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冷雨的身子骨很弱,弱得一天都昏昏沉沉的,
可看看言寒,他依舊神情氣爽,甚至精神奕奕地幫她收拾屋子,他很溫柔,不僅幫她上了藥,換了衣服,連送來的外賣都看她一口一口地吃完。
這溫馨的像一場美麗的夢。
怎不是夢呢?這個冷清卻多情、麵冷卻體貼的男人,葉冷雨怎都沒有想到,在她最醜的年齡,他都能入了眼、進了心。
天下男人有幾個能做到呢?哪一個不是見色才起意,哪一個又能撇下世俗癡守一人?
葉冷雨在最美的年級遭受了世上最殘忍的折磨,毀掉她最美好的一切,愛情,親情,友情早就從她的身體到靈魂,一點一滴地抽調,她對這個世界連一絲絲留戀都不奢望。
如今遇到他,要是旁人知道她的事情,不都得罵她上輩子拯救了銀河係。
入夜,月明星稀,繁星寥寥,秋風吹拂,一切都顯得安謐祥和。
“言先生,你···為何當初喜歡我?”她接過他遞過來的熱水,心中實在疑惑,他什時候遇見的她,初中那時的她,一心撲在學習上,怎一點印象都沒有。
言寒隻要她是個白眼狼,心雖然有氣,但是嘴角的笑容愈發的深厚:“你一點也不記得?”
他那時光靠長相,也能吸引她的目光,一點印象都沒有,可見這丫頭的心口是一點都沒有惦記。
他挑著她鬢邊一綹翹起的發絲,恨鐵不成鋼道:“人說天生萬物,相生相克,我一直都不信這句話,如今看來,你這丫頭就是來克我的。”
葉冷雨不好意思地搓搓下巴:“我那時傻乎乎的。早有現在的心性,怎可能放過你。”
她這話說地難得的俏皮,端莊的眉眼透著幾分撒嬌的魅意。頃刻間,一股熱流傾寫而下,下腹猛然緊繃,別說這輩子她是來克他的,就算是現在把他克死,他言寒也死得其所了。
他那時上高中,母親終於受不了父親的禁錮,毅然決然地從高樓跳下。
臨死前的一個晚上,他看見過母親。
那天她和父親不知什又大吵了一架,而後,父親摔門而去,母親也消失了。
言寒在屋子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母親,他以為她會在書房,但是並沒有,廚房、客廳、客......都沒有。
顏睿咬了咬牙披著衣服跑到了陽台上,陽台上的燈晚上一般都是開著的,母親怕黑,這是父親留著的規矩。
但那天卻是關著,母親一定在麵。
陽台上很安靜、很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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