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工作比白錦兒想象的還要繁雜些。雖然尹氏嘴上是這說,但白錦兒仔細地查看了一轉下來發現,老舊的完全不能使用了的器具大有所在,
雖然不算是自己的鋪子,
但畢竟少說要在這兒待上兩年的時間,必須要弄的地方,還是不能馬虎的。
還好白錦兒從前裝修過自家的鋪子,也算是有經驗;又詢問了何萬晴和蔣玉菱附近是否有好的工匠,
連鍋灶也是要重新清理挑選的。更不要說碗筷瓢盆,桌椅板凳一類的雜物了。
幾番折騰下來,儼然花費了近兩月的光景。
幸好何萬晴也從來沒對白錦兒有過催促之言,反而還給白錦兒幫了不少的忙。何不思也是,
隻不過和母親出謀劃策不同,幾乎沒什社會經驗的何不思能幫上的忙,也就隻是像個小苦力似的在每日得閑的時候,幫著去搬搬東西罷了。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白錦兒反而體會到了何萬晴這位阿姨的關懷之情,
不善言辭且警惕心較重的她,其實是一個心思十分細密之人,也難怪會教導出何不思這樣和她性格完全相反的孩子了。
這一想,
有關這位婦人的丈夫,那位少女的父親的事情,愈發惹得白錦兒好奇了,
她不由得盼望起來,盼望那封從千之外的錦官城寄來的回信。
天遂人願,
在白錦兒要和這對母女告別之前,總算是收到了一封由錦官城寄來的,署名孟氏如招的信。
“小元,
你先把東西放下,我有些事情想要告訴你。”
“嗯?”
何不思把手的籮筐放下,抬手擦了擦鬢角的汗水。她們這會子正在白錦兒的店鋪中,
此時已經裝修的差不多了,隻剩下一些零碎的沒收拾好,幾乎也就是抬手的事情。
“你要和我說什錦兒?”
少女來到白錦兒的麵前,疑惑地開口問道。
白錦兒沒有回答何不思的話,而是沉默了片刻——其實她在讀完信之後思想了幾天,就是到底要不要把信拿給何不思看,
要拿的話,肯定是要躲開她母親的。因為白錦兒知道,既然何不思這多年都對自己父親的狀況一無所知,那也就意味著,何萬晴是故意隱瞞著何不思的,
不希望女兒和她的父親有什溝通和交集。
但那日何不思和她說話時流露出的感情,也讓白錦兒有些許的不忍,
或許無論父母的感情變成了什樣子,對於孩子來說,那個身份卻依舊有著不可替代的意義。
考慮過之後,還是決定將那夾在信封,和孟如招給自己的信放在一起寄來的,對何不思來說很是重要的信紙交給她。
“我有東西要給你。”
“咦,是什?”
“是這個,”
白錦兒從荷包摸出疊的四四方方的信紙,遞到了何不思的麵前。
“你還記得幾個月前,你問我,知不知道你阿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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