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少年之軀,顯然沒有了太多生計之道。
而如今在潘小飛在一平凡的攤位之上當起了一名夥計。
這個攤位不大,隻有一對凡人夫婦經營,也是看潘小飛年幼,無生計來源,終是應允了這些。
生活如常,但潘小飛的生活顯然越加窘迫,曾經多年還有些積蓄,但隨著時日,積蓄越加稀少。
攤位夫婦也隻能讓潘小飛得到些許溫飽。
兩年之後,潘小飛所租住的房間被收了回去。
潘小飛也徹底沒有了任何住所。
凡人夫婦二人見其可憐,膝下無子,便讓潘小飛居住了下來。
可就算如此,潘小飛異樣也越加明顯了。
隻是兩年時間,潘小飛變得越加年幼,雖然看似還是少年,不過其身軀體型卻是越加小了。
凡人夫婦也隻道其得了怪病,如親子般護著,找尋城中名醫,卻仍無所獲。
五年後,凡人夫婦越漸老去,而潘小飛已然成了孩童。
似是記憶都有些錯忘了,已然幫不上夫婦二人。
夫婦二人並未拋棄,依然將潘小飛當做親子來養育,隻是凡人心中有奸猾,夫婦二人為了給潘小飛治病,耗費了大量的金錢。
隨著潘小飛越來越小,本是夫婦二人相互扶持的攤位,如今也隻剩下了男人一人來維持,而女人留在家中開始悉心照顧著已是孩童的潘小飛。
又兩年,男人的身體由於勞累過度癱倒,攤位生意停了下來。
女人照顧孩童同時,亦照顧男人。
家中本就沒有積蓄,越漸頹敗。
過了些許時日,醫師也無可救治,就這樣男人撒手人寰,時年四十有七。
女人不得不肩負家中一切,外出勞作之時,也要照顧孩子。
而彼時的潘小飛已然成了幼兒。
孤兒寡母不足以言。
又四年,女子年歲越大,懷中抱著嬰孩,一直強忍著全身病症,時而看著孩子,時而露出一抹懷念,時而憎恨,時而痛苦,時而哭泣,也不知到底是什心情了。
她不時抱著懷中的嬰兒,喃喃而語“收留你這孩子也不知是好是壞了,咳咳……”
女人猛地咳嗽了幾聲,手中已然滿是鮮血。
這似乎早已習以為常。
再一年,女子的身體越加虛弱,在一黑夜之中,她抱著懷中嬰孩緩緩的走在街道之上。
黑夜街道,少有人在,女子時時看著周邊人家,終是在一處人家門前停了下來。
抬頭望了望那門戶前的門匾,若有所思。
這顯然是一大戶人家,隻不過門前有著家丁,見到此景,將女人趕走。
又兩日,女人抱著孩子,白日之下,趁著家丁不注意將嬰孩,拋入了那戶人家的圍牆之內,步履闌珊的遠去。
幾日後,女人在自家的房間床上孤苦逝去。
這多年的變化,坤天皆是看在了眼,卻從未有過任何幹涉。
凡人生老病死本就是天倫,而潘小飛顯然也算是遇到了一戶好人家,沒有因他的特殊而虧待了他,直至最後兩夫婦逝去也還是為他找了又一戶人家。
隻是不知,潘小飛如此特異的成長,是否就是他所特殊而成呢?
坤天繼續耐心的守護著,看著潘小飛而後的變化。
……
成為嬰孩的潘小飛被這大戶人家所留。
又一年,嬰孩的潘小飛開始成長了起來,也是凡人正常的生長。
他成為了大戶人家的家丁,沒有了任何記憶,如同凡人一般生活。
從嬰孩,到孩童,成為了大戶人家中的一位家丁。
而潘小飛畢竟是修士所化,雖然沒了記憶,成為了凡人,但他所擁有的學習之力卻是極為明顯。
識文學武,很快便脫穎而出。
更重要的是他自嬰孩便被收養,完全深得大戶家信任。
潘小飛成為了大戶人家公子的護衛,跟隨著其公子外出。
不管在哪,潘小飛都兢兢業業,也深得這位公子的信任。
直至大戶公子的妻室誕下了一孩童,卻是一女嬰。
本該繼承家業的公子受到冷落,多年努力下也未曾誕下男嬰。
家主之位旁落他人。
這時已過了三十餘年。
潘小飛已然長成了一青年。
而這位大公子也慢慢老去,沒了爭奪之心,隻是極為珍愛著自己的女兒。
少女出落的漂亮美麗,在城中也是享有名譽。
潘小飛也從曾經的守護公子,到了現在的守護少女。
在凡人之中,潘小飛的實力也屬頂尖之列,資質絕佳,也算在城中聞名。
有不少城中門派修士聽聞,前來查看,卻盡是失望而歸。
潘小飛對於修行也是向往,並不死心,卻在見過數位修士失望表情,也漸漸埋了心思。
又五年,守護的少女嫁做他人婦,潘小飛也遵循著大公子的遺願跟隨著少女前往了夫家。
少女成了少婦,幸福的生活。
四十年後,少女逝世。
耄耄老矣的潘小飛越加老去,似乎快要迎來自己一生的終點。
他終是離開了一直守護少女之地,獨自一人徘徊在熟悉的街道之上,找尋偏隅角落處,緩緩坐下。
這一生最遺憾的怕就是孤獨一人了吧。
這一日,他並未進食。
而接下來之日,潘小飛發現自身異常之處。
幾日沒有進食水,卻依舊不亡,反而身體似是恢複了活力一般。
數年後,老者又恢複了中年。
潘小飛感受著自身變化,越漸明了。
曾經被拋棄的嬰孩,長大,本是老矣入土之刻,反而呈現了逆生長。
潘小飛雖然不知這是何故,但隱隱明白自身特殊之處。
於是他開始了記錄,自己每一天的變化。
直至再到青年,他積攢出了大量錢財,為了護佑自身,買下了一座別院,獨自在其中,挖掘了一處地窖,一直在生活,留下了自身一切記下的書盞記錄。
他又變成了嬰孩!
而後再次成長,成長之後的他沒有任何記憶,幼年之時離開了地窖,進入世間。
為了生計再次生活。
幾年後,學會了些許,又回到了地窖,終是看到了那記載的筆記。
大為驚駭之餘,雖不信,但終究跟著筆記之中開始一一布下後手。
……
他創下了家族,領養了孩童作為子嗣傳承,而他所處地窖成為了家族禁忌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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