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清楚知道,後路若是被截斷,或是來個持有青光之物的高手,自己很難逃脫。
連帶的,其餘幾人也難以幸免。
他不喜歡悲劇,特別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悲劇。
於是,也不顧謝飛燕願或不願,他拉著她又向前逃。
“談情說愛也不挑個時候,你說你傻不傻。”
坐地喘息的吳烈喊叫著起身,拍拍屁股疾跑在前。
前方,星光映照下的山嶺已近在眼前,幾人從稀雲遮出的一片陰影下奔出,地勢開始斜斜向上。
斜坡之上是座並不陡峭的矮山,始終跑在最前麵的沈鵬艱難奔上三四十米,再也邁不動腿,一屁股坐倒在地,將肩上文秀君放在一旁,張開嘴呼哧呼哧大喘著氣。
司空戰從他身旁掠過,一句話也沒有講。
吳烈也很快爬了過去,本想要說些什,但實在換不過氣來,隻能做罷。
陸離與謝飛燕跑上山坡時,後方追來的兩輛車也停在坡下。
其中一輛車走下個身著皮甲的女人,嘴上叼著根煙,煙頭忽明忽暗,映出她臉頰上一道斜長疤痕。
另一輛車上,方臉男和戴著口罩的蘇秋雨走出,後者望著山坡上並肩而行的一男一女,微微皺眉道:
“再往前走,有一個算一個,所有人都凶多吉少,有大災。”
“嘿嘿!”
方臉男冷笑一聲,“廢話少說,你隻需告訴我怎才能將他們堵住。”
蘇秋雨閉眼片刻,肩膀輕輕顫抖道:“危險勿入的牌子,彎曲的鐵軌,地上鮮血,然後……向下,你就會見到他。”
“故弄玄虛,你就留在這……盯著她。”
方臉男說著,向隨後下車的兩個漢子使個眼色,轉身往坡上走去。
抽著煙的疤臉女人看一眼蘇秋雨,跟著走了上去。
被亂石砸倒的幾十名武者此刻才行到,踩的石塊兒哢啦啦亂響,奮勇向上衝去。
此時,陸離等人已爬上矮山,下山跑出不遠,道路被連綿山體攔住。
沒有手電筒視線不清,左右都看不到出路,似乎隻能攀山而上。
陸離望到個二三十米高的裂口,與謝飛燕商量幾句,正要送她上去探路,一側傳來司空戰的輕喊聲。
循聲去到近前,司空戰從七八米高處的一個三角形洞口探身出來:“上來,這很深,有風流動。”
“逢洞莫入。”沈鵬小聲道。
陸離翻了個白眼。
胖子小時候膽子極大,不論是以一挑十,勇鬥班主任還是欺負女同學,他就從沒有慫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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