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過來？”方鏡真人麵帶笑意，向聶紅鸞招了招手。

    聶紅鸞低著腦袋快步走到了她的身邊，目光閃躲，有些不敢看衛鈺。

    “衛少俠遠道而來，你不跟人家打個招呼？”

    聶紅鸞頂著三人的目光，麵紅如血。

    眼睛一閉一睜，眸中泛起紫光，顯然替換了一個人格。

    衛鈺嘴角有些抽搐。

    你到底跟這方鏡真人說了些什？搞出這種誤會？

    他很想揪起她的耳朵，好好問問到底怎回事。

    “衛鈺，好久不見。”聶紅鸞眸中紫光粼粼，這幅人格衛鈺也算熟悉，點了點頭。

    切換了人格的聶紅鸞顯然沒有先前那副緊張的模樣，麵帶微笑，露出親近之意。

    “紫苑，紅兒那丫頭藏起來了？”方鏡真人對聶紅鸞的變化顯然已是習慣了，絲毫不奇怪。

    聶紅鸞笑著點了點頭。

    “紫苑？”衛鈺好奇地呢喃了一聲。

    “師傅給我起的稱呼，方便分辨我姐妹三人，你現在可以稱呼我為紫苑。”聶紅鸞開口解釋道。

    方鏡真人揮了揮浮塵，笑道：“紅兒臉皮薄，我們這些外人在場確實不合適了些，舊人重逢下去再敘舊吧。”

    紫苑笑了笑，沒說話。

    衛鈺有些尷尬，感覺氣氛變得有些曖昧不清。

    “衛少俠，過一日便是我峨眉與武當的兩脈會武，若是無他事便留下來觀禮吧，有關聶氏之事，貧道打算借著此場會武通告天下。”

    方鏡真人隨意地說道，仿佛在說些什微不足道的事。

    但衛鈺聽了，麵色立時一變，“前輩！？”

    一旁的冷玖也是嚇了一跳，她師傅可從未和她提及此事，她一直還想著如何掩蓋聶紅鸞的身份。

    通告天下？豈不是告訴聶亭秋他女兒在這兒？到時謝傾城也不會善罷甘休。

    天下群雄都會對此想入非非，峨眉山恐無寧日。

    她有什目的，如今不論怎看，都不是合適的時機，平白增加這丫頭的危險

    衛鈺真沒明白方鏡真人的想法，若說為聶紅鸞正名，討個說法，也沒必要通告天下。

    “少俠不必擔憂，我峨眉敢通告天下便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紅兒不是一般人，天命所鍾，我自會為她護道。”

    方鏡真人看出了衛鈺的擔憂，出聲安撫。

    天命所鍾？峨眉……道教……

    衛鈺覺得有些不對勁，他仿佛看到聶紅鸞被卷入了一個無底的漩渦。

    他仔細咀嚼著方鏡真人字行間透露出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