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鞏明半邊身體懸在外麵,原本整齊的過道到他這突然多出一塊,看起來相當顯眼:“要不,你再往麵去去,我這也太顯眼了,很沒有安全感的。”
鞏明愁眉苦臉,瞳孔深處還隱藏著驚慌和恐懼,我看到他這幅模樣也有些不好意思,挪動身體向麵移了移。
一人一個座位,三個人的位置突然擠進去第四個人,身體上的觸碰是難免的。
我向內移動,身體碰到了坐在中間的那個女人,她黑發垂下,大腿肉感十足,就是隔著牛仔褲仍感覺到一陣冰涼。
“不好意思。”我低著頭道了聲歉,原本我是不想侵占這個女人的位置,結果鞏明一個勁的往擠,沒辦法,我隻好跟著他向內靠攏,身體緊挨著坐在中間的女人,將她擠到了更麵。
可能是身體上的異動,也可能是因為我和鞏明的交談聲吵到了她,這個女人仿佛突然從夢中驚醒,一下子抬起了頭。
黑發劃過側臉,輕輕甩到身後,她扭頭看向我,此時此刻我的身體正緊貼著她,維持著一個很尷尬的姿勢。
“多有打擾,實在抱歉。”完之後,我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我叫白起,如果能熬過今夜,以後定會給您賠償。”
嘴上這著,我身體可一點沒動,緊貼著那女人的身子:“見諒,特殊情況。”
女人抬起了頭,嘴念叨著白起兩個字,她用手攏了攏頭發,慘白的臉上看不見一絲血色:“你叫白起?我以前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不會這巧吧?隨口扯了一下白起的名字,就能遇見熟人?”我不慌不亂,定睛細看,身邊的女人拋開慘白的臉色來不算,整體臉型顯得十分清純,帶著一副眼睛,給人的感覺涉世未深,應該還是個學生。
我越看越覺得熟悉,盯著對方看的她都有些不好意思時,突然想起了這個女孩的身份。
她就是我鄰居飯店老板的女兒——張瀟瀟,那個本該在外地上學的大學生。
“她怎會在這?”
心思索,我沒敢表露出來,隨口搪塞道:“我長著一張大眾臉,誰見了都覺得熟悉。”
“真的嗎?”張瀟瀟半信半疑,“那你怎會在這?”
“這個問題應該是我來問更恰當吧?”我仔細盯著女人,把她的所有表情變化收入眼中,我的紋身室和他老爹的飯店緊挨著,原本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關係,但是因為我店鋪總是三教九流比較多,所以飯店老板嚴禁他女兒跟我扯上關係,後來更是把她送到了外地讀書。
我和張瀟瀟滿打滿算也隻是見過幾次麵而已,她想不起來很正常。
聽到我的提問,女人眼眶有些泛紅,老老實實的道:“我原本在外地上學,今夜輔導員突然找上我,我爸媽出事了,警察讓我立刻回粵港一趟,所以我就連夜坐車趕回粵港。”
“沒了?”我有些差異:“坐車?你就是坐的這輛車?”
女孩沒必要欺騙我,但是她的話卻漏洞百出。
“我也忘
了,中間我睡著了。”她眨著眼睛,左右看了看,“怎連個燈都沒有?大家都在睡覺?幾點了?我該不會坐過站了吧?”
“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我狐疑的看著她,“你在來粵港的路上有沒有發生什特別的事情?”
張瀟瀟搖了搖頭,比起那些,她更關心的是時間:“你等會,我要看看表,可別坐過站了。”
著她取出自己的手機,手機屏幕已經碎裂,勉強能夠打開,我也斜著眼睛偷偷看了一眼,她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是十一點十分。
“時間過得真快,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估計快該到站了。”她收起手機,絲毫沒有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張瀟瀟手機上定格的時間是十一點十分,地鐵站牆壁上鍾表顯示的時間是十一點十一分,為什會相差一分鍾?表同樣都停止走動,可為何時間上會相差一分鍾?”
我本就是個特別注意細節的人,此時發現問題,便決定刨根問底:“姑娘,你仔細回想一下,這一路上有沒有發生什記憶深刻的事情,比如你是怎離開學校的?又是如何坐到這輛列車上的?”
“姑娘?你這搭訕方式我也是醉了。”張瀟瀟撇了撇嘴,朝著流浪漢的座位稍微移動了一下身體,不至於跟我貼的太近:“我出了學校,打的去長途客運總站,我在網上已經訂好了票。”
“稍等,你要去長途客運總站,訂的應該是長途汽車票,那你為什現在坐在火車上?”
我這個問題一問出口,張瀟瀟就愣住了,她之前好像在某種力量的影響下,刻意忽視了這些,直到被我點出來,她才開始思考:“對啊,我訂的是汽車票,怎會出現在火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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