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無邊,一道身影在皇宮迅速閃動,落在一處屋簷之下。
現出容貌,正是司禮監太監趙煜。
趙煜看向拐彎處,兩個提著燈籠的小太監低著頭,緩步往前走。
待離近後,看清是趙煜,急忙施禮道:“拜見二祖宗。”
趙煜點點頭,仔細看了看二人,問道:“可見到有什可疑之人經過?”
兩個小太監相視一眼,盡都搖頭表示不知。
趙煜無奈,他二人俱是肉體凡胎,自是察覺不出什異樣。於是,他便擺擺手示意二人退去,自己繼續往前找。
殊不知,又過了一個轉彎處,兩個小太監隻剩下了一個。
……
皇宮內院有燈明如晝之地,更有昏黑無人之處,僻靜所在,陰森寒冷,令人毛骨悚然。
嶽逐風站在一處宮牆以外,不多時便見一小太監走過來,苦著臉道:“這老太監還真能追,險些被他抓到。”
嶽逐風不以為意,道:“好在你活著回來,不需要我給你收屍,知足吧。”
“你咋一點都不關心我,我可是差點就死在老太監手了。”
“所以我說的是我知足,省了不少心。”
“……”
二人不再鬥嘴,一個閃身躍過了宮牆,進到了大院子。
角落處,葉淩緩緩探出身子。剛來的太監正是易過容的明驟雨,隻是不知他二人到宮中何事,看樣子是在找東西。
想到此,葉淩亦施展身法,躍過了宮牆,來在院中。
院子廣大,近乎一個小型廣場,北邊一間宮殿,大門緊閉。院落中央,是一處類似陣壇的建築,周圍刻畫深奧道紋,看一眼,葉淩便覺得頭暈目眩。
明驟雨和嶽逐風立在陣壇邊上,嶽逐風伸手取出一塊散著淡淡光輝的晶石。
一股柔和道力注入其中,霎時間便道韻流轉,引動了整個陣壇運轉起來。
這明顯是一處傳送陣法,隻是與葉淩在各處城池使用過的不太一樣。
道紋閃亮,陣壇正中央處八方之位發生異動,陰陽魚的圖案緩緩顯露,不斷流轉。
明驟雨和嶽逐風相視一眼,便閃身站到了陣壇上,隨著一道白光籠罩,二人的身影消失不見。
可就在白光即將結束時,葉淩也閃身投了進來,隨之而去。光輝散盡,陣壇如故。
……
巷子,高和與幾個太監邁步往前走,正撞見找尋而來的趙煜。
趙煜趕緊施禮:“幹爹!”
高和皺眉問道:“不去監工,跑來這做什?”
趙煜道:“兒子監工時感到有人在暗中窺視,便前來尋找,卻並未發現有什人影。可能是兒子弄錯了,我這就回去。”
“等等!”
高和心思深沉,仔細一想後立即道:“馬上派人沿著這一路搜尋,要快!”
趙煜聞言,立即招呼人手開始搜查,果然在一處牆角,見到了那個昏迷不醒的小太監。
高和聞聽趙煜的話後,幾乎是瞬間施展身法來到了那間院子,但隻見小院如舊,陣法看不出有何異動。
隻是高和有不滅境修為,吉凶禍福在冥冥中自有感悟,此時他心中揣揣不安,怕是要有大事發生。
“難道真是事與願違,前功盡棄?”
高和走出院子,趙煜急忙上前道:“幹爹,要不要立即封鎖皇宮,全麵搜捕?”
高和搖搖頭,意味深長的道:“什人都沒有,什事都沒有發生,該做什就去做什。”
言罷,他便起身離開了。
趙煜眉頭一挑,他自然不會信了字麵的意思,卻不敢違背高和命令,隻好皺著眉頭回到監工的地方,久久不能釋懷……
……
神光消逝,葉淩還未睜開眼,便覺得一股血腥之氣彌漫周圍,令人作嘔。他急忙以道力護住周身,隔絕內外,方才好些。
葉淩舉目而視,隻見漫天血光如同煉獄,空氣中血霧漫漫,若非修士,根本睜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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