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川的麵前大概三米左右的位置,躺著一個姑娘。
魔王死了,流水消失了,剩下的隻會是李陽春,當然她也是死的。
林川最後一擊就沒有想過留手,所以她們死的不虧。
流水那個姑娘在死前執意要把自己、魔王、李陽春三者分開,或者說執意要將自己同李陽春分開不過是想要讓李陽春這位姑娘活的冰清玉潔,李陽春這個人寄托著她所有的美好。
三個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代表著一個人的三種人生,鎧甲召喚人的過去,魔王的現在,以及……李陽春的未來……
她們互相不承認,但又確實是同一人,不然為何魔王會至死守著那棟屋子,流水又為何頻頻回頭,她們從來不承認自己是一個人,但是她們從來都是一個人。
想到這,林川有點感傷,這種奇妙的感情在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變得格外多。
他摩挲著手中的生命之書,感受著這片天地對於自己的惡意,身為屠龍者的自己,離變成惡龍越來越近了。
林川其實很佩服夏仁,佩服他犧牲一切的勇氣,雖然並沒有什用,但總歸給予了魔王另一段人生,身為鎧甲召喚人的他應該最明白被欺騙是什感受,更明白從山峰掉到深淵的人會變得多奇怪,這也是他拚命阻止一切發生的原因,如果他成功了,或許悲劇就不會再蔓延,很可惜他隻是爭取了十年時間。
他抱起李陽春將她帶到一出幹淨的地方,在一個月前,他剛同李陽春見麵的時候,曾經與她與她做過一個約定,等到那一天她不在了,就把當日她同他說的話說與夏禮聽……隻是現在,夏禮還願意再聽嗎?
自己真的還能再說出口嗎?
想到這,林川抬頭望天,在那鳥語花香之處,應該也有一個女孩悠閑地躺在躺椅上,不知在想些什。
他撥開李陽春的秀發,將手放在她的脖子上,一陣微風吹過……
……
夏禮仿佛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在夢中自己在於戰爭領主搏命,對方人多勢眾,自己勢單力薄……
雖然如此,自己還是能夠逃脫的,隻是因為懷有一位姑娘令自己不能逃脫,不敢逃脫……
再後來,自己快死了,有一個人突然出現救了自己,隻是夏禮無論如何都看不到他的臉。
“你,究竟……是誰……”
夏禮心中想著,嘴上念了出來,眼中流著淚,就好像在這一瞬間,什重要的東西失去了一般……
混沌,黑暗……
夏禮觸摸不到任何東西,他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在昏厥中,但是卻永遠醒不過來,對於外界的事情更是一點都感覺不到,就好似自己的身體和靈魂被分開了一般。
這種情況不知過了多久,直到一束亮光照射而來。
“我……醒了?”夏禮眯著眼,他覺得太陽光很刺眼。
“我……究竟是怎了?”
他心中迷惑,明明睡了十天,卻好似經曆了幾度春秋。
從床上下來,夏禮一個廊坊差點摔倒在地,因為睡了十天,所以他的身子比較虛弱。
大概過了一分鍾,夏禮終於從朦朧中蘇醒過來,他想起了這是他的家,更想起了姐姐……
“姐姐她不會死了吧!”夏禮好似在這一瞬間變成了受傷的小狗,獨自舔著自己的傷口。
他心中期盼著,渴望著姐姐做好豆飯,坐在桌子前對著自己笑。
然而,桌子旁空空如也。
“姐……”
他先是笑聲地喊。
“姐……”
這一次他喊的聲音很大,但是世界靜悄悄的,沒有人回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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