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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李複林究竟換沒換女裝這個事,就不足為外人道了。曉冬端著一大碗染紅的麵果吃的津津有味。他們樣樣都是根據山下辦喜事的樣子學來的,這麵果子染上紅色也是一樣。吃完了這個,嘴巴和手指頭都被染得紅紅的,一時還擦不掉。
莫辰看著他的紅嘴巴直想笑,忍住了。
“大師兄不吃?”
“嗯,我嚐過了。”
遠遠看著空中有一道青影盤旋,曉冬納悶的眯起眼:“這……這時節哪來的大雁?”
不對,回流山本來就不該有大雁,這兒一向鳥獸絕跡。
難道是護山大陣連鳥都防不住了?
不等曉冬琢磨出個一二三來,莫辰站起身抬起手,那隻鳥俯衝而下,停在了莫辰的手臂上。
原來這是大師兄認識的?
近看這鳥不是大雁,雖然長的有點象……總之這是什鳥不重要,重要的是,曉冬以前都不知道大師兄還養鳥啊。
“是我向一個故交打聽些消息,這鳥兒是他養的,有時就用來送信。”
曉冬看著莫辰給那隻鳥兒喂了一口食,又把它放飛了。
那隻鳥飛走的時候看著有些落荒而逃的架勢,好象待在回流山是件特別可怕的事。剛才它落在大師兄手臂上的時候,全身的毛都乍起來了,好象嚇得不輕。
曉冬有些疑惑的瞅瞅大師兄,再瞅瞅那隻鳥逃走的方向——
過去他們山上一隻飛禽走獸都見不著,真的隻是陣法攔阻的嗎?如果是,那陣法外頭的山野怎也沒見有鳥獸出沒?
有沒有可能……全是大師兄給嚇跑的?
雖然這想法有點荒唐,但不是沒可能啊!
莫辰不用看都知道曉冬的思緒又跑遠了,不知道遠到哪個犄角旮旯去了。
曉冬上次種的藥草,有一半都可以收獲了,另一半是生長期格外漫長的,三年五年都未必長得成。但是莫辰一株一株的挨個看過,這些藥草長得也比正常栽種的情況下要快得多,就象誰給它們灌足了靈氣,長得比水泡漲得還快。
如果見城還在,想要弄清楚曉冬身上的秘密應該不難。但見城現在已經不複存在了,曉冬的生母和那位“叔叔”也不知去向。也許他們還活著,也可能已經死了。
這很不正常。
無論是李複林還是莫辰,都能品出其中的意味。
曉冬賦異稟,應該是見城一脈在這世上最後一人。從功利角度,他身上得能榨出多少好處?就算不提這個,雁夫人對曉冬就沒有一點母子之情嗎?
怎看著他們不但沒有想親近的意思,反而避之唯恐不及?
這其中的內情,不用想也知道有多深。
“師兄,這上頭寫什消息了?”
莫辰直接把那張信紙遞給曉冬。
曉冬先瞅了一眼落款。
“弟譽友……”曉冬抬起頭:“這個譽友是誰啊?”
“以前認識的人。”莫辰頓了一下又:“曾經順手救過他一命。這個人雖然修為不算高,但三教九流都有來往,消息很靈通。”
“師兄找他打聽什?”
“也不定要打聽什,隻不過咱們去了一趟北府,又經曆了見城那一趟事,這些日子不知道中原都有什新鮮事情。”
紙上除了幾句問候,就全是大師兄的這個叫譽文的人寫的一些消息。這人字寫得,一張紙上寫得密密麻麻的。
曉冬看見頭一行字寫的就是見城消失無蹤,有人在海邊拾撿到不少碎磚殘木,還收殮了不少屍骸,證實了見城已城毀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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