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麵郎看著手的金,樂地想著今後的好日子。卻絲毫沒有感覺到,一柄利刃慢慢靠近了自己。
趙政把那句“殺了吧”聽得真切,努力地想把背後的繩子掙開。可這是用來攢豬蹄的死豬扣,哪有這簡單掙脫。
……
這唐府的宴席,後來,桌上就隻剩下了請來的客人,這可真算是相當失禮了。
李牧雖然也是將軍。但與廉頗看起來當真就是一文一武。李牧身材頎長,眉清目秀,活脫脫一名儒將。廉頗卻是膀大腰圓,一看就是個莽漢。
李牧夾起一塊牛肉,放到嘴細細嚼著,閉上眼睛長歎了一口氣,對廉頗說道“老哥哥,這唐府當真是了得啊!吃食說他是天下第一也當得起,剛剛那些著玄衣的漢子看見沒,令行禁止,放到戰場上,哪個不是以一敵十的好漢子。現在居然都願意在這當護院。”
回頭看去,卻見廉頗的眼睛也一直往外頭瞟,屁股也坐不穩了。
李牧不禁笑到“老哥哥莫非也對這所謂的胡坐不甚滿意?老弟也這般覺得,總覺得胯下生風,不自在!”
廉頗斜了李牧一眼,十分沒有素質地把袍子掀了起來“自己看看,就你胯下生風。老子穿了褲子!”
李牧一愣,斜了一眼,卻見一種從未見過的脛衣,把腿整個包了起來。不禁有些疑惑自己離了這邯鄲幾年,難道連脛衣都改了?
廉頗看了一眼醉的不省人事的一群兒孫,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接著說“我隻是在擔心政兒那小娃娃罷了!”
李牧端起爵,一飲而盡,笑到“那我們也去看看吧!”
二人相視一笑,便站起欲離桌而去。
剛走出去幾步,廉頗又折返了回來,對廉雲氏說道“看好你這些兒孫,真丟臉丟盡了!你瞧瞧你生的都是些什玩意兒?”
廉雲氏目瞪口呆,感情這兒子,自己一個人就能生出來?
……
二人出門,順著道一路往南走。
見趙菡正挨家挨戶敲門,身旁站著舉著火把的秦沐蓉。每敲開一家,趙菡一邊比劃一邊說“請問有沒有見過一個孩子,就這高!穿了一身淡紫衣裳。”
“沒有沒有!”主家操著一口不怎流利的趙國話,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趙菡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秦沐蓉摟著趙菡的肩一陣安慰。卻仿佛沒有太過於意外,明顯這一路沒有得到絲毫線索。
李牧見狀,拍了拍廉頗的肩膀,三兩步走了上去,對趙菡說“你這一家一戶地問,要問到什時候?”
趙菡有些黯然,仿佛已經沒了什力氣,低沉地說到“那又有什辦法?姬叔他們已經進城去尋了,我隻能四處問問,看有沒有什線索了。”
李牧左右望了一圈,問道“這胡坊一共有幾條街幾個出口?”
秦沐蓉想了想,說道“橫四豎六,我們現在站著的是最寬的一條街道,唐府處於正中。出口隻有正北一個,正南一個!”
李牧點點頭“方才你們那姬叔已經說了,已經挨家挨戶查了。未見那孩子的蹤影。若是不在胡坊內,那就隻剩下兩條路,一個往北出了這邯鄲範圍;一個往南進了邯鄲城!”
廉頗斜了李牧一眼,忍不住說道“你這不是廢話嗎,一共就這兩個出口。不是這兩條路,那還能往哪去?飛了?”
李牧捋了一把胡子“難怪趙王要派我回來,按老哥哥你這腦子。調兵夠了,遣將可就玩不過老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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