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肚子的孩子是五殿下的!”
王氏麵色一陣冰冷,原本不管是哪來的野種,打掉之後便送人去做了姑子便是,因此她才同意王喬兒放手去做,如此好歹留下了一條命不是。
“那二姑娘親口的,大姐也聽見,決計做不得假。”王喬兒連忙著,心中不免有些惶恐,她剛才可是好好折辱了陳清容一番,若是五殿下怪罪下來,決計是討不得好的。
陳霜晚默默的點了點頭,心中頗為不安。
“留著也是個禍害,送白綾過去,讓她自我了斷。”王氏幽幽看了一眼王喬兒,良久之後才道。
王喬兒倒吸了口涼氣,麵帶驚懼,不忍道:“姑母,這件事情喬兒可萬萬做不來,是條人命啊!而且,這樣會不會得罪了五殿下,他要是知道我們,會不會”
王喬兒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被自己嚇得臉色發白。除去的不過是一碗湯藥,可這除去大的,就不是那輕貓淡寫的事情了。
“未婚先孕,就算是皇子,又如何?如此不知廉恥,不懂倫常,如何為君!桂,你去送她上路。”
王氏麵帶三分冷笑,眼底卻含一分悲憫,這孩子是絕對不能生下來的,五殿下記不記得這露水情緣都不曉得,孩子生下來後,以陳清容的性子怎不回去以子攀附,倒時候府可真是子麵子都丟的幹幹淨淨了。
“是,老夫人。”
桂頷首退走,她自是見過大風大浪,麵上沒有絲毫動容,尋了塊白綾,便帶著幾名婆子去了聽荷院。
心中不免感慨,夫人年輕時命她處置了不少霍亂後宅的姨娘,如今這老來,還要對自己孫女下手,夫人心中定是不好受吧,雖然是個庶女。
“你們想幹什!”
房門嘩啦被推開,軟軟癱在床上還正難受的陳清容麵露驚恐之色,難道王喬兒還不願放過她!
“桂,怎是你?”
“二姑娘。”
桂微微點頭,身後之人倏地將大門關上。
陳清容稍好的臉色驟變,又轉眼看見身後婆子手中捧著的白綾,心中發冷,淚水滴落,委屈叫道:“為什,為什連祖母都不願意放過我。”
“二姑娘生性聰慧,自然熟讀女誡,需知聘則為妻奔為妾,如今無媒而孕,身懷孽種,按倫理大常,投江入湖,方能洗刷恥辱。老夫人憐憫,你一條白綾了結,也算是恩賜。”
“恩賜,,仁慈,休要假做慈悲。我肚子懷著的是皇嗣,你們誰敢動我。”
陳清容窩卷在牆角,一臉防備,手摸著一把冰冷的剪刀,心中是下了狠心的。
“二姑娘,一路好走,來世投個好胎,老奴會為你多燒些紙錢,也免得你在下麵孤苦伶仃。”桂搖著頭,一揮手,幾名體胖腰圓的婆子便一撲而上。
“啊!這蹄子手藏著東西呢!你們心。”一個婆子府上,看著手背上滋滋流血的傷口,疼的臉色扭曲,忙退後幾步。
“你們想讓我死,我也不會讓你們這些賤奴好活的。”陳清容一臉猙獰,根本不管不顧,手中剪刀胡亂戳著,那凶狠的模樣,縱使幾個粗使婆子也有些發懼。
“,你看這?”
“老夫人自會給你們出傷藥錢,還害怕什?”
言外之意的,幾個婆子哪聽不懂,自然又是一撲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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