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嫂美眸一挑,眼如燦星,喝彩道:“說得好!”
她這一表態,不用說,幾人一場火拚是在所難免了。
隻是,未免太便宜那家夥了。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郝多魚已被幾人分屍,當然,仇恨郝多魚的人中,絕不包括柴英。
柴英甚至有些感謝郝多魚,經此,他完全可以肆無忌憚將應戰的對手盡數斬殺了。
不敢應戰的?那基本上就已經失去了角逐的資格,等著他們的除了被淘汰,沒別的路。
至於郝多魚打的什小算盤,他不屑去想,二人之間的實力差距,猶如天塹鴻溝,任是怎樣的陰謀詭計也扭轉不了的。
柴同感受到柴英突然狠厲的眼神,有點膽戰心驚,勉強著笑道:“大哥,顧大姐既然也表態了,那我們就各運法寶,切磋一二吧。”
一邊拉開陣勢,一邊笑著對顧大嫂講解道:“大姐不知道,這法寶對抗最能體現一個人的修為潛力了,除要求精深的修為外,還特別考驗人的意誌力、控製力和持續能力”說話間,右手掌攤開,唰一聲,一個物件旋轉開來,嗡嗡有聲,由小變大,像是個錘子。
“破天錘!”
柴同一聲大喝,緊緊將錘柄擎在手,沐浴在顧大嫂的震驚目光中,他十分享受,一時誌得意滿起來,錘指柴英,道:“亮法寶吧。”
柴英盯著破天錘看了七八秒,漸漸臉上浮現出笑意,道:“好一把凡品破天錘,我說老六這般有自信,原來仰仗的是這件法寶。
“不過刀劍無眼,更別說法寶了,大哥要追逐自己的幸福,不敢不盡全力,但有損傷,自是天命,老六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柴同心猛然一跳,知道不是什好兆頭。
疾!
他心亂如麻,哪容得柴英祭出法寶,搶先出手了!
破天錘去勢甚急,兩者相隔也就五六米,幾乎是電射而至,直擊柴英麵門。
殘影中,柴同不見柴英躲避,以為偷襲得手,揪著的心漸漸鬆了。
隻要除掉這唯一的築基修士,其餘人等,何足懼哉!
他似乎都看見柴英腦袋開花,絕命當場的畫麵了。
突然。
哧…..哧!
什聲音?
那道光又是什?
柴同先是驚疑,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而其他人作為旁觀者,也僅僅是看到個殘影。
似乎是破天錘要擊中柴英的瞬間,柴英手掌中亮出一道弧光,隻一瞬,就將破天錘一分兩半,而那弧光餘勢不減,往柴同身上穿透而過。
柴同,被分屍了。
此情此景,猶如夢幻。
血腥味,充斥著整個房間。
柴英傲立當場,像一尊雄視天下的魔王。
“你既然不仁,休怪我不義。”
餘者,無不遍體生寒。
顧大嫂花容有些失色,“你們究竟是什人,手段怎的這般厲害!”
柴英見狀,忙收了裝逼的神通,安撫道:“大姐不要大驚小怪,我兄弟幾個早年結有仙緣,這是仙家的手段,威能無匹,若非我僥幸,現在倒在地上的就是我了。”
他的語氣變得從未有過的溫柔,“大姐,這世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為什醉心修煉?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能守護住自己的愛人嗎?”
其姿態、其神情,讓人惡寒!
但是,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譏諷半句。
什競爭,挑戰,此刻仿佛成了柴英的獨角戲。
郝多魚怔怔看著一劈兩半的柴同屍體,從膽寒到震驚,震驚到麻木,再到現在的默然。
他怕了。
骨頭縫都怕。
如果,躺在血泊的是我,我是不是就真的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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