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濱看著場上形勢比賽往下解說，連他都不禁疑惑，“劉山回到場上，白羽的氣勢也起來了。反倒是蔣晨開始謹慎起來了，甚至開始保守進攻。這可不是聖才隊的風格啊!”從戰術上講，這段時間才是聖才提升進攻強度的關鍵啊。

    包括絕大部分觀眾也和王小濱持相同觀點，但很少人知道，蔣晨是目前聯賽圈中，少有經曆過劉山巔峰狀態的球員，甚至於劉山曾給蔣晨留下了心理陰影。

    一個是聖才隊兩連冠的王牌前鋒，一個在大學聯賽摸爬兩年依舊無人問津的無名控衛，沒什人會將這兩個角色聯係在一起。

    可實際上蔣晨在高二之後，就從沒忘記過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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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賽結束，98-76紅方勝藍方!”高二跨區交流賽，那時意氣風發的劉山帶隊輕鬆獲勝，K市不是籃球強區，但戰勝了S市明星隊足以證明劉山的超一線實力，當選MVP也是毫無懸念。

    “可是他空中轉身換手上籃那球不是太花哨了嗎，對麵中鋒已經開始下落，用一個右手上籃或是一個扣籃不是更直接嗎?”原本活動結束，劉山走過場邊時，恰好聽到一個人如是說道。

    “你說什?”劉山停下腳步，指向觀眾席上剛剛發表意見的那人。“看來有人比我還厲害啊。你...過來。”

    劉山才不在乎什賽後采訪這些裝模作樣的東西，主辦方也拿這個角色沒轍。隻能心暗罵是哪個不開眼的家夥惹上了這主子。蔣晨也就這樣被劉山叫了出來。

    “現在我就站在原先藍方中鋒的位置，你試試攻進來得分。”劉山回到場上將球交給蔣晨，很明顯了，劉山就是要給這個家夥好看。他是誰，劉山不在乎。

    蔣晨有些忐忑，自己不過是籃球部的一個普通球元，雖然身在L市，但劉山是能和林知書齊名的鋒衛搖擺人啊。

    起跳，拉杆，反手上...被帽掉!在一番平靜後，蔣晨也用自己最有把握的得分方式去攻，卻發現劉山仿佛已經把自己看穿，破解得如此幹脆，甚至在帽掉自己籃球時還保持著他一貫的華麗。

    場邊響起稀稀拉拉的鼓掌。“來，用出你最擅長的手段來防守，而我就站在原先我起跳的地方。”劉山依舊麵無表情，拿著球等蔣晨擺出防守。

    後撤拉出空間後，緊接著側翼切入，蹬地起跳。蔣晨心頭一緊，還是比賽時那個動作，空中轉體避過自己，換手拉杆上籃，一模一樣。這個可以說是本場最驚豔的表現，劉山卻是信手拈來，毫無壓力。

    “現在你還想說什?劉山漠然問道，兩次比較都讓蔣晨占優，可兩次劉山都勝得毫無懸念。

    “就算你贏了我，可你的動作就是太多餘...”蔣晨不甘心，鼓起勇氣道。卻在眼神撞到劉山眼睛時，他才明白什叫氣場，什叫不屑。

    “籃球沒有多不多餘，沒有值不值得，你贏了，你就是對的。你輸了，就沒資格再開口。這是球場鐵則，同學記住了!”明明他不比自己高，可他站在自己麵前，歐士昊卻隻能仰視他。

    這就是劉山，強得令人絕望，哪怕他的囂張至極，性格惡劣，依舊贏得眾人追捧，而自己就是個輸家，無人問津。

    可以說，是劉山賦予了蔣晨對於勝敗的定義，“贏了，就是對的！輸了，就是錯的!”這是劉山的話，卻深深烙入蔣晨的心，劉山所說的就是鐵則!

    我蔣晨聖才贏了兩年了，我才是真理，劉山你現在憑什站在我麵前!明明是一支過氣豪強，還擺著一副必勝的姿態，太可笑了!

    “劉山...”蔣晨驟然加速，一個突入將劉山甩開，罰球線起跳上籃，追回兩分。這三四年蔣晨對劉山的陰影揮之不去，要戰勝心魔就必須超越劉山。

    “倒是很有氣勢。”隻不過這一切情緒都是你蔣晨內心的發酵，對劉山而言，毫無印象。

    蔣晨把他視為勁敵，可劉山在大學聯賽前從未記住過你。劉山自知蔣晨會刻意打壓自己，卻也不知道具體原因，畢竟當年做過的荒唐事數不勝數。

    “當年蔣晨雖然算不上一流球星，但他的大局觀不可小覷，作為三號位相當之全麵。”鍾穎也沒想到蔣晨今天會有如此成就。

    可以說若沒有那次經曆，蔣晨或許就是一支強隊中的第六人或是首發小前，以他當時的發展軌跡根本不可能統治金杯聯賽創造一個時代。“當他被聖才大學選中那一刻起，他就開始代替劉山與林知書相對抗，走上了原本屬於劉山的道路。”

    劉山沒有在意蔣晨，現在先不拘泥於比分差距。先帶領球隊打出節奏，打出手感來，到那時，白羽可不是能隨便撲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