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身份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陌上殊 本章:第二百五十六章 身份

    覆雪歸春正文卷第二百五十六章身份若是沒有司長明的暗示,隔著重重迷瘴,又沒有明顯的動機,想要找出真正的幕後之人確實很難。

    但晉忻言就站在他們的麵前。

    從當初京都城外的那座金礦開始,到雲州死去的那些看守礦工的人,他們身上都帶著同樣的木牌,是阿蘅她們從鄴城到雲州路上遇到的那些匪徒身上的所有物。

    木牌看上去有些簡陋,也不是所有人身上的信物都是木質的,還有鐵的、銅的、銀的、金的和玉的,不同材質的信物代表著他們在幕後之人身前的地位也有著很大的不同。

    簡陋的是信物上方的圖案,稀稀疏疏的一片白點,看上去極為的敷衍。

    樊澤語看向晉忻言,他的腰間有個香囊,隻有親近之人才知道那裝著一枚玉佩。

    記憶中的那枚玉佩是樂王妃的憑證。

    當初皇上收回賜婚的旨意後,晉忻言就從皇宮將樂王妃的憑證給拿了回去。

    所有王妃的姓名都是要寫上玉牒的,而玉佩的作用與玉牒相仿,它的正麵會刻上王妃的名字,背麵則刻上王爺的名字。

    而晉忻言香囊中的玉佩,沒有刻寫名姓,隻有一個又一個的小坑,出自他自己之手。

    按照他的話來說,他親手雕刻的不是坑洞,而是九月落下的霜,星星點點宛若雪花。

    晉忻言似乎察覺到了什,一回頭,看到樊澤語正紅著眼眶盯著他。

    他愣了一下,才問道:“你怎這樣看著我?好像我做了什十惡不赦的事似的!”

    在他的映像中,自己從未露出過破綻,至少他做出的那些事情都是借著別人的名頭完成的,便是樊澤語發現了什蛛絲馬跡,也隻會往死去的那幾位皇子遺留下的人身上想去,根本不會想到他的。

    樊澤語道:“你做的那些事難道還稱不上十惡不赦!”

    晉忻言似乎是覺得他的話很可笑,搖了搖頭,往椅背上一靠,姿態顯得很是放鬆。

    派人將晉忻言請過來的時候,樊澤語就已經猜想到他可能有的反應,他從不認為晉忻言會在第一時間承認自己做下的事情,這會兒也沒有感覺到多少的意外。

    可不管晉忻言的最終目的是什,他身為皇室中人,自幼是在百姓的奉養之下長大的。

    既然接受了百姓的效忠,他又怎能因為一己之私,就與蠻族勾結,讓玉林關的百姓陷入九死一生的困境之中。

    更何況是用那般惡劣的手段與蠻族勾結。

    樊澤語捏住了手上的東西,原本平整的紙張在他的手中變得皺巴巴的,一如他此刻的心境。

    一旁原本不說話的司長明忽然拍了拍樊澤語的肩膀,露出了自己腕間的鎖鏈,然而他並沒有在意這些,而是晃晃悠悠的走到了阿蘅的麵前。

    鎖鏈從地上劃過的聲音驚醒了蹲在地上的阿蘅。

    她愣愣的看向了麵前的司長明。

    司長明彎腰將她扶了起來,又轉頭看向了晉忻言。

    “王爺許是忘了我……”他笑眯眯的說著話,“當初您的手下過來勸我叛變,似是覺得我和皇上之間有隙,卻不知我曾欠下了阿語一份恩情,對於他所效忠的皇上,我也是同樣效忠的。”

    “不過我還是答應了他,甚至還幫著他拉攏了不少意圖叛變的人,您就不好奇這當中的原因?”

    晉忻言心中詫異,麵上卻仍是波瀾不驚。

    他嗤笑一聲:“我從前隻在封地與京都之間來回奔走,從未放任手下四處遊走,倘若不是這次碰上了欺霜,我根本就不會往邊關來。”

    “你們如今是害怕皇兄責怪你們找不到幕後黑手,恰好看到了我,這才想著將事情都往我身上推吧!”

    似是對司長明的話很是不屑一顧,他留下了最後的結論。

    “你們隻管說,反正我是不會信的,我相信皇兄他們也是不會信的……”

    司長明晃了晃手中的鎖鏈,輕聲說道:“王爺許是忘記我有過目不忘的能力。”

    “我曾在您的侍衛之中見過那個人,就是來勸我叛變的那人!”

    當初他在皇宮受傷,是樊澤語為他送來傷藥。

    同年太傅因故辭官之時,皇上曾打算將他一起送走,並不準備再讓他擔任皇子陪讀,而他那時若是回了家,差不多就等於會沒命的。

    是晉忻言替他說了句話,或許連他自己都忘記了當初在皇上麵前替他說過好話,但司長明自己是不會忘記的。

    別人給他的恩情,他一直都記著。

    總會找時間報答回去的。

    先前拉攏意圖叛變之人就是如此。

    而現在同樣是在報恩。

    有些人是出了名的不見棺材不落淚。

    晉忻言本來也是那樣的人,但架不住他已經有了軟肋。

    雖說他的軟肋沾了灰,時常讓他出於進退兩難的境地之中,但他確實是不願意繼續在對方的麵前說謊話了。

    當鄧霜問他:“真的是你引人與蠻族勾結的嗎?”

    女人的臉色格外蒼白,也不知是因為體內的毒素,還是因為眼前這些駭人聽聞的消息。

    因著那些舊日往事,晉忻言並不願意在她麵前說謊。

    原本還笑著的臉色驟然沉了下來,露出了他本來的麵目,陰鬱的氣息取代了他身上的那份溫潤,讓他看上去就很難親近。

    “何必將話說得那難聽呢?”晉忻言冷笑一聲,“我那早死的娘不就是蠻族獻上來的女人!說起來,我與蠻族之人還流著相同的血,引他們入關,不就是開門迎客,有什不可以的呢?”

    就很是強詞奪理了。

    關於晉忻言母親的身份,阿蘅還是第一次聽說,但看著其他人都很平常的模樣,想來這則消息也很是普遍吧!

    地上的玉鐲碎片已經被她全都撿了起來,白色的帕子包裹住了那些碎片,隱隱約約間還能看到一些血跡。

    那是阿蘅撿東西的時候,不小心留下來的。

    手上細小的傷口重重疊疊,可阿蘅卻沒感覺到多少的疼痛,興許是疼過頭了,反倒成了平常。

    她聽見晉忻言說:“與其等著蠻族年年扣關,邊關年年都打仗,倒不如直接將他們納入到我國的版圖之中。隻犧牲了一座玉林關的人,卻能換得百餘年的安寧,難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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