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城內外,紅雲密布,煞氣衝天。城外屍骨堆積如山,血流成河,好一番人間煉獄,冥府光景。
魔城內,魔族來往巡視,各安其職,竟也成了組織,有井有條。
一處勾欄院內,站著一和尚。隻見他:“身上隱有黯淡佛光,臉上全無慈悲之像。身上袈裟血水染就,手中念珠骷髏雕像。張口念的魔音魔法,心想的為惡為為倀。”
此人乃魔門大能,往生和尚。
不多時,又一人飄然而至,見他:“白衣白褲白麵郎,丹唇皓齒俊模樣。殺人從來不留手,好吃小童腦內漿。笑嘻嘻麵上風光,惡狠狠心所想。魔道頭稱公子,可惜一副好皮囊。”
此人又是一魔道強者,白麵魔君李少真。雖然號稱魔君,可修為不過不滅境,與往生和尚實力伯仲之間。
李少真飄然落在往生和尚身側,笑道:“大師既不參禪,更不悟道,何來煩惱之色?”
往生和尚笑答:“世人皆苦,我為世人而苦。世人煩惱,我為世人煩惱。”
“世上有你,人家才會煩惱。”李少真微微一笑,將手上折扇打開,輕輕搖動:“世人煩惱,獨我不煩惱。世人不煩惱,則獨我煩惱。我與世人不同,世人恨我如是。”
往生和尚含笑,不再與他爭辯,隻是問道:“今日為何有閑情雅致,到我這消遣,難不成吃夠了孩童腦,想嚐嚐老衲的佛脂?”
“我怎敢自尋死路,”李少真擺擺手,道:“隻是最近送來的人,盡是些老弱病殘之輩,實在令人難以下咽。”
往生和尚道:“你也吃了不下數萬小兒腦,難不成僅僅滿足了口腹之欲?”
“當然不會!”李少真搖著扇子,嘴角含笑:“我隻差臨門一腳,便可一窺天象之境。隻是不可在此渡劫,需尋找一個風水寶地,但不知大師有什好去處?”
往生和尚不答,突然抬頭看向遠處,道:“那丫頭在追什人,怎還有修士混到了這城?”
“有意思,”李少真微微一笑,道:“咱們也去看個熱鬧!”
話音剛落,二人立即踏空而起,朝著遠處而去。
這邊,季長風被身後的女子窮追不舍,難以脫身。這女子正是勾魂魔女,納蘭輕柔。
納蘭輕柔衝著季長風道:“姐姐可有些煩心了,你要是再不停下來,姐姐就忍不住現在就殺你了。”
季長風怎可能聽話,全力施展身法,不停逃竄。
正這時候,他麵前突然閃出一個和尚與一個青年,正是往生和尚與李少真。
季長風急忙止住了身形,結果便被三人前後堵住,難以脫身。
往生和尚高念一句佛號,道:“施主,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你還是不要掙紮了。”
納蘭輕柔亦笑著道:“跟姐姐回去吧,姐姐會好好照顧你的,保證讓你這最後一段時光過得永世難忘!”
季長風麵沉如水,看了一眼三人,便將衣袖一個長條形的布包抽了出來,打開來,竟然是一根紫金鞭。
此鞭一出,天空突然顯示出一股無形大勢,籠罩住這片魔城。緊接著,風雲舞動,令城的魔族們紛紛抬起頭看向天空。
“不好!”往生和尚道:“他手的紫金鞭不是凡品,我等當小心為上!”
說著話,三人便各自後退好遠,周身魔氣翻湧,隨時準備應付。
納蘭輕柔臉色微微陰沉,道:“真是辜負了姐姐的一片心意,男人都不是什好東西,給你們個笑臉,便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真是該死!”
季長風看向三個人逐漸退遠,也不想與他們糾纏,突然收起了紫金鞭,尋了個方向逃走。
李少真微微一愣:“還真是隻會逃竄的老鼠啊!”
往生和尚搖頭苦笑,對納蘭輕柔道:“這就是你看上的新玩物?當真是讓人驚喜。”
納蘭輕柔聞言冷笑一聲,道:“他現在不過是我的一個獵物,等我抓了他,就把他的心肺挖出來,嚐嚐是何種滋味!”
說話間,一陣黑風旋轉而來,自其中現出一個黑袍之人,正是黑袍魔手風無量。
風無量對這三人道:“莫非你們誰功力大進,整出來如此大的聲響。”
李少真擺擺手,道:“我們還沒這個本事,不過是城混進了老鼠,我們在抓而已。”
往生和尚笑道:“說不定這不是老鼠,而是一隻猛虎。”
納蘭輕柔冷聲道:“不管是什,他都會成為我的血食!”言罷,她便急掠而去,追趕季長風。
風無量看著剩下兩人,沉聲道:“你們怎還看熱鬧,若是此事鬧大,驚動了大殿的人,你我豈會有好果子吃?”
李少真與往生和尚這才意識到季長風所去的方向正是城中心的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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