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薑天實力很差，月華仙子就算再怎駕馭，也不會讓赤雪劍髓擁有超越桎梏的威能。

    “如此說來，淩塵仙子極大可能已經離開了永位麵。”

    “必定如此！”

    月華仙子對此篤信不已。

    雖然那道信標中並未明言對方的去處，但能在天寂古星河中留下久未滅的信標，本身便是一樁令人敬畏的壯舉。

    就連薑天也不得不承認，淩塵仙子必定在留下這道信標的當初，便已經擁有了此位麵極巔的修為，否則絕無可能在天寂古星河這極度凶險之地，將她的聲音和意誌留存到現在。

    那時隔千年萬年，已然走出永位麵的淩塵仙子的修為，又豈會原地踏步？

    “淩塵仙子，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薑天喃喃自語，感慨萬千。

    “姐姐是一個絕世罕見、絕無僅有的人物，用天人也形容，恐怕也不夠！”

    月華仙子的聲音透出由衷的驕傲。

    “具體如何，我用言語其實無法形容，有朝一日你若能見到，自會明白！”

    “我很期待那天！”

    薑天輕輕彈指，將赤雪劍髓重新封印回右手指尖。

    淩塵仙子的信標，隻是一個模糊的指引，或者更準確些說是一個意向。

    它並不是準確的引路之標，而是告訴月華，姐妹主仆重逢，尚有希望。

    這個希望其實一直都存在於月華仙子的心中，化為不可磨滅的執念。

    但在薑天看來，也隻是一道執念罷了。

    可是現在，這道信標的出現，讓曾經執念化為了確實的希望和真實的存在！

    長久以來，月仙仙子雖然一直滿懷希望，跟隨薑天四處搜尋淩塵仙子遺留的蹤跡。

    但她內心深處是否真的篤信還有這樣一個希望，以及這個希望還有沒有可能在將來的某一天變為現實，其實都是令人質疑的。

    很長一段時間以來，月華仙子的期盼，在薑天看來更像是一種美好的幻想。

    但現在，一切不同了！

    這道信標的出現，不僅讓月華仙子的幻想具現為真實的希望，更讓薑天意識到，淩塵仙子的修為極限，遠沒他曾經想象的那簡單。

    作為一個千年萬年之前便到過天寂古星河並留下久難滅信標的存在，對方在那時的實力，便應已達到萬界法會決選大能的水準。

    經曆漫長歲月之後的現在，走出永位麵之後不斷成長的如今，又將是何等高度？

    不滅境？

    甚或……更高？

    這一刻，薑天腦海中思緒起伏，心頭驟掀狂瀾。

    雖然他的修為已經臻達此位麵不滅境以下最極巔，已經有了足夠強大的自傲的本錢。

    但此刻，他卻又一次感受到自己渺小與孱弱。

    是的！

    他還不夠強大！

    他遠遠不夠強大！

    萬界法會決選第一算什？

    在他頭頂讓，還懸著一個不滅境的位麵之主，以及在位麵之主光芒下隱匿不顯的其他一些不滅境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