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京墨打車直接回到了轉山西路家。
當初為了安置父親遺像和父親珍藏的那些東西,她特地將次臥收拾出來,除了靠牆的書櫃,就隻有一張擺著照片的桌子和地上的兩個蒲團。
她拉開書櫃的門,上麵陳列著的都是父親一生的心血,有書畫,有玉石,也有陶瓷,每一個東西上,都寄寓著她對於父親的一片哀思。
離婚協議書在書櫃下方的抽屜。
a4紙裝訂成的一個冊子,宣告她兩年婚姻的破裂和父親收藏的分崩離析。
顧京墨翻到附錄的財產明細那,一項一項,仔細核對。劃分給她的部分都完好無損地陳列在這間屋。
屬於陸英的那部分,一樣兩樣三樣……這是那個鎮紙……還有……像墜……還有玉碗……沒有筆筒……
原來,這份協議中列出的東西,竟然不是父親收藏的全部。
陸英最是重財,不然也不會不顧臉麵地與她爭奪家產,他絕不可能把到手的東西送給梁伯伯,可那又怎樣解釋她在梁家看到的那些東西呢?
離婚兩年多了,顧京墨從未給陸英打過任何一個電話,可是此刻,她有太多的事情想要問問她。她想知道在那撕心裂肺又驚心動魄的一個月,到底發生了些什。
記憶就是這樣可怕,你雖已告別了一個人,終結了一段情,有些細節卻忘不掉,比如那個撥出了無數次的電話號碼。
顧京墨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的按下號碼,然後撥出。
嘟——嘟——嘟——
“顧京墨?”陸英驚疑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
“你、方便嗎,我有些事情想要問問你。”
“你。”陸英拿著手機,走出了病房。陸錦住院已經一個多月了,發燒的情況得到了緩解,但是再生障礙性貧血對於嬰幼兒而言,有致命風險,所以仍然要住在醫院。
在陸英的要求之下,鄭珍早已辭去工作,大部分時間都留在醫院照顧孩子,保姆萍姐也留守醫院幫忙,他心中雖然焦慮,卻也仍然期待著孩子痊愈出院的那一。
鄭珍在聽到陸英接起電話出“顧京墨”三個字的時候,便狠狠地捏住了自己的手心,那個賤人,竟然還想勾搭她的男人!
陸英沒有留意到身後鄭珍帶著怨念與憤怒的眼神,走到了走廊盡頭的大廳,找到一個僻靜的角落。
“當初離婚的時候……”
顧京墨一開口,陸英的腳步就停頓了下來,她發現了什?
“當初離婚的時候,分割的那些東西,是家的全部嗎?”
“你這是什意思?”陸英裝作不明就。
“我曾經擺在桌子上的那個筆筒,現在在你那嗎?”
“都過去多久了,我怎會記得!”陸英想起被梁鴻祚拿走的那幾樣東西,他當時心中惴惴,竟然忘記那是顧京墨常用的東西,居然就這樣看著梁鴻祚帶走了。
“我並不是想要討回,我隻是想知道真相。”顧京墨太熟悉陸英這種不直接回答問題的態度,這通常明,他的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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