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血霧散去,下方三人也不知道崔君宇究竟發動了何武技,但是天空逐漸晴朗,他們知道一切都結束了。
帝都城外,聲勢浩大的軍威聲響起,他們的口中喊著:
“大唐!大唐!大唐!”
聞言,玄淵致遠後退數步,仰望著天空的少年,道:
“為何,為何!天亡我也!”
皇甫宗主立在一旁,漠然不語。
的變數全然都在一位少年的身上,李家,牙府,煉丹公會都站在了這位少年身邊,他玄淵一生不過是好大喜功,先祖犯下的罪過到了他這一朝,卻是沒有再犯,為何,為何這些逆臣要反!
崔君宇從天空落下,立在他的身旁,平淡道:
“玄淵致遠,史會記你昏庸無道,暴戾恣睢,殺人屠城,可你不昏庸,不暴戾,也未曾殺人屠城,你懼怕後人評說嗎?”
“懼怕?朕為何懼怕!”
玄淵致遠猩紅著眼。
“朕還記得你第一次來皇宮之時,你化名為冷宇,朕待你如上賓,你貴為五品丹師,在整個帝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為何你要如此!”
玄淵致遠勾著身子,嘴邊的胡渣沾著他白色的唾沫,自他登基以來,沒有哪一天有今天這般氣憤,這般失態,還有絕望。
“順風城,秋傲霜。”邰吉安低語。
“你,你…”他明白了,“竟是這般小事,哈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一把利刃刺進了他的胸膛,那是從宮外衝進來的將士刺出的,他瞪大著眼睛,滿臉的不甘,回頭望著玄淵星雨,卻是淚光浮現,道:
“告訴我,星雨是怎死的?星雨,我的兒啊。”
玄淵星雨見他黯然的神色,心有些不忍,即便就在昨日,他還是一個工於心計的皇帝,高高在上,可今日,此時此刻,他的模樣隻是一位父親。
“玄淵星宇早在十年前就死了,他是從天玄崖上失足跌落下去的,我接機附靈占據了他的身體,並恢複了原貌。”
“原來如此!”
得知道答案的他心中再無牽掛,破爛的黃袍隨著他的身軀一同仰躺落地,這天空依舊,這天下已經不是他的了!
崔君宇望著死後還睜著的眼睛的他,低聲道:
“她死了,怎能是一件小事。”
“那些反你的,終究是不肯屈服現在的規則罷了,當然也有真正恨你入骨的,牙族,當年你先祖這般辱他,又和他們世代簽訂血脈鏈接,他們若有機會,怎會不反。”
“起起伏伏,數代更迭,恩恩怨怨,孰是孰非,終究要等到一切塵埃落定那些看不到真相的人評說,你我怎好爭辯呢。”
崔君宇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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