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眼前神兵在手的雅蘭,蕭雨看得有些呆了,他此刻不明白公主為什非要跟自己拚命,真的是因為自己動搖了芳國的根基,招來芳國公主的怨恨嗎?蕭雨的直覺告訴自己那肯定不會。那又是為什呢?
蕭雨正想到這。雅蘭公主突然開口了:“如果你再不還手的話,你就隻能做這紫星環刃下的亡魂了……請你好自為之。”
蕭雨無奈的搖搖頭,他的眼神一如往常,似乎已經做好赴死的準備。
蕭雨的神情與表現卻讓雅蘭公主心中暗自焦急,她不知道自己怎做才能逼對方使出全力。但話已放出,似乎已經沒有回旋的餘地。
“接招!”雅蘭公主大喊一聲,將手中的兩把紫星環刃一起擲出,兩件神兵如同兩道飛速移動的紫色颶風一般旋轉著飛向了蕭雨。
眼看紫星環刃那鋒利的旋刃就要把蕭雨削成兩段,雅蘭公主似乎後悔了,她大喊:“快躲開……你不能死……我要你活著!”
這話雖然得遲了些,但語句中飽含的深意讓蕭雨的心中的鬱結豁然消散,他頓時感到全身上下的每個細胞,每個毛孔都是那樣的舒暢,如同黑暗中的火種將周圍照得通亮。
蕭雨似乎明白了雅蘭公主的心意,但又有些不能確定,也不能理解。但此刻唯有保全性命!
散發著奪目紫色光芒的神兵近在咫尺,蕭雨心中卻異常冷靜,他似乎覺得雅蘭公主在擲出神器的瞬間看似凶狠但卻有意消減神兵的力量。
隻見他靈巧而迅捷地放低身形,做出迎戰的姿態,精靈短劍已經被他用右手舉起。隻聽“叮……叮……”兩聲,蕭雨已經用手中的短刀已經擊飛了兩件神兵。神兵的力道卻是沒有他想象中的那樣凶猛,但他還是隻覺得自己的虎口被震得酸麻難耐,而自己手中的精靈短刀的刀刃也出現了兩個豁口。
當蕭雨還在感歎“紫星環刃”威力的時候,雅蘭第二波攻擊就到眼前,她手中環刃回旋,如轉動的鋒輪一般,一路直取蕭雨的脖頸,一路要劃開蕭雨的肚腹。蕭雨暗想公主開始動真格的了。
雅蘭的攻勢越發猛烈了,紫色的光滿快若流星,有些讓人應接不暇。麵對雅蘭公主水銀瀉地般地攻擊,蕭雨隻能疲於躲閃,沒有半分還手的餘地。
“再不拿出真本事,我真的要取你性命了!”雅蘭的招式越來越快,也越來越毒,她雖然擔心蕭雨吃不消,但自己卻不能因為心軟而讓自己的努力前功盡棄。
“呯……”一陣紫光閃電般劃而至,蕭雨手中那破損嚴重的劍體似乎也已經到了極限,再也無法招架“紫星環刃”的攻擊,斷坐兩截,劍體在空中旋轉了兩圈就插在了不遠處的地麵上。
蕭雨看著手中的短劍,心中有些驚駭。
但雅蘭公主似乎根本不想給他留下喘息的機會,要繼續逼你他使出潛能。她焦急地喊著:“再不拿出你真正的實力,你真的就沒命了!”而她手中的兩把圓刃又一次向蕭雨飛了過來。
蕭雨趕忙連續向身後跳躍躲閃,但兩支“紫星環刃”在空中的飛行軌跡變幻莫測,眼看就要逼到眼前,將自己撕碎。
麵臨生死關頭之時,人的潛能果然能被真正地激發出來,而力量的源泉是來自於蕭雨靈魂深處。
當蕭雨緊閉雙眼準備迎接死亡之時,奇跡還是發生了。
隻聽“呯……呯……”兩陣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響起,“紫星環刃”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彈了回去。神兵就像長著眼睛一樣,自動回到雅蘭公主的手。
蕭雨聽到金屬碰撞的聲響後緩緩地睜開眼睛,卻發現一麵似隱似現的泛著淡藍色流光的水晶之牆阻擋在他與雅蘭公主之間。雅蘭公主此刻的身影似乎有些落寞。
兩人就在水晶牆的兩側矗立了許久,直到水晶之牆的光氣消失在空氣之中。這段時間蕭雨想了很多很多,許多記憶中的碎片似乎若隱若現,那道水晶之牆是自己在危難關頭潛意識的東西發揮了作用。
蕭雨望著眼前的公主,他雖然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但他似乎更加清楚公主這些反常表現的用意,她的口中一直所的“拿出實力”正是她真正想看到的,而自己卻一直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隻是覺得自己太過愚鈍,一點也不明白女孩兒的心意。
蕭雨沒有與雅蘭公主做過多語言上的交流,而雅蘭公主也再沒使出殺招,這一切好似都在心照不宣中進行,公主隻想看到他展現出的真正實力!
蕭雨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嘴咒念著召喚風言劍的咒語。
冰藍色的光芒再次在半空中出現,幻化成雅蘭家所持有的斬魔利刃,最終握在了蕭雨手中。
雅蘭公主那寂寥的身形此刻如雕塑一般一動不動,不知過了多久。
蕭雨心中明白,風言劍就是雅蘭公主苦苦追尋的答案。
當蕭雨想要走近雅蘭公主時,雅蘭的身體像複活了一般恢複了活動,她將頭盔摘下扔到了地上。她手中的“紫星環刃”此刻幻化成一縷紫光消失在了空氣中。
蕭雨突然定了下來,癡迷地望著她那依舊絕美的麵龐,隻見她那烏黑的發梢隨風舞動,冷豔而不失優雅,那雙秋波般的眼眸泛著淚珠,一粒粒的滴撒在地上,仿佛淚珠要向大地訴著自己無盡的衷腸。
“你……你真的是齊格嗎?……你不會要用風炎閃殺死我吧!”雅蘭的櫻唇在顫動,而此時出口的不是陰陽相隔時沒有機會訴的心扉,而是如此殘酷冰冷的話語。
“我是齊格……我回來了……風言劍的劍鋒怎會對著公主您呢?。”蕭雨心中一怔,緩緩道。
蕭雨握著風言劍的手突然鬆開。神兵尚未羅地,就化為一抹冰藍的光氣,消散在了半空中。
雅蘭望著眼前的蕭雨,她的心神有些亂,她此刻分不清蕭雨於齊格的關係,就像分不清海交界處的煙波浩渺,哪是海,哪是空。但這一切又都如夢似幻,讓她的雙腳有些飄忽,全身上下倍感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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