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很快。
兩天的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
一開始,鶴居士帶著隊伍還慢吞吞地繞開人口密集的城鎮走,到後來,幹脆找了個極度偏僻的所在,駐紮了下來。
顯然,對於郝多魚的直播求救,他引以為心頭大患。
郝多魚很焦急。
一方麵固然源於鶴居士的謹慎,這樣的所在,別說七十萬人來搭救,就是人數更多一倍,也未必就能找到他。
另一方麵,卻是王道亭!
自兩天前跟郝多魚有過聯係,後麵竟然音訊全無了。
也不知道因為地勢偏遠了,還是結界被鶴居士加強了,抑或是王道亭也沒什好辦法。
總之啊,截止目前,他沒有看到任何生還的希望。
秦薑呢,心事重重,話越來越少,人也憔悴了很多。
他們被困禁在一個臨時搭建的帳篷,比之馬車,活動空間倒寬闊了許多,而且帳篷無門,望外麵看,視野很開闊。
一副麵朝大海,春暖花開的瑰麗畫麵。
如果沒有煩人的種種經曆,和對未來的絕望,這一程,無疑可以成為一次絕好的旅行。
這會,郝多魚枕著雙臂,靠在帳篷內壁上,直直望著外麵。
遠處,落霞正消失於水天相接的地方。
“又是一天了。”
秦薑微微歎氣,眼睛也瞅著外麵。
“你說,咱們這混吃等死的人生…..”他突然快速坐正身體,竭力地盯著遠處,一臉肅然。
“他們來了。”
秦薑道:“每天都來一兩趟,有什好奇怪的。”
郝多魚搖頭,“不,這一次,恐怕是最後一次了。”
秦薑詫異去看,等她看清,一時間如五雷轟頂……
遠處。
鶴居士閑庭散步般走在鬆軟的海灘上。
在他旁邊,除了白臉高成外,還有一魁梧的方臉漢子。
那漢子雖然僅有結丹後期的修為,可情形上,與元嬰中期的鶴居士卻是並駕齊驅,像是平輩相交。
鶴居士指著遠處的奇絕景色,歎道:“我等修士,整日忙於修煉,卻疏忽了世間如此多的美景。遠階啊,你看,人間仙境,不外如是了吧?”
被叫做遠階的方臉漢子,全名叫何遠階,是何氏在秦川的旁支、第四十二代家主何中嶽的第五子。
在何中嶽眾多子嗣中,何遠階的修為雖然不高,最多算個中等,但傳言他的家傳本領卻是最強的。
何謂家傳本領?
對於他們,知道的人便知道。
剃骨神術,何氏獨步!
何遠階沒有恃才傲物,麵對鶴居士,他跟麵對其它的客戶一樣,不卑不亢。
“沒想到,鶴前輩還是個雅士啊。”
鶴居士笑道:“遠階遠道而來,我心情甚好,其它時候,我可是沒這份雅興的。”
他話頭一轉,切入正題,道:“遠階啊,這次你親自出馬,成敗之數可為幾何?”
何遠階道:“六成。”
完了他又補充道:“這還是基於你所說的情況屬實,即聖緣者還無半點修為,融合也還不穩。”
鶴居士臉上黑肉一抖,語氣中掩飾不住的失望,“六成?是不是太低了些?”
何遠階道:“這剃骨法哪有十成的把握?鶴前輩有所不知啊,我說的六成,在同行,那都是極高的勝算了。”
鶴居士停下腳步,似在決斷。
數秒後,他才問:“遠階的條件是什?”
何遠階還沒說話。
高成卻是湊到鶴居士耳邊,耳語道:“他所求的,是那姓秦的女子。”
鶴居士很意外,有些疑惑地看著何遠階。
何遠階一指離此三百多米外的帳篷,道:“那帳篷中,有我的妹妹。何某沒什條件,隻希望鶴前輩將妹妹交還給我。”
“你妹妹,她姓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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