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昨天的高材生，另外一個……是昨天最後一個進來的，基本上沒什印象。李姐示意她坐下，然後繼續聽高材生高談論闊。她幾乎把案件的每一種可能性都分析下來了，再加上可以辯駁的點，條條羅列。

    她的專業知識真的很強。

    李姐聽得頻頻點頭，臨了卻加上一句：“你很優秀，但我們這真的不缺優秀的人才。一些技巧和知識，都是可以在職業中學習補充的，但是一些天生的敏銳和細節的把握，卻是職業中很難提高的……抱歉，你不適合我們這。”

    “為什？”她不服，卻在李姐開口之前又伸手，“算了！我相信我的能力，希望以後在法庭上，我們能以對手的形式相見，好好證明一場。”

    她依舊是那傲氣。

    小清目送著她離開，而李姐沒有詢問角落默默無聞的那一位，而是突然叫了她的名字：“小清，你呢？有什調查收獲？跟我們分享分享吧。”

    “我……”小清的麵色赧然，和剛剛的那位高材生比起來，她更是自行愧怍，“其實算不上收獲，我隻想來說一聲，昨天的案子突破口應該在醫藥公司，但是要注意安全。原告楊化強不是腎衰竭晚期，但是有腎功能不全的症狀，需要醫院的進一步核實證明……”

    她隻說了她調查到的點，李姐聽得很安靜，小清不禁有些尷尬。

    “我知道我不該質疑您給的原始信息，可是我的調查筆錄也被撕掉了，現在手上沒有任何證據，您可以親自去問楊化強。另外，昨天第一製藥公司派來的人搜我們資料的時候，碰過剛剛離開那位的一個塑料文件夾，上麵應該有他的指紋，我昨天去報了案了，也把那個文件夾交給警方了。”

    李姐微笑著，聽到那句“報案”，臉色卻突然一變，當著小清的麵打電話，快速地朝對方開口：“老錢！你趕緊和警局的人打個招呼，你的指紋可能在人家手上了！”

    小清一驚。

    他們……認識？

    李姐已掛斷了電話：“小清，你被錄取了。”

    “昨天的實習是假的，從頭到尾，都是我們設立的題。”李姐笑著，氣氛輕鬆許多，“說實話，我們這不缺專業性強的律師，我們需要更適合我們團隊的人。需要懂得質疑，也需要有勇氣和惡勢力抗爭。”

    小清完全懵了。

    李姐走過來正式解釋，指著那位不起眼的“麵試者”介紹：“這位是小江，昨天冒充麵試的，專門負責保護你們的安全。還有你跟我出來……”

    不等小清反應過來，她已拉著她進了另一個房間。

    是昨天那個“肌肉男”！

    今天他穿著正式的西裝，一副苦瓜臉地握著個座機：“劉隊，那真是我們事務所的演習，指紋你可別給我上交了……什殺人臥軌啊！我哪敢啊？怎可能是真的？”

    “這是老錢。其實昨天綁著你們看調查筆錄的時候，就是他在審閱，你那時候就已經被錄取百分之九十了，不過得等你今天回來，算是最後那百分之十。所以小清，今天看到你出現，我真的很高興！”李姐說得很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