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周上卿竟然跟易阡陌這般熟絡,在場的人都懷疑眼前這位,到底還是不是那位高冷的三品丹師。
這也難怪,周上卿闖入刑罰堂,那是連堂主都不放在眼,卻偏偏跟易阡陌這要好,這種反差他們如何能夠接受。
一旁的虞上卿冷汗直冒,他實在想不明白易阡陌是怎勾搭上周上卿的,但他知道如果易阡陌要借周上卿的力對付他,恐怕他會死的很難看。
“他犯了什事?”
周玉梅忽然問道。
“稟……稟告堂主,道宗弟子聚眾私鬥,他……便是禍首。”虞上卿這才反應了過來。
“聚眾私鬥!”
周玉梅冷著臉,掃了眾人一眼,說道,“周上卿,您要帶他走,我並不反對,不過,如果隻帶他一人走的話,未免有些不妥。”
“你的意思是,今日我帶不走他了?”
周上卿冷聲道。
“要罰一起罰,要帶走你就一起帶走。”
周玉梅說道,“如此我也好向府主和陛下交代。”
“你少拿府主和陛下壓我。”
周上卿雖然脾氣古怪,但也不是不通人情。
這就是告訴他,你要救那就一起救走,隻救一個走,單單這些人受了罰,日後誰還把刑罰堂放在眼?
如果一起救走的話,那這事便是丹閣和刑罰堂之間的恩怨了,如此一來在府中刑罰堂也就有了交代。
在天淵學府,丹閣本來就是超然的存在,刑罰堂鬥不過丹閣,那也說的過去,外人也不會說什閑話。
可偏偏周上卿很認死理,掃了他們一眼,道“我隻帶他走,其餘人跟我沒有關係。”
聞言,周玉梅臉色冷了下來,但她也知道,周上卿就是這脾氣,但她很好奇眼前這少年,到底跟周上卿是什關係,竟然能讓他如此袒護。
眼看著局麵僵持,就在這時,易阡陌忽然開口道“此事因我而起,自然也要從我這落幕。”
周玉梅立即看了過來,麵對麵具下的那雙眼睛,易阡陌微微發怵,這個女人遠比他想象的要可怕。
但他並沒有畏怯,繼續說道,“我並沒有覺得我與同門之間的切磋,有什不對的地方,反而是這位刑罰堂的副堂主虞上卿,在我與同門切磋過後,竟然立即趕到了道宗,不問青紅皂白,就把我們抓了起來!
“嗯!”
周玉梅目光冷峻。
“我親眼看到你們私鬥,你竟然還敢倒打一耙?如果不是私鬥,他們身上的傷是怎回事?”
本來在周上卿出麵後,已經偃旗息鼓的虞上卿,也豁出去了。
他知道易阡陌這話是什意思,此刻若是沉默,那就意味著自己抓錯了人,而學府的規矩不能破。
身為刑罰堂副堂主,利用手中的權柄濫用私刑,這可是要被彈劾的。
“刀劍不長眼,同門之間切磋,難免會有損傷的。”
易阡陌微笑道。
有仇不報非君子,他可不準備就這走了。
“你說是切磋就是切磋了,學府的規矩在你眼算什?”
虞上卿怒道。
“你說是私鬥就私鬥,學府的規矩在你眼,又算什?”易阡陌反問道。
“你!!!”虞上卿氣的臉直抽搐。
“你什?”
易阡陌直視著他,道,“如果不是切磋,那他們這多人圍毆我一個,我卻一點傷都沒有,這也有些說不過去吧!”
一群道宗弟子全都低下了頭,羞愧到了極點,從一開始就是他們對易阡陌有偏見,可他們沒想到,易阡陌竟然會以德報怨。
但他們不知道,易阡陌維護他們,其實有兩個原因,其一是為了維護道宗,因為他日後還要在道宗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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