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閑點了點頭,沒有在打岔。
陳萍萍此時像是打開了話匣子,繼續道“但是即便如此,光憑我我們兩個,要想將肖恩這個魔頭抓住,靠一般的手段,顯然還是不行的。”
陳萍萍搖了搖頭,範閑聽到這,心中知道陳萍萍接下來要說的話應該是其抓了肖恩的兒子兒媳婦,之後便是靠著費介用毒,用了好一番手段計謀,才將肖恩捕獲。
“......”
陳萍萍說了一通,大概說的與先前肖恩所說,一摸一樣,隻不過換了個視角罷了,但是陳萍萍說得很客觀,也算是從主觀變成了客觀在訴說這件事情。
在說的同時,陳萍萍的語氣中也是流露出一絲懊悔,當初為何就衝動,為了抓道肖恩,廢了自己這一雙腿呢,整整已是十幾年,自己在輪椅上也坐了十幾年。
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感慨還是在惆悵。
但是,這陳萍萍如何,範閑管不著,範閑隻是想知道他想要的值的信息,然而在聽了陳萍萍說的這一番話之後,範閑卻是沒有任何表示。
心緒也是滿滿跌下了低穀,其實在範閑打算來向陳萍萍詢問的時候,在心上已經算是輸了,因為他心中對陳萍萍抱著的那一絲希望,導致了他準備與陳萍萍為敵的時候,心有些猶豫。
畢竟其跟他老娘葉輕眉,算是十幾年的老相識,而陳萍萍對他老娘,也算是情深意重,在他看到陳萍萍在那屋子當中,石壁之下,每天看著那些老娘留下的花草,盡心照料。
便可以看出,其對他老娘是真正的感情之至,正是由於他老娘這一個中間人的存在,他才會這般相信陳萍萍,這個時候,他不禁想起了範建以及林若甫對自己的告誡。
“不要接觸陳萍萍。”
當時他還覺得自己的眼光,自己看人的眼光是不會錯的,但是這次,現實卻是給了他當頭一棒,他以為那個可以全身心去相信的人,原來才是在背後插他刀子的人。
但是,說實話,從客觀上來講,陳萍萍對於範閑的保護,也可以說是無微不至了,隻不過不知道其的最終想法是不是真心對待,還是真的另有其他。
很顯然,範閑現在已經求證出了結果,也是範閑最不想接受的結果。
“棋子罷了。”
“棋子罷了。”
範閑心不斷重複著這一句話,旋即住著那輪椅靠背的手,有些步自覺的加大了幾分力度,就連眼神之中,也是充滿了一股怨恨。
範閑他恨,恨自己當初那般天真,天真的相信眼前這個坐在輪椅上的人。
恨自己,太過於自大,才會將這事情給造成了現在的這種地步。
其實這件事情也告訴範閑一個道理,那就是出來混,必須要擦亮眼睛,不然最後給你最後一刀的很可能就是你最相信之人。
仔細看看,範閑自從到了京都之後,做什事情不是順風順水,就算是有什突發情況,到最後也是有驚無險。
說白了,他來京都,名聲大噪。
從一開始的世子府開始,他整個人都極其的張揚,完全沒有懂得收斂自身的光芒,再到後來的那一百首詩,更是讓他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名聲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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