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公子妝 本章: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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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名和蘇綰會料理他們的。”

    街上人多,姬鳳夜和楚清歡很快便是將那幾位同鄉甩了去。

    那幾人頓時著急,“你們主人怎不見了?高昌城有些亂,可千萬別出了什意外。”

    流名求之不得!自己一時間大意惹了這幾個人,如今千歲爺和郡主離開更好,自己反倒是能放開了撬開這幾個人的嘴巴。

    “放心,我們公子身手好的很,很少有人能夠從他手下討好的。”

    流名語氣一沉,頓時讓幾人心中一驚,這四人是以一個皮膚黝黑的矮漢子為首的,矮個男人頓時道:“也是,正好我們也要去見一位故人,和幾位一起反倒是不方便了,告辭。”

    他轉身離去,隻是流名動作卻是更快了幾分。

    “怎,幾位不賞在下這個麵子?急匆匆的離開又是什急事呢?”流名笑了起來,這四人頓時心中一慌。

    隻是看流名帶著兩個弱質女流,卻又是心中安穩了幾分,“敬酒不吃吃罰酒,難道真要給你們點教訓瞧瞧才知道幾分染料才能開染坊嗎?”

    流名聞言一笑,“蘇綰,看來有人可是很瞧不起你。”

    蘇綰手骨咯吱一響,“是嗎?我最近倒是手癢得很……”

    他們錦衣衛向來訓練有有素,四人竟是不知覺間被他們兩人逼到了一條胡同麵。

    待發現已經遠離了熱鬧的大街時,卻已經是悔之晚矣。

    姬鳳夜所言不錯,流名和蘇綰料理的幹脆。

    高昌城的十三坊中的主要街道上都點燃著牛皮燈籠,直將高昌城夜色猶如百日。

    楚清歡閑適地看著街道上的商販和來往行人,卻是沒有駐足的意思。

    “嗯?”忽然覺得手心一涼,她皺了皺眉,卻發現姬鳳夜竟是抓住了她的右手,而他本人卻好像並沒有察覺似的,目光落在了前方。

    “看來,前麵很是熱鬧。”

    順著他目光望了過去,楚清歡微微皺眉,前麵可不就是龍亭寺嗎?隻是這晚上難道竟是有和尚講經不成?

    遙遙的,便是聽到了木魚聲。

    楚清歡想要抽回手,隻是卻被姬鳳夜抓了個結實。甚至因為她的動作,姬鳳夜更是抓緊了幾分。

    耍賴皮,還真以為自己是三兩歲的孩子不成?

    楚清歡撇了撇嘴,殊不知這動作卻是落在了姬鳳夜眼中。

    兩人猜錯了,龍亭寺前並不是和尚講經,而是有書先生正在慷慨陳詞。

    “這如今,信北王據守蘭州城,明明我們可以前後夾擊將忻州城拿下,可諸位可知,為何信北王卻是遲遲未有動靜?”

    下麵的百姓已經是一片噓聲,“莫非你是從蘭州來的不成?”

    有人唱雙簧道:“我看著王鐵嘴是從王宮來的,聽到的道消息吧?”

    王鐵嘴聞言卻也不惱,而是一笑,木魚敲了一下,“諸位可知,昔年咱們王後從大周到來時,是誰人迎的親?”

    “王鐵嘴,妄言王上王後,可是死罪!”

    一句死罪,人群中有幾人不由露出了怯意,可是王鐵嘴卻是笑了起來,“老頭子一把年紀,又何懼一死?昔日迎親之人正是信北王,當日王後初來突厥,諸多不適,吾王體貼,便是由信北王前去迎親。”

    “所以依照你的法,一來二往,王後便是和信北王暗通取款?所以……王後肚子的孩子並非是咱們突厥王氏的血脈?”

    人群中忽然有人問道,聲音很是喑啞,似乎氣惱,又似乎在等待著答案。

    “信北王拿下忻州後,大周兵力撤退,此時一鼓作氣,拿下蘭州甚至一舉南下都不在話下,可是信北王卻是留在忻州不見動靜,這其中可是大有文章。”

    依舊是那人發問,“信北王突襲忻州,兵貴神速,忻州殘兵落跑蘭州,此時再去攻打蘭州,無疑是下策!”

    楚清歡望了過去,卻發現那人竟是穿著一身狐皮大氅,似乎頗為懼冷似的。

    “你認識他?”察覺到姬鳳夜神色有異,楚清歡微微皺眉。

    “六大部族的烏拉部的族長,阿壩亥,據和阿史那沙運交情不錯。”

    和阿史那沙運交情不錯,如今卻是一個勁兒替趙楊話?

    那王鐵嘴又是木魚一敲,楚清歡卻是轉身離去,問到這,王鐵嘴便是十張嘴卻也是辯不過阿壩亥的。

    隻是楚清歡回頭的瞬間,臉上卻是露出一絲驚訝。

    “怎了?”姬鳳夜見她異樣,順著她目光望了過去,卻隻是見一人離開,那背影……他似乎在哪見過,似乎卻又沒有。

    是自己看錯了?還是果真是他……

    楚清歡皺了皺眉頭,隻是看著那人背影,便是她也分不清楚究竟是什了。

    “沒什,也沒什好看的,回去吧。”

    姬鳳夜看她似乎有心事,眼中不由閃過一絲精光,良久之後才點了點頭。

    那烏拉部族長阿壩亥質問的王鐵嘴無話可,也折身要離開,無意間卻是瞥到了姬鳳夜,眼中閃過一絲驚豔。

    那張臉雖然是乏善可陳,可是那眼眸卻是自己見到過的最為漂亮的了。

    回到客棧的時候,流名和蘇綰已經在候著了。

    “公子,姐,已經問了,隻是他們隻是想要打劫銀錢。”流名多少有些慚愧,他倒是用了些手段,隻是這幾人卻是死鴨子嘴硬的很。

    蘇綰一旁皺眉,流名來北疆早,所以一些審訊的手段並沒有學,最為擅長的是打探消息,偏生這幾人被戳破了行藏後便是流名絞盡腦汁也問不出個所以然的。自己若是貿然幫助,隻會是看低了流名。

    “是嗎?”姬鳳夜輕聲一笑,流名渾身寒顫了一下,為什他覺得那幾個人要倒黴了呢?

    被五花大綁在房間的幾人看到姬鳳夜到來時眼睛一亮,旋即卻又是掩去了自己的神色,倒是為首那人看著姬鳳夜目光還倒是堅毅些,“你休想從我口中問出半句話來。”

    姬鳳夜笑了起來,“嘴巴倒是比死鴨子還硬,若是本督問出話來,你又該如何呢?”

    那人聞言一驚,“你果然是姬鳳夜!”

    這九州大陸,能夠自稱本督的,除了姬鳳夜卻又有何人?

    姬鳳夜輕聲一笑,“看來流名手段實在是弱了些,把他們眼睛蒙上。”

    那矮的漢子聞言頓時道:“就這手段?你還真以為我怕了不成?”

    流名和蘇綰動作很快,隻是到最後一人時,姬鳳夜卻是搖了搖頭,蘇綰領會他心思,直將那人嘴巴牢牢堵上。

    “這手段卻是有效的很,咱們不妨看看誰耐心更好些。”

    滴答聲響起,不絕於耳。

    “這是水滴聲,他在騙人,不用害怕!”

    另外兩人聽到首領發話,不再顫抖,隻是卻苦了那被堵上嘴巴的人,眼睜睜看著三人手腕處的鮮血流淌了一木盆。

    姬鳳夜看著那渾身顫抖的人,眼中閃過一絲輕蔑,“讓他。”

    蘇綰一把扯下了布條,那人渾身顫抖,聲音都是止不住的恐懼,“八,八千歲,是,是信北王讓我們監督八千歲的。”

    同伴的背叛讓那矮個子首領頓時大怒,“阿坎,你竟然敢背叛王……王爺,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也總比你們不明不白的死了的好。”姬鳳夜語調輕薄,隻看著三人猶如看著一堆垃圾。

    阿坎似乎從這話找到了生機,連忙道:“是我對不住昆哥栽培,可……”他看著蘇綰將三人臉上的黑布扯了下來,看著三人臉色慘白,幾乎沒了一點血色,他頓時心驚膽顫,暗自慶幸,好在沒發生在自己身上。

    三人先是看到阿坎一臉驚色,而後才發現,那滴答聲並非是水聲,而真的是自己的鮮血一點點流淌了出去,頓時也是目光中露出惶恐。

    姬鳳夜看他們三人的目光卻像是看死人一般,“趙楊?本督再給你一次機會,若是還敢欺瞞,你死的比他們還要慘。”

    他話的輕飄飄的,可是阿坎聽到卻是渾身一顫,隻覺得重如千鈞。

    “我,的確是信……八千歲饒命呀,是,是王後讓我們盯著的。”

    那被放了血的三人血流殆盡奄奄一息,聽到阿坎竟是吐露實情,頓時大怒,“阿坎,你個叛徒!”他們死了也就罷了,若是出賣了主子,便是家人也難逃一死呀!

    “幾位,太過於激動的話,血流加速,你們隻會死得更快。”蘇綰很是好心的提醒,隻是卻並不準備救人一命。

    “本督了,欺瞞本督,隻有死路一條。”

    阿坎聞言頓時掙紮起來,隻是他的掙紮卻是讓流名動手更是犀利了幾分,“八千歲饒命,我,我真的沒有謊呀!”

    姬鳳夜聞言一笑,“走上這一條路就該想明白,放心,黃泉路上你們一家團聚,是不會寂寞的。”

    阿坎這次是真的害怕了,看向姬鳳夜的眼中帶著惶恐,“八千歲我實話,交代我們的人是……”隻是他話沒出來,嘴巴卻又是被蘇綰堵上了。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性命一點點消失殆盡是個什滋味,阿坎第一次嚐到,同時還有無限的恐懼。

    蘇綰輕蔑地瞥了一眼,“還真以為自己能騙得了千歲爺?”

    流名對審訊並不在行,他竟是覺得這阿坎第二次的話是真的,可是千歲爺卻並不相信。

    如今阿坎真的被要挾了,話不假,可是蘇綰為何卻又是把他嘴堵上了,他還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指使的呢。

    “蘇綰,到底是什人這膽大包竟然敢來監視千歲爺的舉動?”

    流名低聲問道,看著因為失血而昏厥了過去的三人還有一直掙紮著卻是血滴答的更快的阿坎,眼中露出些不解。

    蘇綰很是樂意自己解釋,“趙楊遠在蘭州,高昌城這邊他有心無力,何況契骨王腳下他搞這些把戲,難道是嫌自己活得長久不成?”

    “那你是這是高昌城的人安排的?是契骨王?”流名腦中還是有些混亂,蘇綰無奈的搖頭,真心不知道,流名探查消息的時候那機靈勁兒去哪了。

    “高昌城最為有權有勢的其實就那幾個人,王太後、契骨王還有阿史那沙運,你覺得誰最有可能呢?”

    流名眉頭卻是皺的更為厲害了幾分,“為什王後不可能?而且,這幾個人分明是大周的百姓。”

    正是因為鄉音熟悉,他才一時不查上了當,以致於鬧出這事情的。

    蘇綰看流名的目光慢慢都是無可救藥的無奈,“皇甫無雙到底是大周來的和親公主,如今根基還淺,而且市井流言她和趙楊有所牽連,她又怎敢貿然行動呢?”

    所以,就算是皇甫無雙對姐和千歲爺頗是記恨,可是今日派人跟蹤他們的卻絕非是皇甫無雙派遣的人。

    流名眉頭皺的厲害,良久之後才恍然大悟似的,隻是房間卻哪還有蘇綰的影子?

    流名傻了眼……

    “倒是沒想到他消息這靈通,難道趙楊和他傳遞著消息不成?”

    聽姬鳳夜了那人之後,楚清歡眉頭微微皺起,隻是忻州可是由孫延人控製的,孫延人是個最為記仇的,又豈會允許趙楊和高昌城這邊通信?

    “或許,咱們剛到了莫沙城就被人盯住了呢?”姬鳳夜玩笑般道:“怎,害怕了?”

    楚清歡眉頭一揚,“害怕?怕你被捉住送到京城邀功,還是怕自己事倍功半?”語氣倒是幾分嘲弄,“害怕又有什用,既然他現在不過是偷偷摸摸,那就明他還心有餘悸,既然如此,那就看誰先沉不住氣好了。”

    看著楚清歡竟是有破釜沉舟的氣魄,姬鳳夜不由苦笑了聲,“我倒是寧願你有時候軟弱些。”

    楚清歡白了他一眼,“到時候不要嫌我拖後腿就好。”

    男人,真是奇怪。明明喜歡你堅毅,卻又想要你做他的解語花。這世間又哪有這兩全其美的事情呢?

    還真是個一點都不肯吃虧的丫頭,難怪當初竟是……栽到了她身上。

    幾個客人沒了蹤影,客棧的店二罵罵咧咧,隻是待看到姬鳳夜神色不善的時候,欺軟怕硬的店二也不敢喘粗氣了,“公子要出去玩?”

    店二笑著迎了上來,隻是要是他腳步更穩健些,就是最為合格的店二了。

    “龍亭寺今有弘一法師的講經大會,公子可有興趣一同前往?”

    雲武一身藍色錦袍瀟灑,手中折扇上的仕女圖因為他動作而衣袂飄飄,活靈活現。

    “喲,雲公子可是趕巧了,弘一法師講經大會可是百年難得一遇,若是被弘一法師指點一二,雲公子定是前途不可限量。”店二很是諂媚,看到雲武笑了起來,更是笑意燦爛了幾分。

    “弘一法師不過花甲之年,講經大會的確是百年難得一遇。”

    店二神色頓時僵硬在臉上,拍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他今似乎沒看黃曆,真是晦氣。

    楚清歡看著被兩人噎的垂頭喪氣的店二,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可憐這兩人鬥嘴卻是拿這店二做了炮灰。

    “除了龍亭寺,高昌城卻還有哪些好玩的地方?據高昌城有些個地方的香料不錯,二哥可方便告知?”

    還是女兒家好,貼心……店二激動地都要哭了,連忙一五一十地道:“姐不知道,這高昌城的香料十有一二是假的,另外的四五分呢是此等的,真正的好香料其實沒有幾家的,不過我卻是都認識的,那凝香坊雖然以香料聞名,可是香料其實並不好,倒是芷蘭坊的阿薩家香料好,還有就是寧雲坊的秋香家香料。”

    “秋香家?”楚清歡疑惑道,怎聽著並不像是突厥本地人。倒是大周百姓的成分居多。

    店二點了點頭,“正是秋香家,他們祖上是大周和親來的,因為和親公主恩典出了王宮,便是嫁給了一個製作香料的匠人,那匠人本就是大周百姓,幹脆便是用自家媳婦兒的名字命了名,這一來二往的就傳了下來,不過這些年秋香家的子嗣不孝,忙於爭權奪利的,製作香料的是他們家的一個姑娘,外人都以為秋香家香料不好了,便是很少去買他家的香料。”

    一個姑娘家撐起大局,的確容易讓人誤會。

    一頓早飯,店二幾乎沒有住口,等到拿到楚清歡的賞銀時,臉上笑意更是燦爛了,若不是他還要在客棧忙活,一路引到楚清歡去遊玩高昌城的想法都有了。

    “來倒是許久沒曾見過老和尚了,去看看?”姬鳳夜提議道,楚清歡詢問香料其實多半是為雲武問的,他自然是清楚的。

    “不潛心禮佛,聽了佛經卻又有何用?我去寧雲坊瞧瞧。”

    這話出乎姬鳳夜和雲武兩人預料,姬鳳夜更是被駁了麵子,不過雲武見他卻並不惱怒,反倒是有幾分笑意,心中頓時不是滋味。

    若真是客套的話,那邊是關係疏遠的很。清歡能毫不畏懼駁了姬鳳夜的提議,甚至他沒有佛性,自然是關心親近的很。

    倒是讓他這個堂兄都有幾分嫉妒了。

    男人家並不適合去香料店,楚清歡帶著蘇綰和畫眉去了寧雲坊,卻並不關心姬鳳夜和雲武的行蹤。

    果然,和適才那香味縈繞的凝香坊相比,寧雲坊味道慘淡了幾分,甚至有幾分衰頹的樣式,便是秋香家的香料鋪子亦是如此。

    “這香料有安神養氣的作用,最是適合。”

    銀鈴般的脆聲讓楚清歡覺得耳朵一亮,隻是看向麵時,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

    “這樣最好,王後,我這妹調香的手藝很是不錯,您看還需要些什,都可以讓她介紹的。”

    能應得起王後之稱的,在突厥境內除了皇甫無雙卻又是有誰呢?

    看著那火紅的衣袍,楚清歡眼中跳躍著的火苗,看來自己還真是來對了地方。

    “這幾樣倒都是不錯,倒是讓本宮想起當初在閨中時,也是有丫環善於調……”調香一詞她還未完,卻是一臉駭然,似乎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似的。

    她身旁侍女月娥隻覺得胳膊被掐的似乎肉都要掉了下來,臉色頓時扭曲了幾分,隻是順著皇甫無雙目光望去,卻見是一個樣貌清秀的姐,帶著兩個侍女,倒是那倆侍女樣貌不錯,甚至比這姐還要強上幾分。

    “楚……楚清歡,你怎來了王城?”

    她不是應該在京城嗎?閨中女兒誰能夠四處亂跑?

    “好久不見,王後精神不錯,忽而心驚對胎兒不好,王後還是平心靜氣的好。”

    皇甫無雙已經顯了懷,腹尖銳的凸起,聽到楚清歡這話,她連忙護住了肚子,一副慈母心腸,似乎楚清歡要殺了她和孩子一般。

    “你來這幹什?”

    皇甫無雙依舊是惡狠狠的目光,楚清歡聞言一笑,“自然是慕名而來,這幾樣香料雖然對胎兒沒什影響,不過王後還是少用些好,萬一您肚子的孩子受不住這香味呢?”

    “放肆,什人竟然敢這般對王後話?”身材高挑鵝蛋臉的侍女月娥頓時厲聲斥,看王後沒有阻攔自己的意思,她更是囂張了幾分,“見到王後還不下跪請安?”

    隻是待看到楚清歡的眼眸時,她聲音卻是驟然低了下來,那眼神清淡,好像是根本沒把自己看在眼中似的,又好像,她看著的不過是一條不會咬人的狗。

    月娥頓時惱怒,自從她在王後身邊伺候起,何嚐被人這般看不起過?隻是還未待她發怒,卻是王後斥道:“下去!”

    月娥頓時臉色通紅,看著在那收拾香料也不幫自己的妹子月香,她跺著腳跑出了香料鋪子。

    “我本來還以為王後日子過得很是舒坦,可是如今卻是覺得我想錯了,皇甫無雙,你知道我現在想的是什嗎?”

    皇甫無雙皺起了眉頭,直覺告訴她楚清歡想的並不是什好事,可是她卻還是耐著性子道:“楚清歡,你想什管我什事?難道京城終於呆不下去了?還是被驅逐出來了呢?”

    楚清歡聞言一笑,“我想的是,看到你現在竟然是過的挺不好,我覺得挺開心的。至於京城,你不就是想知道京城的,還有那人的事情嗎?我不想告訴你,你這該如何是好?”

    “楚清歡你……”皇甫無雙大為光火,楚清歡直言不諱指出了她的心思,更是嘲弄一番,怎能不令她氣惱?

    憑什自己明明是突厥王後之尊,卻還是要被她拿捏?皇甫無雙越發氣結,隻覺得肚子都痛了起來。

    楚清歡卻是輕聲一笑,伏在她耳邊道:“這個孩子,真可惜,不是皇甫殊的,不然我想他會很高興的。”

    “楚清歡,你胡八道什!”皇甫無雙臉色驟然一變,看著楚清歡的目光透著深深的恐懼。

    這個人是知道自己的過去的,她……她不會無緣無故來突厥的,來這就是為了,為了殺自己!

    想到這,皇甫無雙臉上幾乎沒了血色。

    “我在什,皇甫無雙你清楚的很。皇甫殊給別人戴了綠帽子,後來也被人戴了綠帽子,可真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你呢?”

    皇甫無雙隻覺得這一句句好像晴霹靂,不將自己霹得魂飛魄散體無完膚竟是不罷休!

    氣惱地候在香料鋪子外的月娥看到楚清歡竟是要離開,連忙攔了上去,“你對王後做了什?”她想明白了,適才自己之所以被王後斥,不過是因為她沒有保了王後顏麵,如今她若是全了王後顏麵,自然能得王後刮目相看,她月娥往後就是王後身邊第一得力的人,到那時,什秀珠,寶珠的給她提鞋都不配!

    楚清歡看了她一眼,眼中透著幾分憐憫。

    皇甫無雙和親突厥後,身邊的侍女竟然是這般的頭腦不靈光,目光狹隘,除了契骨王有心為之,她還真猜不出其他的緣由。

    “沒什,隻是心你們王後可別動了胎氣,不然貼心侍女你做不成,斷頭飯倒是能吃得上。”

    月娥聽到這話,隻覺得魂飛魄散,整個人都處於震驚之中!

    若是王後落了胎,她……她豈會有活路?

    畫眉和蘇綰默默地跟在楚清歡身後,良久之後才聽到楚清歡一聲輕歎,饒是蘇綰耳力不錯,卻也沒聽清楚她到底的什。

    “姐,皇甫無雙她……和三皇子有私情?”

    畫眉心問道,神色中帶著幾分試探。

    楚清歡笑了笑,看著寧雲坊的一片蕭條,“她父王鄞親王英年早逝,宣武帝就此消失了所有的隱患,又將孤女養在身邊,的確是好打算。”

    畫眉這次聽得明白,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姐你是鄞親王當年的死不是意外?”

    楚清歡聞言一笑,“誰知道呢?”事情過去了那久,如今再探究究竟是意外還是意卻也是無用的。

    “鄞親王是沙場悍將,當年死因的確是眾紛紜,不過據鄞親王當時的一些個副將對他的死有懷疑,似乎有反義。”蘇綰將自己知道的一一道來。

    畫眉聞言不由大驚,“啊,那他……那皇上是不是將這些人都殺了?”

    蘇綰聞言一笑,“沒殺,好吃好喝供了起來,後來這些人都樂不思蜀,一個死在了美人懷,一個喝多了酒掉進湖溺水而亡,另一個則是飲宴之後遭遇刺殺,雖然僥幸沒死,可是一條命卻是去了七七八八,如今癱在床上,據每日涎水都能流一盆。”

    畫眉一陣惡寒,隻覺得毛骨悚然。

    “這些刺殺什的,都是皇上安排的?”

    不然,又怎會這湊巧呢?

    蘇綰笑了起來,“誰知道呢?不過與三位副將一同進京的還有皇甫無雙,她被養在了柳皇後膝下,雖然是個郡主,可是卻是當公主一樣養大的。”

    畫眉聞言半晌不話,隻覺得這宮廷實在是太冷血無情了。她有些同情皇甫無雙,可是同情心冒出來的一瞬間卻又是消失無蹤。

    她到底還是親王之女,郡主之尊,就算是孤女卻也是一生榮華無憂。可是姐,明明父親還在,卻又是和孤女有什區別?

    畫眉抬起頭來瞧瞧看向了楚清歡,卻見姐勾唇而笑,似乎想到了什可笑的事情似的。

    楚清歡主仆三人直接去了龍亭寺,彼時弘一法師剛巧結束了講經,她們剛到了大殿,卻是一和尚迎了上來,“清歡姐姐,你真的來了呀!”

    許久不見,虛靈個頭長了不少,眉清目秀,即使在一群和尚中也顯得格外順眼,楚清歡摸了一把他的腦袋,“難不成我是假的?”

    虛靈害羞的低下了頭,“師父等待多時,清歡姐姐這邊請。”

    楚清歡聞言一怔,弘一法師難道早就料到自己會來不成?

    “虛靈,你和大師怎來突厥了?”楚清歡狀似無意的問道,虛靈卻是一派真,“師父帶著我四處,剛巧就到了呀。他們都高昌城的龍亭寺匯聚了突厥高僧,師父就帶著我來探討佛法了。”

    他一派真,似乎不諳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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