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葛看著近在咫尺的李歸塵，心中湧起了濃濃的無力福

    “你想什就吧，反正我現在根本就沒辦法反抗你，不是嗎？”福葛歎息一聲，繞過李歸塵，坐回了原位。

    李歸塵微笑著看著福葛坐回了原位，然後他的身形一閃，又重新出現在了福葛對麵的位置上。

    “剛剛我們到哪了？”李歸塵問道。

    福葛略有些無奈地歎息了一聲，“你這死纏爛打，不覺得有損你界外旁觀者的威嚴嗎？”

    “哈！”李歸塵無所謂的笑了笑，“都了讓你不要用人類的思維來帶入我了，你怎就是不聽呢？你該不會真的覺得，平時那瘋癲的我會在乎威嚴這種旁人強加的東西吧？”

    “原來你還知道自己平時瘋瘋癲癲的啊？”福葛吐槽道。

    在杜爾之戒的壓製下，福葛此時的情緒仍舊十分穩定。盡管他已經知道了自己可能會在這靜止世界中孤獨終老，但是他的內心卻泛不起一點害怕或是絕望的情緒來，甚至都有閑心去吐槽李歸塵了。

    “那是自然，要你們人類啊......”

    “打住，打住。我不話了，你繼續吧。剛才我們到你在鯨歌基地中的布局這一部分了。”眼見李歸塵又要擺出了一副教的模樣，福葛急忙道。

    “啊，那這就要從剛剛進入鯨歌基地那會兒，你因為對我心存疑慮而獨自行動的時候起了。”

    “你那時候就知道我已經對你起疑了？”福葛問道。

    “那是當然，做了這多年的老同學，我十分清楚你的性格。”李歸塵聳了聳肩，“在深海中，因為杜爾之戒的關係，導致很多隊員都產生了和平時不一樣的狀態。包括我那裝出來的冷酷，生性十分多疑的你，要是不起疑就怪了。”

    “再加上之前所發生的那些事，我有很大的把握，你會在進入鯨歌基地後和我們分開行動。”

    福葛沉吟了一下，然後自嘲的笑了笑，道：“這應該就是所謂的聰明反被聰明誤吧。不過，我本以為你預料到了我的行動，是因為你會讀心術什的呢。”

    “哈......怎可能呢。”李歸塵攤了攤手，“讀心可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人類的思想本質上是神經元放電的結果，那讀心就要求那個人既能夠感知他人腦海那微的神經元放電，還得自創一套轉譯係統。在我遊蕩過這多的宇宙當中，能做到讀心的人也不過屈指可數。”

    “是嗎？”福葛看著李歸塵，微微的笑了笑，“我還以為你無所不能呢。”

    麵對福葛這略帶些挑釁意味的話語，李歸塵隻是聳了聳肩，然後接著道：“在你進入第二層，遭遇實驗體的時候，我是特意出現在那個地方，好引導你不要立刻就趕去莫托的房間，而是直接去往第三層的。”

    “等一下，讓我猜猜看。”李歸塵到這兒的時候，福葛出聲打斷了他。“那時候的你應該剛剛將莫托殺害，是吧？”

    “嚴格來講，莫托並不是我殺的，而是實驗體殺的。另外，莫托的死亡地點也並不是在第二層，而是在最底層。”

    福葛點零頭，道：“我先我現在大概知道了，為什錄音中莫托的聲音聽上去那的興奮了。他是一個信仰極其狂熱的教徒，不是嗎？”

    李歸塵啞然失笑，“是的，正是因為他對於界外旁觀者的信仰十分堅定，所以我知道用逼迫的手段肯定是不能讓他錄下那段音頻的。於是，為了讓他老老實實的聽我的話，我亮明了身份。”

    李歸塵完，見福葛點零頭，才繼續道：“之後我帶你去鄰三層，然後自己消失不見，讓你碰到了卡西歐和尤雷。其實那時候的他們已經去過第七層和第五層，找到了你是叛徒證據的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