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你別過去了,心這些流民。”
城郊處,樸素的馬車停留在粥棚前,使得不少流民頻頻看去,眼中散發出狼性的目光,貪婪與良知交錯。雖他們曉得這些施粥的是大善人,然而僧多粥少,饑餓與寒冷折,有些人仍是想拆了棚子,將所有糧食占為己有。
“知道了,表哥。”
陳霜晚頭上戴著幕籬,然而一層薄紗不能擋住她看見的滿目蒼夷。
“表哥,看著流民這多,我們的糧食還能撐多久?”
朱錦寧麵色微凝,想著臨城那消失不剩一粒粟米的糧草,無奈搖搖頭。要是還有那些糧草在,自然能保住京都這些流民溫飽,然而如今,也隻能有一日算一日吧。
不過也好,如今有朝廷插手賑濟災民,有銀有糧,也比他們要好,更何況,這種賑濟災民,收買人心的事,有時候還不是不要太出格的好。
“這誰是管事的!”
忽然一道粗嘎的嗓音傳來,身穿兵士甲服,皮膚黝黑,中等身材,看模樣級別不低。
“在下姓朱,是這的管事,不知官爺來此有什事?”朱錦寧上前一步擋住陳霜晚,麵帶笑意和氣衝士兵做禮道。
“即日起,五殿下有令,不允許你們再施粥賑糧,限你們在日落之時,將所有東西撤走。”
士兵眉眼淩厲的道,雖然他也覺得粥少也是糧食,不管殿下自有賑濟之策,他還是聽令行事。
而在四周,也響起了不少類似的話語,顯然的確是朝廷之令。
朱錦寧眉眼微愕,還不待什,便覺得手肘被推了一下,心便明白陳霜晚之意。
“殿下有令,我等自然是遵守的,隻是不知殿下是否已有賑濟良策?”
“開荒墾田,以功換糧,殿下諸多舉措,自然能讓這些災民活命。你們收拾收拾趕緊走吧,這邊不許再來了。”
士兵耐心良好的解釋了一句,想著到底是大善人,不好過多驅趕。
“是,既然殿下有主意,我等自然是聽殿下的。”
那士兵點點頭,又轉頭去督促下一家。朱錦寧看著已經收拾東西的幾家粥鋪,心中明得有些人也不過是做做樣子,此時五殿下下兵驅趕,自然巴不得後退,隻希望五殿下是真有對策吧。
“表妹,要不我們也收拾走吧!”
陳霜晚看著已聽見五殿下旨意的流民,已經開始躁動起來,心中不免驚慌,此時也難以在判斷五殿下是否真有安撫難民之心。
“上馬車,直接走,這些東西都留給他們吧。”陳霜晚率先帶著丫鬟上了馬車,看著朱錦寧還一臉茫然的樣子,連忙道:“快上來。”
“嗯。”朱錦寧茫然上了馬車,馬車待著四個人,難免有些局促。
陳霜晚撩開窗簾低喝道:“虎子,快敢馬車,帶所有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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