:“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找。”他翻箱倒櫃,找出一件棉質的t恤和一條運動褲。
梁香末穿好出來,發育姣好的胸口將t恤頂出了兩團隆起,伍七不敢細看,叮囑她:“吹風機在桌子上,你吹好頭發早點睡覺,我去洗澡。”說著匆匆閃身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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