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這些人要使壞,不過王元卻無法表明什,否則這些人的黑招老是無效,王元離暴露也不遠了。
好巧不巧,這些人還向王元所在的岩漿池丟了些東西。
沒多久,這些黃錘師兄就吆喝一聲,讓菜鳥們回去開工了。
因為任務進度加快,山淮岸也不再如先前一般埋頭忙碌,一邊鑄造一邊閑聊幾句。
“鍛打的時候,要注意呼吸和靈力催發的技巧,掄錘,就是戰鬥,不用一直催發著靈力,那樣太疲憊,消耗太大。”
“整個掄錘過程,隻有一個爆發點,就是鍛造錘將要砸在刀胚上時,瞬間全力爆發,增加鍛打力度,而後隻是借助反彈之力讓錘自己彈起,並下落而已。”
山淮岸耐心講解,而後親自演示。
叮叮鐺——
叮叮鐺——
極有節奏的敲擊聲,配合著他翻騰的氣息,有著獨特的韻律。
不停鼓動跳躍的肌肉,猶如汽車活塞,往複爆發。
王元也是有著不少的感悟,這兩年多來他已經有許多次類似感受,來學宮修行,真的太有必要了。
山淮岸實力雖然不算高,隻有七品,但對力量的控製,讓王元都歎為觀止,每一分的靈力運用,都恰到好處,沒有丁點浪費。
王元心道:
“以前戰鬥很多還都是靠著蠻力,靠深厚的底蘊硬堆死對方,技巧上還是差了一些。”
清竹別看平時話不多,但其實很有悟性,學習起來也非常快。
山淮岸教了一會,也說道:
“怪不得他們說關瑩師姐帶的弟子都非常出色,看來真的不假,比其他學序好許多。”
這半天時間,這些黃錘師兄基本已經將這些菜鳥看差不多了,修為、悟性、品行,而且相互之間也會交流。
有些學序的弟子偷奸耍滑,吃不得苦,掄會錘就嗷嗷受不了。
而庚巳學序的弟子卻都很踏實,哪怕那幾個女修,也都要強的鍛打粗胚。
王元和清竹也趕緊道謝,山淮岸擺手:
“修行這一路,沒什捷徑,蚩蒙龜前輩說,所有取的巧以後都要還的,特別是對我們這種家世一般,悟性一般的弟子來說,今日取一分巧,以後便要花十分的代價來彌補。”閱寶書屋
清竹目露思索,而後點頭表示記下。
王元則是感觸更深,就如蓋樓一樣,如果地基或者中間某一層偷懶弄個豆腐渣,等大樓蓋完再想修補,真的異常困難。
有了山淮岸教的呼吸和錘打方法,他們的捶打也輕鬆了一些,就如馬拉鬆一樣,隻要找到平衡的節奏,仿佛就可以永遠的錘打下去。
忽然,王元丟下錘子,對清竹說道:
“清竹師妹,咱倆先把這些鍛打好的刀劍收拾一下吧。”
清竹有些意外,不過還是沒說什,跑過來和王元收拾起鍛打好的鐵胚。
——
但就在兩人忙碌的時候,忽然旁邊風火爐那,傳來一聲巨響。
鐵水和岩漿衝天而起,猶如舞獅表演時的打鐵花一樣。
“快躲開!”
山淮岸低喝一聲,大錘子揮舞的罡風密布,將岩漿和鐵汁都給轟飛。
不過還是有不少漏網之魚,落在鑄造台周圍,將地上的材料燒的嗤嗤作響。
王元和清竹也被鐵汁濺到,身上的衣服都冒煙燃燒起來。
兩人被燙的活蹦亂跳,趕緊抖掉鐵汁。
看著許多被毀傷的刀兵,山淮岸上來就憤怒的拎起王元衣領:
“不是讓你們當心使用火神子嗎?為什丟那多?”
山淮岸瞪著銅鈴一樣的大眼,這些東西都要重新鍛打就算了,若是剛才王元和關瑩在岩漿河邊,絕對要被這些鐵水、岩漿澆個透,到時候不死也重傷。
“火神子?我知道了,肯定是僭生他們放的,山淮岸師兄你誤會榃瑞了,我們根本沒多投火神子。”
清竹也顧不得灰頭土臉了,著急的在旁邊解釋著,生怕高大如鐵塔的山淮岸一下捏死王元。
山淮岸更怒了,紅著眼睛怒喝:
“僭生?你們犯了錯就要承認,不要想著推卸責任!”
巨大的吼聲震的清竹一縮脖子,王元心中都在暗想,這家夥修煉佛門獅子吼絕對好使。
——
但就在這時,不遠處又傳來爆炸聲,一個弟子慘叫著,都要被鐵水和岩漿澆透了。
“湊!”
山淮岸丟了王元就向那邊衝去,不過剛跑幾步就回頭大喝:
“離火脈和爐子遠點,當心還有火神子。”
幾個黃錘師兄都在向那邊跑,好在他們也算經曆過一些炸爐的事,倒是沒太慌亂,飛快的取出符籙,給那倒黴鬼降溫,剝下身上的岩漿殼。
這弟子不停哀嚎,身上都要被燒熟了,有些地方已經露出了骨頭。
“是僭生,肯定是這些畜生搗鬼!”
“絕對是他們,這些王八蛋,走,去跟他們拚了。”
薑長亭他們也不傻,聯想到先前僭生帶人到處晃蕩,一下就明白是他們在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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