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人，進入聖靈狀態時，所能看到的東西，也不一樣。”

    艾麗絲在分享自己的一點經驗，或許會對夜林有用。

    他這種第一次使用就成功進入聖靈狀態的行為，已經算是屈指可數的天賦了，但前人的經驗永遠不嫌多。

    至於歸來者芮茲，在夜林提到這個人名後，她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以及回憶。

    時間拉回到許多年以前，在自己尚未離開魔界，還是塔拉庫遝首領的時候，芮茲是自己的成員之一。

    因為但凡是在魔界生活的元素師們，都會對元素組織：塔拉庫遝心生向往，芮茲，就是其中天分最高的一個。

    而在龍之戰爭後，第一次魔界盟會時，她用傳說中的樂器“瑪麗蕾特”獲得優勝，擊敗了炫紋師尼巫。

    一時間風頭無兩，魔界之花的美名綻放絢爛光彩，崇拜者絡繹不絕，塔拉庫遝的地位，也隨之水漲船高。

    她和芮茲有過一段很愉快的交情，彼此在魔法的使用上互相印證，扶持，像親姐妹一樣，直到……

    她是赫爾德製作的“人偶”身份，被芮茲在不經意間發現了。

    使徒赫爾德的手段，完美的人偶，第一次被外人所看破，也正是因為芮茲成功領悟元素奧義，並史無前例永久踏入“聖靈狀態”。

    “歸來者”，芮茲的稱號有兩個意思，其一便是她踏足聖靈且能維持本心，仿若聖與凡的結合，隨意切換。

    另一個，便是芮茲成為元素聖靈後，曾經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無人知其所蹤。

    艾麗絲歎了口氣，一向平靜寧和的心亂了一拍，因為當初芮茲決定暫時離開塔拉庫遝最後一晚，見的最後一個人，就是她。

    “你……已經不再是艾麗絲了。”

    這是芮茲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就算你用聖靈狀態，看破了赫爾德大人的手段，也萬萬不是她的對手啊，至於你在聖靈狀態所看到的東西，究竟是……”

    失神呢喃，艾麗絲隨後感覺到有一隻手在眼前晃，趕忙回過神，看到的是一張張關切的麵孔。

    “沒事吧？突然發呆？”賽麗亞關切道。

    艾麗絲除了麵對某個深度手賤患者的時候，一直以來都是很淡定從容的人，波瀾不驚，盡顯高嶺之花的從容。

    如今居然莫名其妙失神了，很讓人有點意外。

    “賽麗亞，你說，芮茲在聖靈狀態下看到的東西，到底是什？”

    說完後艾麗絲倒是先愣了一下，然後笑了笑，把天才元素師的事情向她們講述了一遍，包括永久性聖靈狀態。

    “洞悉了一絲世界真諦的元素聖靈，都忌憚到絕口不提的東西……”

    即使是一向號稱移動圖書館，人體百科書的賽麗亞也凝緊了眉頭，好半晌才伸出手指分析道：

    “首先，排除使徒，最強者卡恩就在魔界中央廣場，其次，排除在次元間侵略的深淵惡魔，因為宇宙惡魔羅什，曾入侵過魔界，已經被使徒敗退，那剩下的……”

    “古代神靈，偉大的意誌，人造神，或者……超越者！”

    “還挺多。”一旁坐在椅子上的丸子，晃悠著白生生的小腿，嘀咕道。

    前三種對於在場的人來說都不算陌生的詞匯，聖職者的神靈雷米·狄奧斯，被夜林取名為“斯特魯”的偉大意誌形體之一，以及“貝亞娜”這熊孩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