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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柏柏歡快的和伊柯塞拉玩耍著,他看著那隻小綠龍不斷的朝著自己的小腿蹭去,緊接著蹲下來,彎下腰,眼睛眯成了一條月牙一般的看著伊柯塞拉。
“真不知道鏡孜現在在哪兒啊。”
“他過得還好?”
“陳叔說他沒死,莊阿姨太危險了,我不敢問,但是他現在在做什,能看到行星和月亮,如果囚禁起來的話,我是不是該給他焚香祝福?”
“咕嚕嚕!”
“《柏鏡》真的很好看啊,攝影的運鏡堪稱是人類頂尖的藝術品,王叔的作品拿了很多大獎,得到了很多專業人士的肯定和影評的高分讚譽,但你在哪兒呢?”
天空中的星辰仿佛正在眨眼。
周圍的碧綠海洋泛著光。
不知何時。
在《黑靈世界ii》原本能夠和陳鏡孜連通的通訊,倏然中斷了,她覺得一切都很朦朧也很模糊,有的時候她能夠聯係到陳鏡孜確認他的安全。
有的時候她被迫麵臨絕望。
險些被餓死。
在那道黑暗的密室,沒有光,沒有水,沒有香噴噴的米飯和食物,更沒有人類所需要的光明與希望。
伊柯塞拉在最絕望的時候被救下,她也莫名其妙的活了下來,無數個莫名其妙的狀況,讓她的的神情有些淒婉和迷離。
“伊柯塞拉?”
小綠龍噴吐著一道白色的鼻息,夜晚的氣溫有些寒冷,“咕嚕嚕!!”
馮柏柏看著遠處的星河的變化,感受著一道道灰蒙蒙的氣息吞噬了整個世界,不知道這到底發生了什,隻覺得有些危險。
有些害怕。
“那是什?”
伊柯塞拉警惕的看著天空中逸散的氣體,警惕的看著那道擴散的光流和線條,格外的不知所措。
驟然之間。
無數的如同潮汐的蟲子,從天空中墜落。
如同泥漿包裹的外殼在火焰的燃燒中墜落在了遠處的大海,漫山遍野的蟲潮,浮現在海麵上。
流線型的蝮蛇在蜿蜒曲折的向著遠處的地方攀爬。
可怕的森蚺。
恐怖的怪物。
曾經在海洋的孤島之上的一切生靈似乎都生出了畏懼和恐慌,連同伊柯塞拉也在不斷的咕嚕嚕的叫著!
“阿魯姆!!”
伊柯塞拉的焦灼和不安,將緊張的情緒傳遞給了自己的主人。
馮柏柏懷抱著伊柯塞拉。
看著一條萬丈的海龍倏然刺破大海!
海龍的體表浮現出無數貝殼和海藻,他的表麵上除了這些生命之外還生長著許許多多的珊瑚,破碎的水花和灰蒙蒙的雲霧和星辰的光影構成了一道如同人類文明的藍鯨飛躍般的畫麵。
馮柏柏喜歡藍鯨。
自然也喜歡現在跳躍的藍龍,但當那隻海洋藍龍倏然發出刺耳的令人耳膜震蕩,流淌出兩道血線的刺耳聲音和哀嚎的時候!一切美輪美奐的畫麵都陷入了悲痛與哀傷和黑暗之中。
馮柏柏震撼的看著那一幕。
藍龍的背麵。
一隻隻可怕的三角頭顱的跳蟲與刺蛇和無數的蟲海已經吞噬了藍龍的三分之一骨肉。
血液浸染了大海,將藍龍背後的海域染得一片漆黑!
黑色的鮮血。
黑暗的骸骨。
無數可怕的蟲類讓伊柯塞拉的寶石般的眼眸縮小成了一根豎立的細線!
“伊柯塞拉!!”
兩人瞬間發動穿梭,向遠處逃去。
伊柯塞拉的天賦技能大多與速度有關,不論是綠靈還是星界遨遊,亦或是高等飛行和穿梭虛空都是與飛行和逃離、速度有關的頂尖天賦。
掠地的疾風在伊柯塞拉的身邊生出。
但不論他們向著遙遠的海平麵逃竄的多快速。
不論他們的反應多迅捷。
不論馮柏柏的神情多的堅定對伊柯塞拉的安撫多的有效,都無法真正的影響局勢和改變局勢——他們隻是在被動的承受和逃跑,慢性的死亡。
天空中墜落著一顆顆漂亮的火焰流星。
“伊柯塞拉,你看上麵的掉下來的火球,真的很美啊,它們像不像是一團團盛放的流星和煙花?或許用盛放來形容並不貼切,但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阿魯姆……”
伊柯塞拉的神情一陣黯然。
倏然!
翻騰不息的白浪與大海驟然炸碎開了一道道可怕的海洋的碎片,那些碎片和海水像極了一塊塊透明的玻璃。
而能夠將大海凝結成結晶的生命又有多可怕。
雪白的蟲族。
雪白的甲胄。
三角形的頭顱和龐大的身軀從地表生出,那是海洋蟲類的身影,無數的蟲子如同浮木,又像是一隻隻潛伏在大海表層的鱷魚。
恐怖的蟲海在四麵八方蔓延。
伊柯塞拉嗚咽著。
“咕嚕嚕!!”
“乖,不要害怕……別擔心,我們會沒事的……”馮柏柏微笑著,然而她慘白的麵色,緊抱著伊柯塞拉,在不斷顫抖的身軀卻已經說明了一切。
她很害怕。
遊戲的《黑靈世界ii》的死亡並不可怕,因為那不是真的凋零和消亡!
真正令人感到害怕的是失去,她害怕失去伊柯塞拉,曾經對她有效的能夠將伊柯塞拉帶入現實的力量在一那間再度失靈,她覺得自己仿佛像是掌握了古代的一種叫做六脈劍法的劍訣一樣。
那些劍訣時而有效,時而失靈,與她的狀況截然不同。
“伊柯塞拉!我們要堅持…隻有不放棄希望才有被拯救的可能……我在盡力的嚐試著能不能將你帶到現實去……千萬…千萬不要放棄希望。”
她的話聊勝於無。
因為伊柯塞拉本質上還是一直幼年星龍。
幼年的綠色星龍的瞳孔閃爍著光芒。
伊柯塞拉很是害怕。
所有的蟲潮都在匯聚,但卻罕見的沒有向馮柏柏和伊柯塞拉發起進攻。
“轟!”
可怕的大海之中,無數的白色蟲潮正在浮現,那畫麵像極了鋪蓋在海麵上的冰川。
冰川構成了陸地。
待給人極度的寒冷。
但馮柏柏並不覺得四周的氣溫很涼,相反,夜幕下的海域的氣溫適宜,風景美輪美奐,真正讓她感到恐懼和害怕的是麵前的蟲族,那並不是真的冰川,而是一隻隻可怕的,在大海中掀起殺戮和血河的蟲族生命。
她甚至不知道蟲族生命是否對他們的形容足夠貼切。
馮柏柏絕望的看著伊柯塞拉。
她無法將她帶入現實世界。
“我該怎辦?”
馮柏柏捫心自問道,滔天的蟲潮向她所在的方向匯聚,一道道璀璨而又透明的漣漪在大海的海平麵上生出,她眼淚不斷的潑灑,流淌,滴落在小綠龍伊柯塞拉年輕的臉上。
她說道:“對不起……伊柯塞拉。”
“阿魯姆……”
“對不起……”馮柏柏眼角的淚水止不住的流淌。
然而下一那。
就在她感到絕望和懊悔,懊悔自己一直困守孤島沒有將伊柯塞拉帶入現實,沒有和她更換居住的地點感到無比的悔恨的時候。
就在無數蟲潮即將把他們吞沒的一那。
她看到了一個自己朝思暮想的身影。
“鏡孜!!”
“柏柏。”
此時此刻的對話不需要任何繁瑣的修飾和表達,馮柏柏僅僅隻是看著漫天蟲族潮汐中的那個樣貌平平無奇的青年就已經趨於崩潰了……
她哭著撲進那個緩緩從億萬海洋蟲族潮汐中走來的男人的懷。
她痛哭流涕。
“我好想你……”
“我也是。”
“你上一次說我們不要再聯係了,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嗚嗚嗚……”晶瑩的淚水不斷的撒入海洋之中,無數的蟲族在那位變種的上階蟲族生命的麵前,安靜的待命。
海洋上的屠殺和侵蝕依然還在繼續,整座行星都在陳鏡孜的手中顫抖和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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