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
孫黃那邊是如何處理那些暈倒者的,咱暫且不表,先回頭看看鎮上。
此刻,老馮、壯客、以及科曼三人,剛從一家距離大衛酒館也不算太遠的、較大一些的酒館走了出來。
他們仨今晚的任務是比較簡單的,就是裝成正常到鎮上喝酒吃飯的樣子,然後席間找幾個喝了酒之後嘴巴不太嚴的老鄉攀談一下,以此從老百姓們的角度套一些關於神戒會的信息出來。
當然了……幹這事兒的,也不僅是他們仨。
咱之前也說了,這小鎮上的酒館餐廳很多,所以他們仨隻是在鎮上探聽消息的其中一路人馬而已。看到這兒可能有人反應過來了,沒錯……之前踏入大衛酒館的“醜陋鮑勃”,他一個人也算是一路人馬另外還有一路,是遊俠組織的一對夫妻搭檔,男的那個又高又瘦,名叫安錐,女的那個比她丈夫稍矮、但體型要胖出兩圈兒去,名叫咪根。
這倆貨的特點就是動不動吵架鬧別扭,且一旦吵起來就完全不分場合,誰勸都沒用,經常是勸他們的人勸著勸著自己血壓上去了,最後變成一噴二;不過這倆吵歸吵,從來也沒見他們吵完真鬧掰過,所以久而久之大家就把他倆吵架這事兒當一景兒,根本也沒人想去勸了。
今晚呢,這倆也是本性不改,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也不知怎的又吵起來了,然後咪根就來了個甩臉子走人,那安錐也隻能趕緊付完賬出來追啊……
於是,這大半夜的,就見這倆人,一個在前麵走,一個在後麵隔著七八米的地方跟著;後麵那個就一直跟那兒喊“咪根”,前麵那個就時不時來一句,“leave me alone!”但安錐要真停下不動在那兒歎氣呢,咪根便也不走了,好像在等他一樣。
正當他倆這樣邊走邊散德行的時候,路前方忽又傳來一聲與他們不一樣的叫喚一“我不是你的老兄!夥計!”
這叫喚聲怎形容呢……就跟你剛去唱完伍佰演唱會一樣,出來嗓子都倒了。
咪根走到那叫聲的出處一瞧:“誒?這不醜陋鮑勃嗎?怎跪在人家店門口啊?”
她正疑惑著呢,再往前瞧,不對啊,門咋還跪著一個呢?
這時就聽門那位和鮑勃對著“土下座”的巴爾德,用快要虛脫的聲音回懟道:“我不是你的夥計……朋友……”
咪根馬上就明白了眼前是什情況,而當她看出巴爾德身上穿的是神戒會的修士服時,心又暗道了一聲糟。
這下她也不鬧了,趕緊回頭跟安錐招手,讓丈夫過來幫忙。
兩人邊把醜陋鮑勃拉開,就邊跟巴爾德打招呼:“對不起啊,對不起,您緩緩,我們這位朋友說話衝,您別跟他計較。”
巴爾德這會兒都快缺氧虛脫了,喘氣兒都來不及呢,啥也沒能回應,隻能眼睜睜看著那三位趁機溜走。或許有人要問了,那剛才那長時間……酒館內的老板娘朱妮婭和她女兒貝絲在幹嘛呢?難道她們就一直這看著?
誒~您說對了。
雖然這倆一開始對眼前的情形確實是感到疑惑的,但看了一會兒呢,逐漸就發展成幸災樂禍了。對她們來說,不管巴爾德和頭上套麻袋那位老兄是中了什邪,反正能看到神戒會的人遭罪,她們就樂意,誰會來攔你啊?
但有一說一啊……今晚醜陋鮑勃和巴爾德“循環對線”的時間是真有點太久了,看到後來店的母女倆都困了,眼瞅著店門被堵、也沒有其他客人能進來,幹脆……朱妮婭就讓貝絲先上樓睡覺去,而她自己則在一樓的一張桌子旁坐下,單手托腮打起了瞌睡。
一直到了眼下,朱妮婭隱隱感覺耳邊的動靜沒了,她一睜眼,才發現門口已經沒人了……
兩分鍾後,夜晚的大街上。
且說那巴爾德,稍微緩過氣來,就立刻奮力起身,去追趕那醜陋鮑勃、以及將鮑勃拉走的咪根和安錐。因為巴爾德也是個有見識的人,“解除控製”後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自己方才遇到的不是普通人,而像這種有著如此恐怖的特殊能力的家夥在鎮上亂走……他肯定得管。
巴爾德衝著那三人離去的方向猛追了一段,結果他卻在一個十字路口處,遇上了另外三個人。這三位啊,列位應該也猜得到一一老馮、壯客、科曼。
“你們有沒有看到一個頭上套麻袋的大漢和一男一女?”巴爾德張口就問。
“呃……有有有,他們往那兒跑了。”老馮順手指了個方向,且回答得也挺自然。
巴爾德也沒說句謝,埋頭就朝老馮指的方向繼續追。
但衝出去十米後,他便猛然驚覺了什,趕緊止步扭頭,衝著那仨的背影喊道:“慢著!”老馮、壯客和科曼聞聲,身形皆是一頓。
“我怎從來沒見過你們?”巴爾德用警覺的語氣發問道,“你們是那個駐紮在鎮外的馬戲團的人嗎?”
他問這句話的時候,其實腦子已經後知後覺的全反應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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