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經籠罩住了上海,西邊因落日而留下的餘暉已經漸漸消退,隻留下一抹魚肚白留給世人咀嚼回憶這一天的點點滴滴。
但是上海這座城市的生活,可以說在夜晚才剛剛開始,魔都的魔力隻有在夜晚才能得以施展。陸家嘴地帶高樓林立,每一棟建築在此刻都煥發著絢麗的色彩,仿佛是在這黑夜中爭相比拚著誰的光彩才是最為引人注目的。
陸家嘴的黃浦江畔,一座球形的建築與周圍的氛圍格格不入。在這個充滿著明亮燈火的城市中,唯獨它靜靜地佇立在黃浦江邊上,看著周圍光怪陸離的世界。
那球形建築物唯一發著光亮之處的地方,就是樓頂的十個大字。
“上海英雄聯盟電競協會”
此時已經是下班的時候了,但是隻要你一走進電競協會巨大的旋轉門來到大廳之中,就會發現原來麵的景象比外麵高樓大廈互相爭豔的場景還要熱鬧非凡。
上海英雄聯盟電競協會是上海地區英雄聯盟電競賽事的核心區域,這匯聚了上海地區ll,ldl,高校聯賽等等各個規模不同的英雄聯盟電競賽事的巨頭人物。
距離十月份將要在北京舉行的s7全球總決賽還有一個半月的時間,此時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在忙著幹手中的活,看這陣仗是打算工作到後半夜了。
而此時位於頂樓的會長辦公室,上海英雄聯盟電競協會的會長邵遠正一臉微笑地坐在辦公桌前,身體端坐著看著前方。
邵遠辦公桌前是一張大沙發,一般都是用來接待客人的。而此時一名頭發灰白的中年人正翹著二郎腿癱坐在沙發上,一副不修邊幅的樣子。
如果讓電競協會的員工看到了這一幕,恐怕眼珠子都要給瞪出來了。
邵遠平時在旁人眼中的形象就是一徹頭徹尾的工作狂,幹起活來一周都不著家,吃喝拉撒全在辦公室解決。以至於他老婆偶爾找小白臉喝酒而且夜不歸宿這件事情,邵遠自己是一點消息都不知道的。
而且邵遠平日是一個很嚴肅的人,對於部下的要求十分嚴格。在電競協會工作的人,隻要稍有疏忽被邵遠發現了,就是劈頭蓋臉地一頓訓斥。
而現在,這一個穿著不得體,舉止粗俗的人就這坐在會長的沙發上,換平時邵遠肯定會大發雷霆,直接下逐客令把這人轟出去。
但是他沒有,反而是一臉微笑且尊重地看著對方。
“葉老哥,你說為了孩子這事兒,大老遠從北京來這邊,多麻煩。隻要打電話給老弟吩咐一聲,老弟肯定會幫你把這事兒辦好的。”邵遠對於眼前這人的態度非但沒有一點不滿,還十分尊敬地一口一個“老哥”地叫著,能讓堂堂電競協會會長如此對待的人物,想必絕不簡單。
“嗨,那是當然的了。當初有人跟我報道,說我這傻兒子偷偷去了teg那二隊報名青訓,可把老子嚇了一跳,直接就坐了飛機從北京大老遠地來上海了,這孩子,太不讓人放心了。”被稱為“葉老哥”的中年男人擺了擺手,搖搖頭重重地歎了口氣,似乎對於自己兒子的行為十分的不滿意。
邵遠不解地皺了皺眉頭,開口問道“羽揚那孩子,遊戲天賦很不錯啊,為什不讓他去參加二隊的青訓呢?如果參加了,肯定會受到青睞,甚至直接去一隊打首發打野也是很有可能的啊。”
坐在沙發上的中年男人,正是之前打電話給葉羽揚千叮嚀萬囑咐的囉嗦老父親葉康成,中國電競協會會長。
“二隊的青訓這個還是有些高了,我怕這小子瑟,”葉康成站起了身,走到辦公室內巨型落地窗前,看著黃浦江上散發著彩色燈光的遊船,說道“我要讓他從最基礎的來,建立自己的戰隊,一步一步往上走,一個一個地擊敗所有的攔路石。”
“下克上。”葉康成轉過頭,臉上帶著一種莫名驕傲的神情,看著邵遠說出了那三個字。
“下克上。”邵遠看著眼前這個中國電競協會的一把手,喃喃地重複了一遍。
此時被賦予厚望的葉羽揚並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已經來到了上海,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居然是中國電競協會的會長,更不知道他等會兒打完這場排位就要上去報道然後被teg教練光速下逐客令打道回府。
此時遊戲已經進入了中期,在盲僧和鐵男推掉上路一塔的時候,藍色方的亞索和小炮也在同步推進著中路的兵線。但是他們不敢推得太深,如果被對方抄了後路那是插翅也難逃的,畢竟sord的銳雯現在是閃現和大招都捏在手。
盲僧在推掉了上路一塔之後,就一頭鑽進了紅色方的上半野區,看看阿木木有沒有在刷野怪。隻要自己蹲到了阿木木,那以現在自己的這個裝備,擊殺他還是很輕鬆的一件事情。
可惜,自己並沒有發現阿木木的蹤影,反而是被對方插在紅buff草叢的假眼發現了。
“叮叮叮。”sord的銳雯本來在上路收線,但是突然小地圖上出現了盲僧的頭像,還是在自己家的紅buff處,便向隊友示意去包圍這個膨脹到沒有掃描還來人家野區閑逛的盲僧,準備治一治他。
“這盲僧,可是個大人頭啊。”sord按下tab鍵,看了一下盲僧的賞金,已經高達150金幣,隻要能擊殺他,就能拿450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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