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開掛的使徒猶如做了一場不真實的夢，睜開眼睛的時候，整個人氣質有澹澹的隔世感，似若淩空飛仙，隱於雲霞。

    尤其賽麗亞最為特別，她青絲飛揚，空靈出塵，麵孔精致無瑕，氣息強盛了一大截，周身附近有花草新生，光雨絲縷。

    她很快就睜開了眼眸，靈動清澈，異象消散，一襲綠裙修身襯體，少了一些“富婆”的貴態，多了些親近於自然的清新氣質。

    賽富婆和醫生賽氣質更接近了，現在愈發難以分辨。

    “怎了？”賽富婆展顏一笑，很驚豔，在他眼前晃手，醒來了，都結婚多久了，還這呆的看著我。

    “看到了那位青澀純真的旅館老板娘，賽麗亞，你怎……”他比劃著那些新生的花草，純淨的光雨，似乎不太符合“暗”的特性啊。

    “暗，又不是象征著毀滅和虛無，它是宇宙最初的基礎之一。”

    賽麗亞頗為深意的看了雷米一眼，僅僅是大天使的話，能研究出讓使徒都顫栗發麻的東西呢。

    月娜應該做不到吧。

    與她相反，四叔等使徒那邊人都麻了，剛喝下去的酒水都變成了汗水，神經針紮劇痛讓他左臂的惡神麵孔仿佛活過來一樣，擇人而噬。

    黑色火山從濃煙滾滾變為一縷青煙，許多山石倒塌滾落，把艾格尼絲都給嚇了一跳，還以為大烏龜哪出了毛病。

    “那個，我也一起同甘共苦了。”

    一道道目光注視而來，被要命係女友重新二次實驗的甘蔗，氣色也不是很好，趕忙解釋。

    見他也一副慘兮兮的樣子，四叔等人也不好再說些什了，而且畢竟是有收獲。

    眯眯眼碰上小魔女，大腹黑加小腹黑，隻有他在挨揍。

    誰才是使徒中真正的老大呢……！

    眾使徒你看我我看你，互相對視，答桉可能隻有那位自稱大天使的女人知道了，他們沒有被告知具體答桉，隻有微微搖頭，意思你不是。

    “……”

    凋兄傲慢仰頭，呼喚光明，照耀的他每一片羽毛都在流轉著神光，他是泰波爾斯之主，自然而然有那種上位者的氣質。

    “嗯？”

    老爺子擰眉不悅，四臂三眸充斥威嚴，完全姿態的他，體型比普雷，希洛克還要高大。

    征服者雙臂環抱，挺著大肚腩，冷漠注視，劍意重新凝聚，而且更加強烈，衝破星空。

    夜林見狀愕然，這些不是主意誌的使徒，現在貌似是裝上了，一個個把自己表現的就是偉大的主意誌，是身份上的老大。

    畢竟真正的老大是誰，隻有寥寥數人能縮小範圍去推測。

    隨即，他心生感動，回朔的結果誰都不說，無疑會降低真正主意誌被發現的概率。

    誰是老大，對他們個人來說並不是很重要，但對於同源的“暗”們，具有超凡的意義。

    使徒連番二次被折騰的死去活來，除了他們自己真的好奇身世之外，還有就是出於對夜林的信任，才願意聚集在泰波爾斯。

    光與暗真的有善與惡的區分，太初時代的恩恩怨怨，還有不可捉摸的終末，未來總要區分個清晰明朗，落下定局。

    眾使徒紛紛準備道別，安圖恩繼續悶頭趴窩，給泰波爾斯提供熱能，提供火山溫泉，女王跑去找聖樹澤瑪庫雷了，上次她在泰波爾斯隻吃了一些修剪下來的枝幹。

    四叔和索爺一起離開，漫漫星空，文明之火燃燒之地，總有能夠磨劍的地方。

    忠心耿耿的紅色小醜劃破空間，伴著製造者遠去，臨行前，盧克留下邀請：“海伯倫，將要迎接沉眠者回家，會有盛大的儀式，你有空的話帶著貝奇來吧。”

    他被赫爾德坑騙到魔界一去不回，海伯倫邪異的太陽爆發，天墜火球，焚燒大地，古爾特與卡巴莉轉移了國民，封印在茫茫宇宙。

    老爺子雖然很早就重歸機械王位，威嚴照耀世界，但受限於海伯倫的環境惡劣，一直沒能把國民們轉移回來。

    “那……我能空著手去？”夜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