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誌一聽見這憤怒的聲音,馬上就切斷了聯係。
燕沁則是坦然的對上青安的眼神。
他如今是肉體凡胎,根本就看不見世界碎片的存在,即使聽到聲音又如何?
“這除了我之外,沒有其他的人了。”
“你還在把我當傻子看?”
青安惱怒的走上前去,掀開床幔和床榻上的被褥,仍舊沒有發現任何的人影,最終才對上了燕沁的目光,“你能從常曦殿逃走,也能從我的身邊逃走,是不是?”
“我沒有準備逃……嘶!”
燕沁話還沒說完,就被青安一把擒住了手腕。
“如果沒有準備逃,那我剛才聽到的聲音難道是幻覺嗎!”青安怒斥著將她扔回到床榻之上,看著她眼底閃過一絲慌亂,更是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果然,你還想逃!”
“我隻是……”
覺得這場景太過熟悉了。
燕沁不由得喉頭一緊,下一刻整個人都被青安的陰影籠罩在其中,下意識的縮了縮腿,卻被捉住了腳腕。
這壓迫感,還是該死的熟悉!
青予安曾經步步緊逼,想要將她拆吞入腹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動作。
“在想誰?在想你們剛才提到的那個青予安嗎?”
青安開口喚回了燕沁的思緒,目露凶光的盯著她,看著她眼底的順從和無奈,心頭湧上怪異的感覺。
她外出一年未尋得命定之人,回來將自己當做了替代品。
青予安,青安,兩個名字隻有一字之差。
而時至如今,她分明看著自己,卻像是透過自己在看另一個人。
“我果然隻是個替代品啊。”青安長歎了一聲,輕而易舉的解開了燕沁腿上的鎖鏈,順勢向上,撥開那層層火紅如楓的衣擺,探入其中,“他可曾和我對你做過同樣的事情?”
“等……等等!”燕沁趕緊一縮腿,“你真準備欺師滅祖嗎!這根本就沒有其他人,你也不是誰的替代品,你就是……唔。”
剩下的話,都被揉碎進兩個人的呼吸之中。
燕沁有些難受的承受著青安的步步緊逼,邊漫無目的的盯著窗柩溢散而出的光亮,卻又放棄了解釋,反而順從的將手搭在他的腰後。
是她這輩子先選錯了人,又怎能怪青安變成這副模樣。
青安呼吸一緊,像是最後的關竅都被打開,熱烈和滾燙的動作漸漸變得溫柔。
隻是沉浮之中,他仍死死的扣著燕沁的腰際。
仿佛隻要他一放手,懷的人就不再屬於自己。
日夜交替,燕沁都混忘了這身體兩次剝離出世界,早已經不住疲累,等緩緩醒來的時候,天邊已經亮起些微的曦光。
殿中的燭火跳躍著,時不時發出火星崩裂的細碎聲響。
她勉力抬起身子,卻發現身下的錦被和床褥都換成了大紅,就連自己身上穿的紅裙也被換掉,金邊暗紋,根本不似從前那樣樸素。
“嘶”
燕沁痛呼出聲,嗓子幾乎跟破風箱沒什區別。
隻是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疼的,她隱約記得昨夜連掌心的傷口都崩裂開來,如今卻被幹淨的紗布包著,老臉一紅。
肯定是有人來給她處理過了的,那她昨夜的狼狽模樣,豈不是……
“燕沁大人。”門外傳來了宮女的聲音,“燕沁大人可有什想要吃的東西嗎?奴婢這就去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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