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的時候,因為第二天是星期六不用上課,所以念念和易淮就準備下了晚自習就回家去。
他倆剛走到校門口,遠遠就看到門口停著的一輛黑色的小車。
易淮眯了眯眼,隻是看了一眼,就認出了那輛車,是易謙君的。
他輕輕的歎了口氣,拉著念念就走了過去,走到出門前,易淮超麵看了一眼,駕駛座上坐著的果然是易謙君。
易淮將後座的車門打開,讓念念先坐了進去,然後自己跟著坐進去。
“易叔,今天怎有時間來接我們?”
念念往後靠了靠,這車坐著就是舒服。
易謙君朝後視鏡麵的念念看了一眼,笑了笑:“今天去參加了一個酒會,離你們學校不遠,就過來了。”
“哦。”
車很快陷入了沉靜,易謙君本就不怎喜歡說話,念念倒也習慣了,就算不說話也沒什,不過很少看到易淮在她旁邊不說話的樣子,倒是一個安靜的美男子。
“張穎你認識嗎?”
念念閉著眼睛,本來想休息一下,耳邊突然響起易淮的聲音,她下意識的張開了一隻眼,不管他是不是在跟她說話,很顯然,是在跟她說話。
張穎?
“小學同學嗎?她怎呢?”
“你還記得?”
“我當然記得,當時我和她分到一個組,班會課的時候,還一起唱過雙簧呢,同學們都說看不出像在說雙簧,說我倆聲音太像了。你覺得像嗎?”
她眨巴著一雙大眼睛,雙手撐在後座的皮椅上,就那樣看著他。
易淮笑了,他垂著眸子,掃了一眼她粉嘟嘟的小嘴巴,如果不是因為易謙君還在前麵的話,估計他就親上去了。
“挺像的。”
“啊?那如果讓你聽,你能聽出來嗎?”
他往後靠了靠,吸了吸鼻子,他應該是沒聽出來的,他到現在都還沒明白,那次小學畢業,在廁所的時候,到底是誰說的那些話呢?
不會也沒關係了,她已經是他的了,不是嗎?
這樣想著,他轉過頭,笑意更甚,一隻手已經附在了她的手上。
感受到來自他手掌的溫熱,念念的臉又一次不爭氣的發燙,她看了一眼前麵開車的易謙君,幸好他一直在認真的開著車,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倆。
然後就由著他去了。
易淮看著她,眼神有些灼熱,黑夜都亮著光澤,眼中的情意都過分細膩,但又不敢太過明顯,他知道自己的女朋友是個容易害羞的女孩兒。
他慢慢地靠近她,直到自己的鼻頭觸碰到她的耳尾,鼻間都是她身上好聞的味道,有些清爽又帶著一點奶味。
“你是不是還沒斷奶啊?為什會有一股奶味呢?”
念念驚訝的轉過頭,他的聲息輕輕的噴在她的脖頸處,讓她有些發癢的歪了歪脖子,另一隻手將他推的遠遠的,然後又看了看前麵的易謙君,在看到他還是沒有什反應的時候,她才鬆了口氣。
轉過頭,瞪著那個笑的一臉得意的男生。
回到家的時候,王麗已經給兩個孩子做了一晚水晶湯圓,入春之後,夜晚的天空似乎有些灰沉沉的,隻有屋子外麵的燈才照亮了每一個院子。
而他倆也正坐在外麵的木椅上吃著熱騰騰的湯圓。
“就不能在麵吃啊?外麵冷死了。”
念念雙手捧著那碗湯圓,因為剛剛洗完了澡,身後還有些濕氣,夜風一吹,就凍的她抖了抖。
易淮像是沒感受到一樣,他一個一個的大口吃著碗的湯圓,聽她說冷,還將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他沒說話,就隻是對著她笑了笑,隻是此時的笑容看起來並沒有發自內心,他的眼圈有些紅紅的,不知道是憋的還是風吹的。
他一雙桃花眼現在倒有些清冷,眼沒有生氣。
“你看著我做什?你還想吃嗎?”
念念被他看的有些吃不下去了,他的眼神太過明顯,雖然溫柔但也透著一些悲傷,或許是她看錯了吧。
他不說話,隻是看了一眼她手的碗,還有幾個沒吃完的湯圓:“你喂我。”
他的話有些嬌嗔,表情也有些委屈,像個討吃的小孩兒,可愛又討喜,他微微靠近了她一些,將剛剛披在她身上的那件外套向自己這邊移了移,兩人都被罩在一起。
她愣住了,冷風吹動了她的長發,有一撮發絲還調皮的飄進了她的嘴。她睜著一雙大眼睛,眸光微動,而他那張比女孩兒還好看的臉正近在眼前。
他伸出一隻手,將飄進她嘴的那撮頭發給挑了出來,然後又伸出大拇指在她的嘴角輕輕的擦了擦,將敷在嘴邊的湯汁給擦掉了,然後他又當著她的麵,舔了舔剛剛沾了甜汁的大拇指。
她瞪大了雙眼,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耳根已經非常發燙了,連著一張臉也已經燙的要冒煙了,而且一顆心也不爭氣的跳個不停,完全忘記了這是在自家門口的院子。
易淮自然不管這些,他垂著眸子看一眼她碗的湯圓,然後又再次伸手將她拿勺子的那隻手給緊緊的握住了,然後他握住她的手從碗舀了一個湯圓,自己送進了自己的嘴。
“那…那是我吃過的。”
她大驚的收回勺子,那個湯圓已經送進了他的嘴,他正一臉享受的品嚐著。
“怕什?你的口水我都吃過,一個勺子又怎樣呢?”
念念聽了之後,又為之一顫,她猛的站起身來,吞了吞口水,易淮抬著頭看她,他微微抿著嘴,抿成一條線,嘴角淺淺揚起,他的一雙眼睛像是通了開關的霓虹燈,五顏六色的閃閃發亮。
她別過臉,說什也不能繼續待下去,易淮太要命了,她以前怎沒發現他那能撩呢?
“我…先回去睡覺了,你也早點睡,不要熬夜。”
她快速的說完,將身上的外套丟給他,然後就頭也不回的回了家。
進門的時候,客廳就隻有尚文軒一個人坐在那,她將碗拿回廚房,走出來的時候,尚文軒還坐在那。
“爸爸,你還不睡嗎?”
“我的寶貝女兒沒回來,我怎睡的著。”
尚文軒都四十幾歲的人,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長的白淨皮膚也好,看著倒像是二十幾歲的小青年,做事也十分文雅儒淨,一看就像個讀書人。
念念抿了抿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就在外麵的院子啊。”
“嗯,我看到了。”
“看…看到了?哦,哦。”
念念猛的慌了一下,那會不會也看到她跟易淮的互動啦?那得多難為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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