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靈歸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如針尖般刺在了輕歌已然千瘡百孔的心髒之上。
她終歸是欠東陵鱈太多,從四星到三千世,這個人總是在想方設法不惜任何代價的對她好。
不論是當年拖著無血的軀體爬上龍鳳山,還是如今從昏迷中醒來前去護她周全,都沉重的能把她的脊梁骨給壓彎。
但東陵鱈驚人的意誌和小舞的求生欲,都讓她知道,不能再繼續原地踏步,這雙疲憊不堪的足,該繼續往前走了。
輕歌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淚水遏製不住的從幹澀的眼睛流出。
“隋族長。”
輕歌抬手拭淚,驀地睜開眸子,眼底的消沉褪去,逐漸多了銳意。
隋靈歸回眸望她,神情稍顯疲憊。
她一個人在混沌亂世扛著青蓮一族的重任,苦苦熬了太久。
“你若能因此振作起來,也不枉費吾王對你的心意。”隋靈歸說。
“三千世的千族朝比前,三大通天族,是不是會展開通天會議?”輕歌問道。
“是,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隋靈歸長歎一聲:“何相已經不再彈劾吾王了,但千族朝比,通天會議,吾王現在這個樣子隻怕不能到場,一旦中南幽族和玉血族聯手彈劾吾王,青蓮岌岌可危,而且青蓮一族經過這多年,已經孤立無援了,若不是還有玄冥軒讓他們心生忌憚,早就出兵伐吾青蓮。”
“隋族長既擔心幽、血二族聯手,青蓮落入敵眾我寡、群龍無首的險地,那族長有沒有想過一個可能?”輕歌低聲說。
“什可能?”隋靈歸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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