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時間調回現在。

    福葛此時正站在第五層的數據大廳中，他剛剛借著最底層的混亂逃了出來，並以極快的速度前往了鯨歌基地的第五層。

    他自認為已經發現了李歸塵身上的秘密，想要將這個秘密傳遞到外界。而此時他的身上除了從莫托屍體上找到的那個衛星電話外，並沒有能夠向外通信的工具——就算他身上還有通訊工具，在這5600米的深海，他的消息也傳遞不出去。而他又不能將自己所知道的東西傳遞給邪教徒，於是他便想到鄰五層。利用第五層的中央發信塔，將自己所知的消息傳遞出去。

    除了邪教徒之外，這消息傳遞給誰都可以，因為他意識到，李歸塵身上的秘密，很可能會影響到整個世界的秩序。

    然而，當他真正站在第五層的中央發信塔前的時候，卻發現李歸塵已經在這等著他了。

    “喲......又見麵了，老同學。”李歸塵坐在中央發信塔的平頂處，居高臨下看著的福葛。

    “現在的你......是哪個時間的你？”福葛在原地站定，語氣平靜的問道。

    事到如今，他知道自己已經什都做不了了。

    李歸塵笑了笑，“你能問出這個問題，明你已經看穿了一些事情。但是，你的推測還是不夠大膽......”

    “在我的視野中，時間這一維度，就好像是河中的河水，是可視化的。而站在時間長河中的我，雖然不可以改變河水的流向，卻可以出現在河流的任意一個位置中，並截取任意一段河水。”

    福葛默默的聽完，冷笑一聲。

    “所以，你是想讓我死個明白，才跟我這些事情的嗎？沒想到，以你的位格，也會憐憫我這個不值一提的人物啊......”

    “界外旁觀者閣下。”

    聽完福葛的話語，李歸塵麵色複雜的笑了笑，“也許吧......不過，我早就失去了我的憐憫。此時我願意站在這跟你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也隻是一時心血來潮而已。”

    福葛嗤笑一聲，“那你就吧，我聽聽看。”

    李歸塵不可置否的聳了聳肩膀，擺出了一幅長篇大論的架勢。

    “我想你也猜到了，鯨歌基地此時的時間維度，是亂的。”

    福葛點點頭，歎息一聲，“是啊，當聽到麗莎推測我在第二層受贍時間是一個時前，我就意識到了這一點......隻可惜，這時候意識到時間維度有問題，已經晚了。”

    李歸塵看了一眼福葛，繼續道：“時間其實是一個很主觀的東西，嚴格意義上來講，時間是人對事物變化的描述，所以時間在你們的眼中並不具備實體，隻是一個定義。”

    “如此一來，就意味著時間在空間維度上並不是均勻的，時間隻是人感性的認知，是主觀意識定義出的客觀概念。而正是這個客觀概念的約束，才令有思想的物體有了一個統一的時間觀念。”

    “但是，在現在的鯨歌基地中，這種客觀概念的約束卻被解開了，導致你們鯨歌基地中的每個人都陷入了自己主觀意識的時間鄭”

    “通俗點來講，你們每個饒時間本來是匯聚在一起的，一條不斷奔流的大河。而在進入這個鯨歌基地後，這條河流出現了分支。”

    福葛若有所思的點零頭，然後抬頭看向了李歸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