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天宗前,眾弟子匯聚,眼見著昔日被逼著離開宗門的葉淩與赤火峰再起衝突。
弟子王含圭立於虛空,俯視葉淩。他已經是淩虛境中期修為,一身道骨衍化了一小半,因此有恃無恐。
山門外,葉淩負手而立,微微抬頭,平靜的看向王含圭,神色沒有半分波瀾。
周圍都是問天宗十六代的弟子,還沒有踏足淩虛境,因此知道王含圭的實力,都等著看葉淩被鎮壓。
可未曾料到,隻見王含圭周身道力翻湧,烈火之拳在凝聚,準備攻向葉淩。
哪知葉淩身影突然鬼魅般消失在原地,緊接著道道鋒芒現在虛空之上,將王含圭的烈火盡數斬滅。葉淩也隨之來到王含圭麵前。
“你……”
話未出口,葉淩一拳揮出,結結實實的打在王含圭臉上,這一拳隻憑道體之強橫,竟砸破王含圭的護體罡氣,直將他打落地麵,撿起滾滾埃塵。
待得葉淩重新落地,一眾弟子還沒有反應過來,沉浸在這一幕帶來的驚訝之中:
“這……這怎可能!王含圭可是淩虛境修為,聽說已經衍化了一小半道骨,如何被葉淩一拳就給擊落了?”
“難不成是王含圭大意輕敵,被葉淩鑽了空子?”
“我看是他那身法詭異,使得王含圭沒有反應過來。”
無論如何,王含圭被葉淩當著眾人打臉,這股火氣自是無法消除。
隻見那落地一處,一道火柱衝天而起,緊接著,王含圭一步踏上虛空,手中現出一把連帶火氣的道器鐵棒。
鐵棒直指葉淩,王含圭喝道:“好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我倒是小瞧了你,不過你要為這一切付出代價!”
話音剛落,王含圭鐵棒一揮,熊熊烈火衍化虛空,烈火大道之下,焚燒萬物,便是時空也不能幸免。
但見他輕喝一聲,那鐵棒竟化作一條火龍嘶聲咆哮,朝著葉淩襲來。
葉淩見了,神色平常,伸手朝著麵前虛空一點,緊接著無數劍道鋒芒迸發而出,在虛空之中將那火龍包圍絞殺。
火龍在劍鋒之下哀嚎不止,氣勢愈來愈弱。
王含圭麵露驚色,可是還未等他有所動作,葉淩的身形又一次毫無防備的來到他麵前,再次揮出拳頭,將他打飛出去,撞在山石之間。
與上次不同的是,葉淩這次換了一邊臉打。
在眾人不可思議的表情注視下,葉淩重又落回原地,王含圭的道器鐵棒再沒有了威勢,跌落在地,發出一陣清脆響聲。
現如今,眾弟子才明白了葉淩的實力,王含圭根本就不是對手,這是碾壓性的戰局。
也有人幸災樂禍的道:“臉是衝在前去掙的,也是湊上來丟的。這王含圭以後,還有什臉麵在宗門混?”
有人看向之前被葉淩打敗的秦元朗。卻見他臉色好了不少。畢竟連王含圭這樣淩虛境的高手都敗的如此幹淨利落,那自己輸了三次,也算不得多冤枉。
山石之間,王含圭腫著一張臉,道袍破爛,兩眼充血,恨不得將葉淩千刀萬剮:“葉淩!我今天與你不死不休!”
葉淩依舊是一臉平靜,看著王含圭,緩緩道:“我今天隻是想來看看我的兩位師弟否回太虛峰,並不是要與你們結怨,沒必要爭個生死。”
葉淩從不是殺之輩,當初自己果斷殺掉那些赤火峰弟子,也是因為他們要置他於死地。若不然,他還是不想殺人的。
“世間無貴於人命,無惱於恩怨,”葉淩搖著頭道:“隻要我探聽了兩位師弟的下落,即刻離開。”
話音剛落,自宗門,又是一人踏空而來,但見他一身明黃色道袍,道韻渾厚,如山巒隨行。
弟子中有認得他的,脫口道:“來人正是裂土峰弟子趙渾,據說一身修為比王含圭還要高。”
說話間,趙渾已經來到近前,對葉淩道:“太虛峰並沒有回來人,你的兩個師弟並不在宗內。”
“多謝相告!”
葉淩心中已經大概有了計較,雖然有些失望,但至少排除了一個可能性。
可就在他轉身要離開時,趙渾突然叫住他:“等等!既然你的事情已經了解,那打上問天宗,傷我問天宗弟子,這筆賬該算一算了吧!”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看向葉淩。葉淩不慌不忙的重又轉過來,看著趙渾:“若是要戰便來吧,不需要找那諸多借口。”
趙渾聽了,不由得笑道:“果然猖狂,與傳聞中一模一樣。”
說著話,趙渾伸手一招,一口古樸厚重的大鼎便現在身前,但見道韻連綿,泛向整片虛空。
葉淩看著趙渾的動作,卻沒有要搶先出手的意思,隻聽趙渾道:“我知道你是劍道中人,不過你的劍,還破不開我的鼎!”
言罷,隻見趙渾周身道力流轉,那大鼎將自身罩住,猶如一座山巒般懸浮在虛空當中。
緊接著,後土大道不斷衍化,一座座峰巒虛影在葉淩頭頂回旋,隨時便要砸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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