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雲苔的成人禮算是比較博人眼球的私人事件的話, 那她第二天的授勳儀式就真正的萬眾矚目了。 光是參加觀禮的賓客申請名單就把幾名禮部官員的頭發硬生生得愁白了好幾根!過去的三國鼎立,到最近幾年宇瀾隱隱壓過另外兩國的勢頭, 但也隻是勢頭, 情式並不明朗;藥師公會的會長雖然跟雲苔交好,但公會內部的反對的勢力也依然強大;更不用說之前還短暫交戰過的光明教,那完全可以稱之為是敵對方了。偏偏這些提出申請觀禮的人, 宇瀾還無法拒絕!不但無法無法拒絕, 還必須規格到位、招待周全,不能被抓住一絲一毫的把柄!要知道這些人的身份參加陛下登基
觀禮都足夠了!特別是光明教的教皇, 當年瀾昊登基的時候他好像都沒有參加, 隻是派遣了樞密院大主教……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頭發掉得更多了! 當然這些不是雲苔會關心的事情。不過她也明顯感覺到了不同。光是她身上的這身華服就不是昨日的少女係可比的, 隻憑借重量就可以側麵反應出這身衣服
的華貴程度。深色係的穩重讓雲苔一夜之間“跨越了數年”。
“食月出發去皇宮, 各位賓客入席。隅月儀式正式開始。陛下授勳、頒印和證書。然後你宣誓效忠……” 在雲苔當衣架的同時, 她的耳朵還要再三被動接收禮部官員流程複述。雖然雲苔都能夠倒背如流了, 但她還是感激禮部官員那囉嗦,因為她緊張啊。皇帝她是見了不少次了,各級大人物也打過不少交道了, 可授勳這大、這正式的陣仗她兩輩子可是頭一遭。雲苔心再大, 事到臨頭, 再看到周圍一圈一臉嚴肅死板的
人做事一絲不苟近乎吹毛求疵的地步, 心難免會被影響, 產生波動。
當魔法鍾敲響,雲苔的神經就是一蹦, 有了一種終於開始了的感覺。 原本依照慣例, 雲苔應該是坐規製的馬車進入皇城內院, 然後聽宣步入大殿。不過這次在雲苔的強烈建議之下,路上一切從儉。原本的馬車慢行, 給大眾一個
看熱鬧的機會省略成了空間法師點到點專人傳送。不過為了體現陛下對雲苔的重視,特意請了一位大魔導師作為傳輸人員。
雲苔被直接傳送到了皇城內院一間聽宣的隔間。雲國公一家和桑氏夫婦都已經等在了那。
“丫頭,不用擔心,不就是一個小小的授勳儀式嘛,沒什大不了的。爺爺陪著你呢。”看出雲苔的緊張,雲鼎成安慰道。 “其實這次教皇來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幫著證明你的爵位是無可爭議的。那幫子唧唧歪歪的這下可以閉嘴了。我的耳根子也可以清淨不少。”雲鼎成繼續說
道。
“父親,慎言!”雲翊在一旁一臉無奈。
“準備入席。”門外侍從輕輕提醒道。
“爺爺在前麵等你。”
“沒什好擔心的。”桑氏夫婦輕輕補了一句。
“挺直腰杆,這是你應得的。”長公主說完與駙馬並肩出了屋子。
雲壕擠眉弄眼地緊隨其後。
屋內瞬間又隻剩下了雲苔一個人。而且為了不弄皺禮服,她還不敢坐下。原先坐馬車的時間,變成了她站在屋發呆。
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在差點催眠了自己之後,雲苔終於四十五度角揚起了脖子。
“我說,以後我不當醫學院院長了,你還願意當我的保鏢嗎?”
一秒、兩秒、三秒,脖子好酸!
一點動靜都沒有!
雲苔垮下一張臉,她話一出口就發現自己好像問出了一個很容易讓人誤會的問題,而更丟人的結果似乎是表白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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