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塵仆仆的曹州神教隊伍,如願進入汴州地界。
因為跟汴梁之間沒有大城池,大軍並未就此停留,一直到抵達汴梁才停下來。除魔軍、降妖軍進入汴梁城駐紮。
翌日,趙寧走出營門,到軍中巡視部曲。
“魏老弟!”
除魔軍都指揮使朱昱看到趙寧,老遠就笑地迎過來,“魏老弟昨夜休息得如何?汴梁市井繁華,到了夜也不消停,魏老弟可還習慣?”
看他主動噓寒問暖、熱情關切的樣子,好似趙寧才是除魔軍主將。
趙寧保持著不苟言笑的模樣,“江湖浮沉,隨遇而安,沒什不習慣的。”
“魏老弟心誌如鐵,不為外物所動,讓人佩服。”朱昱哈哈一笑,跟趙寧並肩而行,“汴梁有不少好東西,等今日去過總壇,你我得了閑暇,老兄帶你去好好逛逛。”
趙寧表示無可無不可。
“見過都指揮使,見過魏上師。”
迎麵陸續碰到的神教中品上師,軍中都虞候、都指揮使之類的人物,無不主動過來跟朱昱、趙寧見禮,他們雖然把朱昱排在前麵,但卻長時間正麵麵對趙寧,眼中滿是敬重之色。
趙寧微微點頭而已。
“見過都指揮使,拜見魏上師!”
如果說神教中品上師、軍中校尉多少還講些明麵上的規矩,那現在迎過來的這些下層軍官、普通戰士,就完全不憚將朱昱、趙寧區別對待。
他們跟朱昱見禮隻是雙手合十,麵對趙寧時則有一些人當場俯身下拜。
趙寧製止了那些對他狂熱膜拜,要下拜行大禮的將士,神色嚴肅:“神的麵前眾生平等,白衣派沒有這大規矩,爾等不可動不動就下跪。”
戰士們無不抱拳,表示受教。
隨著趙寧跟朱昱前行,一路上碰到的神教教眾、大軍戰士,隻要距離不是太遠,都會過來跟趙寧、朱昱見禮。當然,後者也看得出來,這些人主要是為了給趙寧行禮。
現如今,曹州除魔軍、降妖軍中的**成戰士,都成了白衣派的弟子,就連曹州神教的上師、弟子,都有兩三成加入了白衣派。
趙寧出行,自然會受到熱情關注。
這場麵讓朱昱感慨萬千:“魏老弟加入神教時間尚短,卻已有了不輸給王極境大上師的聲望,真是讓人傾羨萬分。”
趙寧淡淡地道:“魏某何德何能與王極境大上師相比?不過是大夥兒給麵子罷了。”
朱昱豎起大拇指。
兩人走了一陣,滿麵紅光的方鳴快步迎來,身邊還跟著幾名不屬於曹州神教、神戰大軍的生麵孔,個個氣息綿長步伐沉穩,顯然都是實力不俗之輩。
“見過都指揮使,魏上師。”方鳴帶著幾名修行者見禮完,卻不說話,隻是笑容不減地幹站著。
知道這是白衣派的事,自己這個非白衣派的人不好在場,朱昱毫不尷尬地哈哈一笑,跟趙寧又說了一遍逛汴梁城的事後大步離開。
“都指揮使,魏安之、方鳴這兩人未免太過放肆,完全不把都指揮使放在眼,實在是可恨!”跟在朱昱身後的心腹替朱昱抱怨。
朱昱擺了擺手,示意心腹不必多言。
默然半響,他喟歎一聲:“之前就知道魏安之前途遠大,想著怎都沒必要跟他交惡,沒想到他這快就成了勢。咱們現在就更沒必要跟他鬧不愉快了,那是自找沒趣。”
心腹欲言又止,目光閃爍。
朱昱眼角餘光捕捉到對方的神色變化,輕哂一聲:“你是不是也想加入白衣派了?”
“仆下絕無此意!”
心腹忠肝義膽地大聲保證,見朱昱沒有任何惱怒跡象,這才試探著問:“以都指揮使的實力地位,跟魏安之的交情,若是願意去白衣派,魏安之一定會隆重相待。”
朱昱臉上先是浮現出一抹怒意,繼而眼中露出思索之色,最後竟然顯得很是猶豫躊躇,就這樣沉默著思索著一路往前。
“魏上師,這位是劉子明,我的八拜之交,六品上師;這位是張博瀾,是我度化加入神教的七品上師;這位是許智博,伏魔上師;這位是左鬆林,降妖上師,元神境中的絕對強者!”
方鳴按捺住激動與表功之情,為趙寧一一引見自己帶來的幾名修行者,“除了劉子明,這三位都是第二批神戰大軍,也就是汴梁神戰大軍的人手,因為敬仰魏上師認同白衣派宗義,想要加入白衣派!”
趙寧表麵上沒有任何表情,暗地則是啞然失笑。
他知道方鳴這些時日鬥誌滿滿、做事積極,卻沒想到剛到汴梁,這廝片刻都不曾歇息,居然連夜去串聯了這多好手。
其他三人也就罷了,降妖上師左鬆林,方鳴口中的元神境絕對強者,趙寧可是認識的。
這不就是左車兒嘛,出自鬆林鎮的一品樓修行者!
白衣派中雖然有不少大晉戰士,但普遍修為不高,畢竟他們之前都是被當細作暗探用的,而且修為高了身份核查是個麻煩,需要一品樓、長河船行花很多力氣去做保障。
趙寧眼下正缺個元神境強者作為白衣派的中流砥柱,沒想到左車兒這就到了。通過、理解左車兒投過來的目光,趙寧知道了這回來的強者遠不止他一個。
扈紅練的確辦事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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